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觉得郭家挺好的,郭天爵这么一冒出来,含章的心就吊起来了,三公子这样的态度,含章又不是没经过事的人,岂会看不出来。

回到了院里,含章有心问问马长楚有没有看出郭天爵那点心思,马长楚却一如往日那般吩咐她们下去,自往一旁的舞房走去。

含章所有想问的话都咽了回去,她伺候了马长楚这些日子,马长楚唯一喜欢的东西怕是只有跳舞了,早上起来要跳半个时辰,睡觉前要跳半个时辰,没有一日例外。

可是她听说三公子也订了亲了,很快就要娶三少夫人进门了,三公子对小姐的心思,郭家的人难道就一直没有注意到吗?

含章吊着一颗心,后来她一打听算是弄明白了,从小到大,郭天爵都是习惯了找马长楚的麻烦,偏偏马长楚是个没有太多情绪的人,不管郭天爵怎么惹她,马长楚就是不为所动,但是郭天爵还是习惯找马长楚的麻烦,当然这所谓的麻烦不过是小时候是扯扯马长楚的头发,衣服,长大了之后刺她几句,像今天晚上的事,在他们看来真没什么!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都没有人发现,郭天爵对待马长楚的态度非同寻常,那根本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纠结着究竟该不该跟马长楚说破,张氏一大早地去了寺庙回来,之后赶来马长楚的院里,拉着马长楚道:“长楚,大师说了你的八字不宜早嫁,还说了你命格贵重,寻常的人压不住你,若是嫁得早了于你有害无益,意思是让你三年之后,最好是二十再嫁!”

含章一听这说词跟她昨天跟和尚说的不一样啊!虽然说让马长楚晚三年成婚这句没改。难道还有另外的人帮马长楚去安排了?

目光落在马长楚的身上,马长楚在听到二十后再嫁已经露出了一抹笑容,“好!”

张氏原想这小姑娘哪家的不是十五六岁就出嫁的,马长楚的命偏偏是要二十之后再出嫁,还担心马长楚会想多呢,没想到马长楚听了还挺高兴。

是啊,高兴!张氏定眼看着马长楚,马长楚不是多喜欢笑的人,这么一笑啊,真叫人无法忽视。

“真是个傻孩子,若是等你二十再出嫁,到时候能挑的好男儿就少了。”这是张氏唯一操心的事,马长楚想了想道:“不怕!”

张氏有心说怎么会不怕呢,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投得不好,这一生就毁了。

看马长楚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也罢了,这些话说给马长楚听也就那样,还是不说了吧。

但是,一直以来都靠郭家过活的马长楚,在想明白了自己要好好地活着时就一直在考虑究竟要怎么样学会一样可以养活自己的法子。

这样,如果将来有一天,她不嫁人,也可以靠自己的一双手活下去。

若是在现代,她又何必为此发愁,她曾靠得跳舞不仅养活了自己,也让父母的产业翻了不知多少倍,可在这里,卖艺的人只有青楼的舞伎,那都是任人玩弄的玩物,马长楚又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她依然坚持跳舞,只是因为那是她喜欢的东西,不能舍弃,也不会舍弃,但是除此之外,她也要让自己有一技之长,以保证她能在这个世道活下去,而不是处处依靠别人。

“小姐是在问,外面的女人是怎么凭自己活下去的?”含章听到马长楚的问题时,一时间都呆住了,反复地确定问多一句,马长楚点了点头,“是!”

一个千金小姐,一般都不会问这个问题,如同宝儿。

马长楚道:“我是郭家的养女,郭家待我恩德如山却不欠我的,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我自己可以养活我自己,而不是处处依靠别人。”

自尊而自强,以前因为不想活而不在意,既然她决定要活下去,自然要考虑好怎么样让自己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如今兵荒马乱的,不管做什么都不好做。但是要说靠自己活下,有一门手艺却是极好的。小姐会……”含章想了想马长楚平日里做的东西,除了跳舞就是发呆。

马长楚也道:“我只会跳舞。”

跳舞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啊,只有舞伎或是青楼里的姑娘才会靠跳舞养活自己。

“写诗或是画画小姐会吗?”感觉到马长楚有些不开心,含章小心地询问。

写诗马长楚是不会的,画画,她没有学会国画,却会画水彩画。

那还是她初中的时候,看到身边的同学时常画着漂亮的水彩画图,当时她也买了些画来学着画,画着画着觉得还不错,可惜后来被母亲发现了,一心要让马长楚成为舞踏家的人又怎么会愿意让别的事情分散马长楚的精力呢。

所有画画的功具被没收了,除此以后,马长楚再没有握过画笔。

“我以前学过画画,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未必能画得像样。”马长楚说话,含章一听道:“学过就好,奴婢常听人说,有天赋的人呐,握笔就能画。小姐的舞跳得那么好看,想必画也一样能画得极好的。奴婢去给你准备画具。”

“不用那些画具,你去给我准备这几样东西就好!”现在似乎是没有圆头笔和平头笔的,想要做好得要特别让人去做才行。

既然她是做不了粗重的活,跳舞又不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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