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彩凤,我的好彩凤,究竟是受了什么引诱?什么蒙骗才会这样,我想她一定是不明真相,没错,一定是根本不知道赵林城是结了婚的人,我咕咚咕咚喝下半杯咖啡。迫不及待的要去告诉她真相,拯救她于不明白的浑噩。

“我明天就离开Y公司了,有什么电联!”

“为什么要离开?”我虽然早知道她终究会离开,但真到了这节骨眼还是倍感失落。

“Y公司的套路我已经尽数学会,我要回去为我老爸效力”她手作了个敬礼的姿势,甚是可爱,我猜想他老爸见到她这副模样定然是爱死了这鬼机灵的Y头。

“哎呦呦,可不得了,这商界马上要冉冉升起一颗叫方舒的耀眼巨星喽!”我打趣她。

“那可不!”她还真是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的人。

离开时,桌上的纸巾被方舒折成了好看的千纸鹤,洁白的翅膀忽闪着希望。我第一次拒绝了黎师兄的晚餐,买菜做饭等彩凤回家。

彩凤回来,放包换鞋。

我讨好道:“洗手吃饭,我买了你最爱的口水鸡呢!”我象对孩子一样哄着她,因为清楚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她手里。

她端起碗来:“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拍我马屁究竟是是所为何事?”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表情太不正经!”

这该从何说起,我内心是有些忐忑。

“你……和赵林城?”

她夹菜的动作陡然停住。

“你和赵林城谈恋爱?”我尽量委婉,可不能跟方舒似的说话难听。

沉默和僵硬了约两分钟,她放下碗,长长的舒了口气。

“是的!”

“你知道他是结了婚的吗?”我小心翼翼。

“我知道!”

“知道你还?”我这会儿就不明白了。

“他妻子早移民国外了,其实他们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林城心里很苦,只有我懂,也只有我能安慰他,你们不要对他有偏见!”她从来没有这样强硬过,我有点认不出她来。

“那你?那你将来怎么办?若被人知晓你与这种有妇之夫交往过,别人会怎么看你?你爸妈会怎么看你?”我因为急切,声音有些大起来。

“林城他会离婚,也会娶我的!”说这话的时候,她仿佛在宣誓般,我分不清这是她自己愿意相信的部分还是赵林城承诺过她。

“那万一……万一……万一他最终欺骗了你呢?”我知道这话对彩凤来说太残忍,话才出口就后悔了,惊恐的望着她。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浑身颤抖的以至于筷子都掉在地上。

忽的站起身来,眼泪奔涌而出对我大声喊:“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我也知道跟这种有妇之夫交往不对,可是你根本不明白我跟他在一起的感受,即便是让你们看不起的幸福,但那毕竟也是幸福”。

她摔门而去。

屋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这么多菜都没动,真是可惜,我夹了一块鸡肉放嘴里又吐了出来,原来喉头哽咽时所有食物都是苦味。

我抬眼,琥珀色的灯光在泪水中荡漾成模糊的光环。

这才明白过来,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不在彩凤手中,而是在赵林城手中,如今也只能祈祷赵林城能真心实意对彩凤,不要辜负了她。

2013年,整个世界经济都陷入低谷,我们却高歌猛进,经济泡沫越吹越大,资产价格再怎么虚高,仍然有大把人买了卖,接着卖了买。创富神话天天都在上演,黑石、高盛、摩根、美林就在身边捞金。那时候的我们没有想过经济会有衰退的一天,一心想学习华尔街那一套,憧憬着或许有一天,我们也能从货币金融华丽丽转型为资本金融。

满大街的人都说自己是做金融的,仿佛这个职业镶着金边,如此介绍自己就能颇有面子。找钱的项目太多,资方供不应求就冒出很多串子和骗子,所谓串子就是转了多手的资金关系,项目方若进入,每一手关系都要盘剥一次。骗子也比比皆是,总能骗点尽职调查差旅费,前期点位什么的。

在资金方被项目方盲目追捧的那些日子里,商界普遍认为,靠劳动赚钱的都是傻逼,只有靠钱赚钱的才算长了脑子,拼规模拼资本的商人们被资本拿着皮鞭抽着跑。热钱象蚊子一样拼命满世界找肉身吸血,我们Y公司是蚊子的翅膀。毫不夸张的说,不光是我们Y公司,整个行业,摔个跟头都能捡到钱。从金融规律来讲,钱的流动性越好,可以使用的杠杆就越大,所有人竭尽力放大杠杆。

当风险没有呈现之时,杠杆不被称之为贪婪,而被称之为本事。

公司业绩暴增,我们可以从公司拿到十至十五的年化收益资金,按市场行情打包卖给客户可以卖到二十四左右,Y公司一个月赚十万的大有人在,我也大约可以赚五六万了。另外,私单收益更为可观,我那被校友们羡慕的月薪过万,早已经变成十万,更有步步趋高的势头。

前期端口已经打开,项目会自己找来,我被推着走,一切太容易太顺。

有时会莫名忧虑。怯怯问自己:“真的可以这样吗?我真的可以这样吗?”

可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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