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佑放声大哭,背着左中诚往山顶走去,他要把左伯伯葬在最高的地方,让他的魂魄能感受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与雨露,让他在更高的位置看到他想看到的一切,要让他更好地看到自己如何成长为他所期望的样子……

选好埋骨处,石天佑以手刨土……安葬完左中诚,此时,天已微微发亮。望着远方天际那一抹金黄色的朝霞,那是普照天地的朝阳将要喷簿而出的金色宣言……浩瀚世界,自己渺小得只是当中的一粒尘埃,父母走了,杜伯伯也走了,长安不能去,自己又能去哪里?天地之大,却容不下我这渺小的一粒尘埃。

自己年轮还如此之小,要杀自己的人又如此之多,举目无亲,又处处陷阱。看来,自己只能暂时回“无名谷”了,想到此处,向左中诚的坟头拜了三拜,返身向山下走去。

到得山脚,担心被人认出,便将衣裳抓破,伸手在地上沾灰抹在脸上,再在地上滚了几滚,这样弄得几弄,马上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小乞丐。

身无分文,石天佑只得沿路乞讨。其时国家太平,国人大多丰衣足食,乞丐尚少,基本上有讨必应。有时不用石天佑张口,遇到好心之人见他衣着褛褴,便会主动给他食物,一路倒也没饿着自己。

这日正午,路过河北一个叫“石鼓镇”的小镇,石天佑腹中饥饿,就像往常一样站在一个小饭馆的门口,往常只要站得一会,掌柜的就会拿些粗粮细食给他吃,运气好时碰到好心的掌柜,还会给个鸡腿或给块羊排之类的好东西。但这次却很是奇怪,石天佑站在门边将近半个时辰,外面没人进,里面也没人出,此时正是午膳时间,按理不该如此冷清才是。

正觉奇怪之时,突然从店里走出一个人来,一身青色劲衣,到得门口,不直往外四处张望。突然看到门边的石天佑,眼中一亮,竟亲切地和石天佑打起招呼来。劲衣人道:“小乞丐,里面有肉吃,快进来!快进来!”说着用手去拉石天佑。

石天佑腹中饥饿难耐,心想:“我一个小乞丐,他又需对我使什么阴谋诡计了?既便他存心不良,我也不见得就怕了他,且先吃饱了再说!”此时石天佑武功在身,胆子也不免就大了许多,于是任由劲衣人拉着自己入内。到得里面,只见一张桌子上坐着四个人,一色的青衣劲装。四人见到石天佑,同样神色喜不自禁。

五人对石天佑这个小乞丐很是大方,点了一盘青菜、一盘牛肉。菜一上桌,就一个劲地催石天佑快吃,石天佑也不说话,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会就把两个盘子吃得精光。

见石天佑吃完,拉他进来的青衣人突然伸手拍向他背部的“灵台穴”,手一触穴,石天佑就知道他武功稀松平常不过,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便假装晕了过去,同时暗运内力以真气冲开“灵台穴”,轻松解开被封的穴位。

只听五人中有人道:“今天真是运气不错,最后一个名额终于完成了,待将人送到训练营,大伙去痛痛快快喝它几杯!”说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另一人道:“现在搜寻合适之人愈发难了,大户人家的不让搜,农户们听到风声早把自家孩子藏起来了。乞丐当然最好,不担风险,亦无后患,但乞丐本来就少,符合“死士”要求的就更少。哎,现下找“死士”候选人比找那黄花闺女都要难得多了!”众人见他比喻别出心裁,又哈哈大笑起来。

石天佑听到“死士”二字,心中想道:““死士”是什么东西?“死亡之士”么?他们大肆搜捕,又是为了什么?”一时弄不明白,心想:“这几人武功拙劣,自己想走随时都可以,先弄明白再走也不迟”想到此处,又用心的听了起来。

石天佑哪里知道,他现下的武功不管放于庙朝还是江湖中的任何一方势力,地位都不会太低,这几个跟班跑腿之人,又如何能与他相比?

只听刚才拉他手的那人道“张六怎么还没到?刘二在此地等他罢,马三、朱四、候五跟我回去交差!”石天佑心想:“看来他们应是一个“死士”搜寻小组的,名字也按姓氏排名来叫,拉自己之人应该是这六人小组的组长。

众人一齐答应,除那个叫刘二的继续呆在饭馆等张六外,其余四人带上石天佑骑马向北而去。

石天佑仍然假装昏迷不醒,与那个拉自己进屋的小组组长同乘一骑,听马三称他为胡头,果然是这六人小组中的组长。

四人一路往东北方向而行,胡头不直催促其余三人加快往前赶路。这样连续疾奔莫约四个时辰,胡头勒马提缰停了下来,石天佑偷眼张望,看到前面一面城墙,墙上写着朱红色“范阳”两个大字。

胡头向守门人出示了官令,四人向城中奔去,走过几条大街,四人下马,候五把石天佑背了起来,四人弯弯曲曲的走过几条小巷,在一处宅子前停了下来。胡头在宅门上以门环轻叩三声,又用手掌轻拍三下,宅门往里打开,四人鱼贯而入,过走廊又穿过两扇门,来到一间小客厅,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低头坐在一张矮椅上,胡头向前躬身行礼道“老缺,人已送到,告辞!告辞!”说完,四人转身走了。

叫老缺的老头拿起一个本子用笔在本上写着什么,写完后抬起满是皱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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