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划空而来,朱重八提刀将那箭砍断,后面的元兵亦在此时一刀砍向了朱重八,血溅四飞。

“重八!”一人策马而来,挥手将那些兵都给砍了!

朱重八倒在地上,马上的人已经走了下来,赶紧的把朱重八扶起来。

“汤大哥!”来人正是汤和,汤和应了一声,朱重八指着郭天爵所在的楼顶,“杀了他!”

汤和抬眼一看,郭天爵拿着弓箭已经转身要走,汤和看到了他的背影,“郭三公子!”

朱重八点了点头,汤和想起刚刚朱重八打落的箭,“奶奶的,他是要你的命啊!战场上放暗箭,小人!”

“杀了他!”朱重八再次说话,汤和扶着他道:“来不及了,你的伤更重要,只要有命在,早晚有一天,你一定能报此仇!”

他的命重要,郭天爵对马长楚的觊觎更叫朱重八不能容忍。

然而他伤在多处,又怒火攻心,已然昏了过去,汤和大急,“重八!”

再也不敢迟疑,汤和急急地带上朱重八去找军医。

“夫人,夫人,重八哥,重八哥受了伤,你快去看看吧。”马长楚正调着画料,朱重八的亲兵朱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这个消息。

“怎么回事,重八怎么受伤了?”马长楚没反应过来,朱二姐已经急急地追问。

朱柱不知该如何回答,马长楚道:“战场之上,受了伤说不清楚。他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危?”

“大哥昏迷不醒,大夫说了许是失血过多。”朱柱老实回答。

“那怎么不把人带回来!”朱二姐一听急红了眼,焦急地问,朱柱忙道:“大夫说了,最多别移动,大哥在军营里,我就急急地跑回来报信了。”

“走,去军营!”朱二姐急急地说,抬脚就要走,朱柱没动,朱二姐更急了,“军营在哪里,赶紧的,带我去啊!”

朱柱十分为难,马长楚道:“军营中有规定,女子不能擅入。你们去准备些补血的汤,做好了我送过去。”

朱二姐傻了眼,“不是说女子不能擅入吗,你去,你怎么进去。”

“长楚小姐是郭元帅的义女,想必与元帅说一声,元帅会网开一面的。”朱柱小声地嘀咕,算是回答了朱二姐。朱二姐看了马长楚,“弟妹若是去就带上我,我要是不能看到重八好好的,我这呆不住。”

马长楚道:“好。”

“那我去帮忙熬汤!”朱二姐得了马长楚的答应,立刻往厨房去。

朱二姐走了,马长楚冲着朱柱招手,“重八受伤有内情?”

朱柱很是诧异地看了马长楚一眼,马长楚道:“刚刚二姐在你不便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吞了吞口水,朱柱道:“是汤大哥救回的重八哥,汤大哥说了,重八哥在跟元兵交战的时候,被人放了冷箭,放冷箭的人是,是……”

是了半天,朱柱还是没有说出来,马长楚道:“郭天爵。”

并非询问,而是肯定,朱柱点头如捣蒜,马长楚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只等到马长楚一句知道了,朱柱拿不准,嚅嚅了半天,“夫人,这事不管吗?”

“你们都不必出声,等我去了军营之后再说。”马长楚如此回答,朱柱听话地点了点头。

等着汤熬好了,马长楚带着朱二跟含章还有矜娘去往军营,不出意外,在军营门口他们一行叫人拦住了,含章道:“我家小姐是郭元帅的义女,听闻姑爷受了伤,小姐前来送些汤水,看看姑爷,还请小哥通传一声。”

报出郭子兴的名号,守门的小将立刻抱以一拳,“请诸位稍等!”

撒腿跑去禀告,很快郭天敘走了出来,“长楚,你怎么来了?”

“二哥。我听说重八受了伤昏迷不醒,过来看看。”马长楚和郭天叙打了招呼,郭天叙道:“长楚,有传言说是朱重八杀了大哥,你可曾听说过?”

朱二姐一顿,不错眼地看向马长楚,怕极了!

“听说了。三人成虎的话,不知二哥有没有听说过?”马长楚淡然地回答且反问,郭天叙顿了顿,“凡事总不可能空穴来风吧。”

马长楚道:“二哥知道为什么判定一个人的死刑,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人确实犯下的死罪吗?”

“为什么?”郭天叙反问,马长楚道:“为的是预防错杀。否则听凭几句风言风语就判了一个人的死罪,那我还会说是二哥或是三哥对大哥动的手呢。”

“胡说,我们是亲兄弟,岂会做下那样残害手足,丧尽天良的事来!”郭天叙喝了一声,马长楚道:“二哥也知道残害手足是丧尽天良的可,重八娶了我,他有什么理由杀大哥?”

“他攻下了道州,若不是父亲命大哥去接管,他就能一直管着道州。”郭天叙话接得极顺,马长楚道:“我虽然不太管外面的事,但是一个浅薄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什么道理?”郭天叙问起了马长楚。

“义父膝下非只有大哥一个儿子,道州既然义父派得了大哥去接管,也能派二哥,三哥,甚至四哥。怎么样也轮不到重八。况且,如今的道州在大哥死后,也并未落入重八之事不是?”所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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