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到警官向他展示户口簿复印件的时候,冯伯坤眼里第一次闪现出慌乱,但转瞬即逝,只淡淡问,“改名换姓又能说明什么呢?”

&ep;&ep;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曾用名为容天冬的冯定远与容止晴的养祖父容天葵是亲兄弟,便很能说明问题了。

&ep;&ep;从法律关系角度出发,与容止晴为堂兄妹关系的冯伯坤,在她身故后,有权利继承她的遗产。当然,前提是没有遗嘱继承人这块巨大的绊脚石。

&ep;&ep;冯伯坤嘴角挂着一抹嘲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都是你们警.方的臆测,毫无真凭实据!”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亲家见面,一般又两种情况:一,把对方的孩子夸得像朵花似的,把自己的孩子贬低到尘埃里;二双方花样夸赞自己的孩子如何优秀,生怕对方不晓得自家孩子有多出色,错过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ep;&ep;==========严肃的案件分割线==========

&ep;&ep;大家有没有猜到医生的真实身份呢?

&ep;&ep;chapter80自吞恶苦果

&ep;&ep;冯伯坤未婚,在浦江有车有房,算得上年轻多金,从其社交媒体发布的状态来看,工作之余生活也过得非常丰富多彩。乐+文+小说这次过年他回浙北与家人团聚,在朋友圈上传多张全家福合照与聚餐照片。照片中他笑得很灿烂,笑容令得他平凡无奇的五官立体生动许多。

&ep;&ep;当警官向他出示一系列照片,每一张照片中都有他祖父的身影,冯伯坤瞳仁微缩。

&ep;&ep;这是一个突破口,惟希心想。

&ep;&ep;果然负责审问的费队长轻笑着将照片放在冯伯坤面前的搁板上,“这样的照片我们还有很多,这几张冯先生可以留着慢慢看。”

&ep;&ep;冯伯坤拈起照片,似笑非笑地在指尖捻开,“我竟不知道现在和家人团聚都能成为罪名。”

&ep;&ep;“所以照片中的冯定远确实是你的祖父,这你不否认吧?”

&ep;&ep;“冯定远是我祖父,我没什么好否认的。”冯伯坤耸肩,把照片正面朝下放回搁板上。

&ep;&ep;“现在请你看一段视频。”费永年不疾不徐地说。

&ep;&ep;“警.官,我刚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被你们请来问话,请问有什么能不能一次性都问完?我很累了,想早点回家睡觉。”冯伯坤露出疲惫神色。

&ep;&ep;“不会太久,先看视频。”

&ep;&ep;费永年播放的是一段新闻资料,因时间久远,画质自然不能同如今的设备拍摄的画面相比,但仍能清晰地看出画面中人物的表情动作。

&ep;&ep;“……德容堂是家父留给我们兄弟二人的!德容堂本就有一半属于我!家兄去世,由侄女远志继承,我这个做叔叔的无话可说,毕竟她独立经营这爿祖上留下来的生意多年,我一个做叔叔的和侄女争有什么意思?但是把德容堂交给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外人,我不同意!”视频里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挥舞双手声嘶力竭,一旁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孩子扯着横幅,高声助威。

&ep;&ep;冯伯坤脸色骤变。

&ep;&ep;“这是一九九七年的新闻视频资料,找起来很不容易,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底还是找到了。”费永年定格视频,举起他手边的照片,与视频中人做对比,“年纪虽然有变化,不过再怎么变,还是有迹可循的。小陈你说是不是?”

&ep;&ep;费永年问在一旁做记录的警.官,年轻警.官认真对比后点点头,“嗯。”

&ep;&ep;冯伯坤抿紧嘴唇,眼神渐渐阴鸷。

&ep;&ep;“德容堂有属于你祖父的一半权益,这是他和令尊令堂的主张,你不否认吧?”

&ep;&ep;冯伯坤摇摇头。

&ep;&ep;“视频里的孩子是你?一九九七年时你多大?”费永年翻一翻问讯记录,“十岁。应该已记事。对于家人花三年时间与容止晴打官司,主张对德容制药的所有权,最后输了官司,不但赔上大笔诉讼费,还因为多番请假来浦江出庭,令尊被单位以不能胜任工作为由解除合同,后下海经商,打着德容堂正宗传人的旗号也做起制药生意,最终血本无归,负债千万,跳楼自杀。”

&ep;&ep;费永年敲一敲桌面,“如此巨大的变化,你不记得?还能如此心无芥蒂地为容止晴工作?小陈你相信?我反正是不信的。”

&ep;&ep;冯伯坤双眼微垂,终于不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从容模样。

&ep;&ep;“这是血海深仇啊,你是如何做到放下仇恨,在德容制药一干就是五年的?教教我。”

&ep;&ep;冯伯坤倏然扬睫,轻笑,“这有什么难的?钱啊,为了钱,有什么不能放下的?我阿爷年事渐高,父亲死后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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