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你醒了?快跟我走!”曦和眼睛里燃着炽热的光,上来就想拔青蛮身上的各种管子。于她而言,青蛮不像是个病人,反倒更像是终于请到的救兵。

“你干嘛?!”屠白刚进门就撞见这么一幕,马上过来制止。

“起开!警察办案,无关人等不得过问!”曦和手上动作不停,只用那双大大圆圆的眼睛警示屠白。

“办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屠白没有一丁点儿怜香惜玉的心,大手攥住曦和的手腕就往一旁撕掳。“你的证件呢?同事呢?逮捕令呢?什么都没有,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举报你?!”

“你……”曦和吃屠白一通抢白,不由又气又恼。

她当然知道屠白此举是为了护住青蛮,却不能给他解释青蛮于特别调查科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更不能给他说明此刻情况的危急。

正胶着之际,青蛮开腔了:“是为了那个男人?”

“哈?”曦和愣一下,随即明白了青蛮话中所指。

“嗯!他虽然现在已经控制起来了,但自残的倾向特别严重。”

“你们不是有那种房间吗?”青蛮想起王少强,对此并不怎么担心。

“可他不一样!”曦和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瞥见还在一旁站着的医生和屠白,又随即闭上了嘴巴。

医生张丞长的人高马大,虽是喝过洋墨水的海龟,但站在曦和跟前,却拘谨的像个老派酸儒。他见曦和目光里似有嫌弃,颇为识相的拉开门离去。独留一个碍眼、不自觉的屠白,继续抱臂围观。

“有什么你只管说,那些离奇的景象我又不是没见过!再者说,这不还牵扯到琉彩园嘛!”

屠白早想向青蛮暗示自己的不同,以便更接近他、了解他,从而彻底解构他这些恶年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所以,说话的态度倒是十分真诚。

曦和回想这几次见屠白时的场景,果然对他的话信了七八分,遂不避讳的同青蛮继续起之前的话题。

“我们那里虽是软包,还有防止自残的必要禁锢和药物,但应对黄有荃这样的异能,压根儿没用!”

原来,琉彩园接连两跳,给曦和他们特别调查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队长刘磊一天二十四小时磕在视频监控上,曦和和肖扬则负责入户调查。

今天早些时候,曦和带队调查到23号楼,刚好撞见青蛮昏倒的一幕。她仗着人多功夫硬,很快控制了黄有荃。但在黄有荃关到禁闭室后,变故却发生了。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边的椅子、桌子、手铐都糟朽的不成样子。开始时,因为没留意这个情况,他们还险些让黄有荃跳楼自杀了。

后来,没有办法,他们只能用人力死拖着黄有荃。

可是现在说起来容易,当时做起来却异常困难。

且不说控制一个力大无穷、一心向死的“疯子”需要多少人、花费多大力气,单是想想那莫名的破坏力就足够叫人胆寒了。

特别调查科的同志们大夏天套上一层又一层的防辐射服,两两一组轮流控制着黄有荃。虽然每组在室内的时间不过一个小时,但他们已一个个热的满身痱子,像从热锅里捞的。

从青蛮被送进医院,到她现在醒来,差不多五个小时。在这个五个小时里,特别调查科的所有调查部停了下来,只为黄有荃不出什么意外。

现在,青蛮醒了,克制黄有荃有了希望,曦和又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她期待的望着青蛮,就像一位高手等待着神兵出鞘。但青蛮并没给她多少幻想的时间,就冷声打破了这一切。“抱歉,我做不到!”

“为什么?”曦和细眉挑起,眼睛里满是不解。“你明明都可以找制服王少强的!再说,黄有荃不也是你先找到的吗?”

“你看到了,”青蛮晃一晃挂在身上的管子,“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更何况,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和人合作!”

屠白心里一紧,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他总觉的青蛮在说这句话时,看他的那一眼别有深意。

“独来独往惯了?”曦和知道青蛮现在的形势,所以自动把重点放在第二条:“若不是我们出手搭救,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同我说什么独来独往吗?”

当然。青蛮虽然想的理所当然,但还是不能说出实话,所以硬梆梆道:“那又怎样?只要我乐意,答复便只有这一句话!”

“你……你这又是何必呢?!咱们都是为了出手救人,既然殊途同归,大家为什么不能合作呢?”曦和攥紧拳头,极力压制着火气劝说。

屠白看青蛮眼睛死盯着窗外,嘴角肌肉忍不住抽动一下——大概他亦有些什么难言之瘾。

他主动上前一步,作出个请的动作:“走吧!既然你来也是寻求协助,现在被拒绝就应该死心了!别耽搁病人休息!”

曦和被屠白逼着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又不甘的停下,从包里摸出张名片丢进来。

“别忘了,你还欠我几万块钱呢!这事儿于私你也该答应我,你再考虑考虑,改变主意了打我电话!”

“身为公职人员,你居然威胁我?”青蛮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人人都用这个招式逼她就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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