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杏见德妃这样说心中也是有了些猜想,也并未再问,果然,不到一个时辰,琼贵人有孕的消息便在宫中传开了。

皇后得到消息便赶了过来,这琼贵人躺在床榻上,不大不小的地方这会儿倒是挤了不少人,皇后坐在床边问太医道:“这是几个月了?胎像如何?”

太医回话道:“禀娘娘,贵人怀胎已近两个月,胎像还算较稳,只是贵人似乎有些思虑过重。”

皇后听了太医的话,回过头对琼贵人说道:“怎地这么久才发现,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最忌思虑过重,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万万不能伤了腹中的孩子。”又扭头对德妃说道:“今日你送去的芙蓉牛乳糕甚是可口,公主是极喜欢的,看来你这宫中的小厨房的确不错,有了身子的人容易嘴馋,若是琼贵人想吃些什么点心,便在你这小厨房做便好,也方便些。”

德妃笑着应道:“既然阿暖喜欢,臣妾得空便给这孩子送些,琼贵人若是想吃些什么,直接吩咐下去便好。”

琼贵人看着德妃如此亲热地称呼公主,心下起疑,不由得便有些慌乱,恰好这时楚妃从外面走了过来,看见这屋子里的人,先与皇后及德妃见礼后说道:“今日听着宫中的喜鹊直叫,便想着有什么好事,原来是这宫中又要多个孩子了,真是天大的好事,琼贵人可是要好生养着。”

琼贵人连忙道谢,这时孙九又从门外进来了,给各位主子娘娘请安过后对着床榻说道:“皇上说这会儿还有些事情,便先不过来了,待晚上再过来看贵人,让您好好歇着,切勿动了胎气。”

皇后听孙九这样说,便嘱咐道:“皇上这两日事务繁多,你可要照看好皇上的龙体。”

孙九连声应下,皇后边让他回御书房去了。

皇后又嘱咐了琼贵人几句,便起身走了,德妃也懒得在这边多待,便也起身,扭头对楚妃说:“楚妃还不走么?本宫可是要先走了。”

楚妃笑着说道:“我来得晚了些,便再留一会儿好了。”

见楚妃这样说,德妃便起身走了,其余几位低位的妃嫔也看出楚妃似乎是有话要对琼贵人讲,也纷纷起身告退。

楚妃坐在琼贵人床前说道:“你且安心养胎,你父亲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我已与左相大人交待了。”

琼贵人起身说道:“那便多谢娘娘了,方才皇后与德妃在时,两人竟忽然亲近了许多,德妃也是直唤公主小名的。”

楚妃冷笑一声说道:“那位想巴结上皇后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必去想这些。”

琼贵人又说道:“可是皇后竟与德妃说起了芙蓉牛乳糕,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楚妃想起昨日之事,便恨得咬牙切齿:“昨日席宴上并未让那丫头出什么丑,反倒是让她捡了个便宜,皇后就算觉察出什么又能怎样!”

琼贵人听着楚妃这样讲,也算是心下略安稳些,楚妃看着琼贵人这副模样,就也起身走了。

日子还是要过,秀还是继续要选的,一晃眼便到了终选的日子。

这一日,昱帝皇后德妃楚妃坐在崇徳殿上,一位一位地看着这些风华正茂的女子。其实能站在这里的姑娘一个二个都是极好的,怎么挑对这三个女人都是一种折磨。

选到最后,选下了五人,分别是右相之女杨沐然,左相之女楚轻烟,蜀州知州之女蒋林媛,德州通判之女范云静及幽州知州之女周玮。

杨沐然为贵人封号贤,入住静和宫,楚轻烟同为贵人封号婉,入住景华宫,其余三人皆为美人,除周玮与杨沐然同住之外,其余二人一同住入惊鸿阁。

封号及住处确定之后,其余落选秀女便应离宫,这五人也就正式入住,成了宫中的主子。

秀女入宫的第一个晚上,昱帝去了德妃处,第二日,皇后宫中请安的人来得便比往日早了许多。第一位来的不是杨沐然也不是楚轻烟,竟是范云静。

皇后看这范美人来得如此之早,便让寒青将人请进来,范云静进来请过安后便接过了枫红手中的梳子,要为皇后梳妆。皇后倒也不加阻拦,便让她侍候起来。

范云静倒也并未说什么,将皇后的头发盘成凤髻,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奶娘抱着阿暖过来了。

皇后本以为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情,谁知奶娘行礼后欣喜地说:“启禀娘娘,公主开口说话了!”

皇后也极高兴,问道:“公主说了什么”

阿暖看皇后这般高兴,便又唤了声母后,皇后可是欣喜坏了,说道:“寒青,赏了所有侍候阿暖的人。”

寒青领命下去,皇后才似是方才记起这位范美人,笑着对她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也随我一同出去吧。”说着要将阿暖递给奶娘。

范云静当然是应下,可是阿暖却赖在皇后身上了,姑娘主要是想见见自家父皇新选入宫的美人儿。

皇后抱着阿暖哄着,但是,小孩子家耍赖皮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是赖在自己亲娘的身上。

这时范云静在一旁说道:“娘娘不如就带了公主一同过去,公主这般可爱,过去也是无妨的吧。”

皇后笑道:“那就这般吧。”

阿暖就这样被带到了朝阳宫的主殿中,如愿以偿地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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