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叁月,处在南半球的悉尼进入了凉爽的秋季,而北半球还停留在春寒。

&ep;&ep;在上个月穆非飞回国内参加春晚,安子兮和爸爸妈妈吃完年夜饭坐在客厅开着空调看电视。

&ep;&ep;男人被许多人簇拥在中间,穿着tf家的高定西装在电视里出现时,安妈妈像个小女生一样脸都红了,“哎唷我们家穆非怎么这么帅呢?你瞧这妆发,你瞧这精气神,好帅呀~~~”

&ep;&ep;安子兮在一旁眼里也亮晶晶的,感觉很新鲜,“哇…真的跟平时真人很不一样啊——”

&ep;&ep;“说什么‘我们家’穆非,老婆你呀就会嘴上占人家便宜。你看看老公我,我也长得不差的…”

&ep;&ep;“什么不是我们家?马上就是了!!你看他的被子床单都是我给他整理的呢。你看看你,嗑瓜子嗑得一点形象都没有,帅什么帅。”安妈妈拉着安子兮的手,给嗑瓜子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变成咱家的还是兮兮说了算,对吧兮兮?”

&ep;&ep;最近爹妈老是旁敲侧击各种洗脑,安子兮从一开始的害羞已经到现在非常淡定的状态,一口回绝:“想什么呢你们,八字没一撇别老是不切实际地幻想。”说完又扭头看里面在唱歌的男人——

&ep;&ep;穿着西裤的大长腿,完美的侧颜,微凸的喉结,被众星拱月着…不好意思,身为颜狗安子兮表示假肢硬了。

&ep;&ep;都是这个男人的错,坐飞机离开的前一晚把她折腾到天亮,嘶哑的男音喘叫故意俯于她的耳侧,带着清冷的眼睛里湿漉漉的,全是对她的渴望和情欲。现在这么禁欲斯文站在电视里,这,这叫人如何是好?

&ep;&ep;穆非不在身边的几日,日光渐短,思念渐长。经过曾经的起伏,她又重新感受到了感情里充沛的思绪,有时心跳加速,有时,只觉得身边每件小事都能唤起她想要向他倾诉的欲望。

&ep;&ep;其中唯独不再有的,是患得患失。或许是她的心境变了,或许是穆非给了足够多的安全感,她不会怀疑有什么能将彼此分离。

&ep;&ep;安心安稳的感觉甚至比爱情本身更加让人心动。

&ep;&ep;刚出戴高乐机场,身姿苗条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穿了黑色大衣,一人站着。“——哈秋”打了个喷嚏,明显不太适应欧洲这边春天的湿冷。

&ep;&ep;好几个男士已经关注过来,看着美丽如油画女子般的人在风中受冷,绅士风度、怜香惜玉油然而生,都按耐不住地过去慰问一番。

&ep;&ep;一个黑色长款大衣的高挺男人从一辆黑色suv下来,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轮廓模样,敞开的车门挡住了外人的视线。只隐约见那人忙给女人套上暖绒绒的羊毛大围巾,低头叮嘱什么话。

&ep;&ep;而女人一见他就眉开眼笑,像春日白嫩的梨花,眼里全是星辰。

&ep;&ep;哎,名花有主,可惜了。

&ep;&ep;“怎么穿得这么单薄,上飞机前明明和你说了这边还冷的。”两人坐到车上,穆非看着安子兮冻得红红的鼻尖心疼得要命,“阿聪,把暖气再调高些。”

&ep;&ep;“我可是来巴黎啊!这里的人都那么时尚漂亮,我穿那么多要成粽子吗?”安子兮压根儿没听穆非唠叨,正趴在男人怀里咬唇笑着,“好想你吖。”

&ep;&ep;“咳。”刚刚还大男友气势的男人一下红了耳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不好意思地到处乱看就是不看她,什么唠叨也说不出口。

&ep;&ep;就只是抱她的手越来越紧。

&ep;&ep;“嗯?怎么不见贺廷?你不是说应邀过来参加chaut的慈善晚宴吗?”

&ep;&ep;“品牌公关拉他去安排服装了,晚宴是晚上八点。”

&ep;&ep;“啊?”安子兮本来还挺悠闲地靠他怀里,这下一下坐直了身,“那你快去准备啊,这都中午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ep;&ep;穆非瞟了眼前面专心开车的助理阿聪,飞快地低头吻了一下安子兮的唇,觉得不够,又吻了一下,手上忍得都握紧了拳:“你都飞过来找我了我还不接机吗?他为什么要给你订今天的机票——兮兮,”

&ep;&ep;他把女人再次锁回怀中,一直担心某个男人趁他不在安子兮身边会把人带走,“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出席吗?我给你买漂亮的首饰好不好?”

&ep;&ep;“不要~~~和你一起出席被拍到的话,我会被人肉出来——不行不行,太恐怖了。”女人拒绝得毫无余地。

&ep;&ep;“那要不,我也不出席了…”

&ep;&ep;话音未完,前头一直专心开车的助理阿聪立马大咳几声。

&ep;&ep;安子兮跟着笑出了声,穆非的几个助理,和助理的助理都非常好玩,“我回去睡一觉,”凑到穆非耳边小声说道,“等你回来啊。”

&ep;&ep;男人清冷的眼里马上红了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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