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璟微怔。

&ep;&ep;“他出轨被我发现了。”

&ep;&ep;或许是今晚一直有另一个人陪在身边的缘故,顾渺发觉自己并没有太难过,相反,她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ep;&ep;顾渺说不清这感觉从何而来,她想,可能她也没多喜欢宋时恺。

&ep;&ep;只是刚好缺个人谈恋爱,他又追了她四年,长得也还可以,她就觉得可以试试。

&ep;&ep;想到这,她叹口气,有点心疼花在他身上的钱。

&ep;&ep;忽然,头顶被用力拍了下,那只手还恶劣地揉乱她的头发:“为那种人叹什么气?我早告诉过你他不是好人,你自己不听。”

&ep;&ep;停顿片刻,结合顾渺今晚的各种提问和反应,他倏忽间意识到什么,皱起眉。

&ep;&ep;“你看上沈易修了?”

&ep;&ep;-

&ep;&ep;沈易修驱车回到沈宅,门口管家见到他,面露惊讶:“您怎么亲自开车?司机不是跟着您出去的吗?”

&ep;&ep;“我让他先回去了。”

&ep;&ep;沈易修把车钥匙交给管家,让他去停车,自己则推开老宅大门。客厅里正播放最新的财经新闻,沈建松躺在沙发上看新闻,几个没成家的小辈围坐在不远处的小桌旁打斗地主。

&ep;&ep;“三带一!”

&ep;&ep;“想不到吧,我有炸弹!”

&ep;&ep;“沈时昭你这个骗子!说好这局让我赢的呢?”

&ep;&ep;几个人闹得不亦乐乎,屋内充斥着欢声笑语。沈时昭笑着笑着,嘴角迅速降了下来,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边收扑克牌边谄媚道:“修哥,你回来了啊?”

&ep;&ep;沈易修脸上没什么情绪,判断不出他有没有生气。沈时昭从小就怵这个堂哥,堂哥一个眼神他就忍不住抖三抖,连忙汇报任务:“我监督着弟弟妹妹,确定他们作业写完了才敢打斗地主的!”

&ep;&ep;他不断给沙发上的爷爷递眼神,希望爷爷能帮他从堂哥的威压中解救出来:“爷爷也默许了的!”

&ep;&ep;沈建松徐徐抬手,却是撇清关系:“我也才刚回来。”

&ep;&ep;沈时昭不敢相信爷爷就这么把他抛下了:“爷爷!你这个叛徒!”

&ep;&ep;沈时昭只比沈易修小两岁,这会儿已经是一名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了,还是怕他怕得紧。主要在于这位堂哥各方面都极为优秀,令人挑不出毛病。

&ep;&ep;如果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沈易修这样的人会是他的崇拜对象。

&ep;&ep;撑死就是在他考第一,拿各种奖项,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感叹一句大佬牛逼。

&ep;&ep;问题就出在这个人是他堂哥。

&ep;&ep;沈时昭是沈建松弟弟的孙子,沈家的根不在京城,而是千里之外的南城,现在那里由沈易修的二叔沈清衍负责管理。

&ep;&ep;沈家祖上有不少积蓄,可惜沈建松这一辈就他这么一个能人,好在他的两个儿子都争气的很。大儿子沈澈大学时就在逐渐接手集团事务,沈建松将小儿子托付给老友帮忙照顾,自己则带着妻子来京市打拼,他意识到集团必须扩张,待在南城那个小城市,就像井底之蛙,永远望不见更大的世界。

&ep;&ep;好在他选京市这条路选得很对,那个年代的京市远没有现在繁华,他凭借能力和积蓄,很快在这里站稳脚跟。

&ep;&ep;如今的沈家,在名流云集的京市,也有着不小的话语权。

&ep;&ep;他唯一的孙子,沈易修,也展现出惊人的才干和谋略。

&ep;&ep;沈时昭的亲妈是沈易修二伯的第二个老婆,他从小就被亲妈灌输“沈易修做得到你为什么做不到”等一系列洗脑话术,好在沈建松有先见之明,把沈时昭丢在沈易修身边,经常让他带弟弟,才没让人产生阴暗的思想。

&ep;&ep;沈建松自认这辈子已攀至顶峰,一切都非常圆满,唯一的遗憾,大抵就是妻子病逝前的遗愿。

&ep;&ep;“易修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独了,没有那股劲儿。”

&ep;&ep;沈奶奶缠绵病榻时,不由得发出叹息。

&ep;&ep;他什么事都会做,也都能做好,这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些。

&ep;&ep;他好像没有喜欢的东西,也没有感兴趣的事,只是家族需要他做这些,他就做了。

&ep;&ep;沈奶奶希望他能当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冷冰冰的工作机器。

&ep;&ep;“没有牵挂就不会畏惧死亡。”

&ep;&ep;沈奶奶说:“我真怕他把自己拼出事。”

&ep;&ep;“要是有个女孩子能治治他就好了。”

&ep;&ep;“我不!修哥,您是我亲哥!妙妙可是我的亲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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