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的断言没错,后来一周,由于王颜总有各种缘由,我始终都没办法把这个单子拿下,有时候电话都不接了,只回条短信“在开会!”,让我摸不着头脑又很是焦急。

周末晚上十一点,我和彩凤正准备睡觉,电话突然响,是王颜打来,有些意外。他言语恳切说由于应酬推不掉,喝醉了很狼狈,麻烦我去接他一下,送他回家。我奇怪我们并未熟络到如此地步,有种说不出来的疑惑和忐忑。

“他不是有专职司机吗?再说,他员工都上千,想去接他的人恐怕排成队了吧?”连彩凤都觉得此事蹊跷,但毕竟涉及到部门大单,我想请示下美娜姐,电话拨过去美娜姐关机了,料想她平日太忙,周末想安静陪陪女儿。

还好,每次关键时刻彩凤总能伴我左右,我们换了衣服出了门,KTV里嘈杂纷乱,本以为那王总已经喝醉,只等我俩扶进车里送给他家人就可以打完收工。没成想他毫无狼狈之状,且精神矍铄不见醉意。而出乎意料的是,我们似乎陡然间就成了众矢之的,敬酒的人配合默契,轮番上阵、死缠烂打、难以推脱。

一阵狼狈应战,我很快荤菜,浑浑噩噩间似乎去了酒店,忽然又见到了黎昕,醒来是在家里。

彩凤递了杯热茶给我,我脑袋疼的厉害。

“你都不知道昨晚有多么凶险?真是上演的一出虎口脱险啊!”她惆怅道。

什么啊?我根本没什么印象了!

彩凤绘声绘色起来:“喝到后来大家都醉了,我这么厉害肯定是装醉,但我看出那王总也是装醉,他那酒量才真是深不可测啊!连我都不一定能胜得了他”。

我被她所感染,奇道:“你刚生下来就开始酗酒,才有了如今的道行,难道他在娘胎里就开始?”

“跑题了,转回来”彩凤郑重继续说:“大家散了的时候,王总既不打算回家,也没打算送我们回家,而是跟司机说要去海曼酒店,我很机警的发短信给黎师兄了,我们到了酒店,王总开了两间房,我开始以为是我们俩一间,他一间。谁知道上了楼我刚把你扶进房间,他说叫我放心,他会好好照顾你,接着递给我另一间房的房卡就把我给推出来锁上了门,任凭我怎么敲他也不开,”听到这里,我惊得直冒冷汗。

彩凤突然握住我的右手,泪水滚了下来:“我正纠结要不要报警!还好,黎师兄来了,他在门外一直敲门,说是你部门负责人,那王总才打开门,这才把你带回来的”。

“我在那房中大约多长时间?”听到自己的声音发了抖。

“还好,大约只七八分钟的样子。”

“衣服整齐吗?”还是不放心。

“整齐的!”

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我似被丢入冰窖中从头凉到了脚,学校里那个无知无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林静,和如今落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林静,两者之间的反差深深伤害了我,这个反差也是理想与现实的反差,透着无可奈何的郁闷。

起初以为自己的精神于社会有了价值,不料被这社会看重的还是这副青春的皮囊。

这一天都失了神,迷茫、失落、后怕……黎昕若是没来,又将是怎么的结果?不敢去想象,连想象心都会一阵阵疼。

周一又开业务讨论会,上周我报的工作内容是跟进争取签署,如今发生了这事,已然无望。轮到我发言,吐字艰难:“这笔业务,我已放弃,非常抱歉!我会继续努力”众人唏嘘。

“为什么?”美娜姐不解。

“我……我……我能力达不到”我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跟了这么久,你就这么一句能力达不到就说放弃吗?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美娜姐以为我半途而废,恨铁不成钢。可我,我又该如何,委屈的眼泪在打转,咬牙拼命忍着。

“她可做不了,那王总就是个老色狼,没甜头可是不会签的”方舒冷冷插了一句。

“老色狼?那个王总?人家那种地位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动脑筋花时间跟你这生涩的丫头片子下套置气,想多了吧!”三部经理程娟嘲弄的口吻真可气。

“谁知道呢?红烧肉吃多了腻味想换个野菜嚼嚼也未尝不可!”方舒可从不认输。

“野菜也得上得了台面嘛,要不下不去口嘛!”

“我上次去核实业务的时候就亲眼看到那老色狼借人挤的当口,贴在林静后背上,跟大狼狗似的闻林静头发,看起来猥琐得要升仙似的……”

方舒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黎昕面色苍白把笔狠狠砸在桌上。众人被吓了一跳,顿时安静下来,方舒和程娟都住了口。

“我看也不是做不了嘛,林静能力达不到就再学习锻炼一阵子,换个能力达到得到的同事继续跟进,不就解决了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板赵林城出来打圆场。

“林静,你把单子移交出来,连同业绩和提成一并转给其他能做的同事可以吗?”

“可以的!”我满心满眼都是感激。

“高美娜,给你们部优先转接”。

“谢谢您的关照,但这种单子我们部就不接了”,美娜姐看黎昕的态度,已经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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