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江水月依然沉沉睡着。我先将小米洗干净放在锅里煲汤,将芹菜洗净切成小段,然后烧一锅水,将芹菜煮一下,捞出来,凉拌着吃。趁着烧水的时间,我就挽起袖子,将江水月家打扫一遍。当水烧开时,我已经将所有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看着洁亮如新的房子,我多渴望自己有一天能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哪怕面积再小一点。

将煮好的芹菜捞出,过了一遍凉水,加盐醋一调,味道真好,鲜得可爱!我做饭不喜欢用那些味精之类的调味品,我喜欢食物本来的味道。

小米粥也熬好了,将我原味凉拌芹菜和红豆腐放上餐桌,盛一碗黄橙橙的小米粥,就着馒头,多美味的早餐!好久没有这样享受过自己的早餐了,也该谢谢江水月,给我这么好的时间和空间。

我刚刚咬下一口馒头,觉得不太对劲儿,一抬头,江水月就站在我对面看着我。我像看到了僵尸一般,着实被吓了一跳,连手里的馒头都掉桌上了。

“味道不错啊,能让我尝尝吗?”她笑眯眯地说。

我忙站起来道:“当然啊,我给你做着一份呢,看你没醒,就自己先吃了。”边说边去给她盛了一碗粥。

她接过来,喝了一口,我心里打着小鼓,她冲我点点头,我才松一口气。然后我们两个将粥喝完,凉拌芹菜吃光,红豆腐消灭掉,馒头当然也不能幸免,反正我买回来的东西吃的一点不剩,连一粒米都没浪费。

喝完最后一口粥,江水月说:“没想到你做的饭这么好吃。”

“这都是最简单的家常饭,饭店里的那些东西我可不会做。”

“还是家常饭好吃啊!”她似乎很感慨,“昨晚你把我送回来的?”

我点点头。

“谢谢,我的屋子也是你打扫的?”

莫不是她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动?我心里骂自己犯贱,哪有这样拍马屁的?这下马屁拍在马蹄上了……干都干了,还怕人骂呀?我点点头。

“谢谢。”

她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我心里大松一口气。

“你叫什么来着?”

她居然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也难怪,人家是大老板,哪能记得我这么一个小人物?

“我叫薛之雪。”

看样子她对我的名字难以理解:“薛之雪?那几个字?”

是的,我有时对自己的名字也感到生气,但没办法,只能看开点儿,名字嘛,只不过是人的一个符号,我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姓薛的薛,之乎者也的之,下雪的。”我答道。

“为什么叫这样一个名字?中间那个之字怎么理解?”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调动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我实话实说:“我出生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又因为我们姓薛,所以我爸爸就给我取一个单名叫雪。去上户口时,因为天气太冷,派出所里管户籍的民警那里也还没有暖气,他写完我的姓后,手一哆嗦后边就哆嗦出来一笔,没办法,就改成一个之字还不露马脚,所以我就从薛雪变成了薛之雪。”

江水月听了我的话,已经笑得直揉肚子,还说:“小雪啊,你可真逗!”

我很无奈,说道:“江总,我说的是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我的名字有点假文绉绉的,好像我爸妈是秀才似的,其实是民警哆嗦成这样的。并且叫起来很拗口,可是没办法啊,已经这样了。”

她更笑得喘不过起来,我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只好看着她笑。

她笑够了才说:“小雪,我记得你是何老师的助手吧?”

我点点头。

她说:“也难怪,恐怕只有你才能对付得了她。”

我心里想我哪能对付人家呀,不过是我能忍气吞声罢了。

她说:“去公司吧,已经迟到了。”

我答应一声,要走,她又说:“你坐我的车吧,等我一下,我去洗个脸。”

我点点头,坐下来等她,这一等就是半小时。等她从屋里出来时,已经是容光焕发妖媚动人,一点也看不出昨晚酗酒的样子。我打心里赞叹她的化妆术,难怪大家都说,在寒月公司只有何老师的与她有的一比,这么看来,她比何老师的手法还要灵活,也可以说略胜一筹。

我到公司时,已经上午十点了,何老师果然在办公室发火,办公桌上的东西扔了一地,我也没有立刻去收拾,垂首站在旁边。何平的脾气我基本摸得差不多了,她这会儿在气头上,就是我把东西捡起来,她立刻又会扔下来,没准儿还会朝我身上砸,我干吗闲得慌找打,等她发完脾气再收拾。

“……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几点了,你还知道来上班?……年纪轻轻不学好,去哪儿鬼混了?……那些男女都不是好东西,你还敢跟他们来往(她骂我的时候常常会将公司的人带上,替大家鸣不平中),就那个公关部的妖精,脸像什么?猴屁股……”省略五万字的恶语。

她骂得我头嗡嗡直响,至于之后她骂什么了,我只听见嗡嗡之声,身体像个木头一样站在这里接受她的“教诲”,心早跑出去和欣欣蔓蔓玩儿了。若老太太知道我走神儿,肯定会被当场气晕的。别看她骂我这么凶,其实我知道她在心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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