&ep;&ep;这番话很有效果,林清旁边几个卧铺上的人们纷纷来买东西。

&ep;&ep;林清看到两个中年男人买了鸡爪和啤酒,心中一沉。

&ep;&ep;小推车离开之后,乘务员也一路从车厢中穿行而过,提醒大家还有半个小时熄灯。

&ep;&ep;林清翻身下床,背着双肩包走到两个车厢中间的水池前,从双肩包里拿出牙刷牙膏。

&ep;&ep;在火车的晃晃悠悠中,小心翼翼地洗了脸刷了牙。

&ep;&ep;她再一次躺回上铺后,没多久车厢里就熄灯了,只余下折叠椅一侧低处的小灯发出一点微弱的光。

&ep;&ep;红皮火车停靠的站点又多又密,白天林清没什么感觉,只知道遇到停靠时间长的大站,车厢里会有一些旅客下车抽烟、买东西。

&ep;&ep;站台上卖什么的都有,水果、冰棍、冰饮料,还有各个城市的特产,车厢门口的吆喝声还价声络绎不绝。

&ep;&ep;林清没有下过车,但是透过窗户往外看,这一幕充满了烟火气。

&ep;&ep;就是不知道那些小商小贩是怎么进入到站台的,难道现在火车站不管吗?

&ep;&ep;白天停靠站时,林清开开心心地看热闹。然而到了晚上,火车频繁的开开停停,就让她痛苦起来。

&ep;&ep;每次她迷迷糊糊地刚睡着,就听到火车嗤嗤的放气声。

&ep;&ep;在铁轨上行驶的节奏从快速的“咣、当、咣、当”变成越来越慢的“咣——当——咣——当”,然后停下来。

&ep;&ep;然后就是乘客们上车的声音,脚步声、交谈声,还有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往行李架上放行李的声音。

&ep;&ep;偶尔还有人打着手电上车,手电的光束在车厢里乱晃。

&ep;&ep;林清不详的预感也成真了,旁边卧铺上买了鸡爪和啤酒的两个中年男人,坐在小桌板前一直喝酒吹牛到深夜。

&ep;&ep;直到后半夜林清实在困得狠了,终于睡着了。

&ep;&ep;早上,林清被小孩子的跑动声吵醒。

&ep;&ep;“一年级的小偷二年级的贼,

&ep;&ep;三年级的美女没人追……”1

&ep;&ep;“嘴里瞎说什么呢!”小孩子爸爸声如洪钟,啪啪两个巴掌声一听就用了力气。

&ep;&ep;“哇——”小孩子哭了。

&ep;&ep;林清最先清醒的是听觉,不知道是卧铺上人人都睡不好,还是九十年代的人们不太睡懒觉,车厢里人们都起得很早。

&ep;&ep;还不到七点钟,脚步声、洗漱声、倒水泡茶的声音、撕开方便面桶外面一层塑料膜的声音……窸窸窣窣,一刻不停。

&ep;&ep;林清越来越清醒,再也睡不着了。

&ep;&ep;昨天上午上的火车,一直到今天下午才能下火车。林清又在火车上吃了早饭午饭两顿。

&ep;&ep;把吃的清空之后,双肩包顿时空了一大半。

&ep;&ep;火车终于到站后,林清左手右手拎着行李一下车,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打晕了!

&ep;&ep;杭州夏天也太热了吧?

&ep;&ep;林清原本想坐公交车的,在这样的滚滚热浪下,果断决定打车!

&ep;&ep;一出站台,林清又傻了。

&ep;&ep;杭州火车站正在大施工!一栋栋楼全都拆了,现在正在盖新的,林清没觉得自己站在火车站,她感觉自己误入了一片大工地。

&ep;&ep;终于打到出租车时,林清的t恤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ep;&ep;“师傅,开一下空调吧。”林清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ep;&ep;司机摇头:“不行!开了空调就爬不上坡了。”

&ep;&ep;林清:“……师傅,您这车排量多少啊?”

&ep;&ep;司机回答道:“一点六!”

&ep;&ep;好在车开起来就有风了,一路又大多都行驶在树荫之下,带着草木香气的风带走了林清额上的汗水。

&ep;&ep;林清看着窗外的老街,大多数路段都是单车道,少数路段是双车道。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枝干在道路中央相接,将炽热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ep;&ep;林清的目光充满怀念。

&ep;&ep;二十多年后很少有这样的街道了。交通拥堵,大部分街道都扩成六车道八车道,两旁新栽的梧桐树还来不及长大。

&ep;&ep;这里气候明显比林清的家乡更适合草木生长,林清目之所及都是大片大片的绿色。

&ep;&ep;对比之下,林清才觉得自己家乡的树木只是勉强温饱,而这里的树木活得格外滋润,每一片叶子都透着恣意生长的舒展。

&ep;&ep;家乡的街道全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而这里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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