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守候的时间太长了,半截身子骨早已埋入了黄土内,再生之年又有多少盼头等待自己的儿女们归来。

三人一起相互扶着回到家中,吃过晚饭,老人细说着这些年当中发生的事情,如数家珍一样娓娓道来。

尽管外婆年龄大了,但是脑袋异常清醒,小卖部的买卖从未有过间断,哪个人在这佘过一包烟,老人都记得很清楚。

阿飞望着家里的一切,仿佛和五年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淡淡的披了一层灰尘。

老人把家里收拾的很好,在后屋的床单被套部都换了新的。说了很久,老人起身走向了后屋,打开盖从木箱深处掏出了一本褶皱的存折,她说是这些年的账目,都委托别人在镇上银行存了起来,让阿飞母亲看一看也放心。

母亲没有说话,接过存折翻了两页,久违的别离在阿飞看来终于决堤。

母亲和孩子一样嚎嚎大哭了起来,仿佛是洗尽在外五年的委屈和心酸。

阿飞第一次看见母亲这样,在他心中母亲很坚强。这一次,对着她自己的的母亲确实再也把持不住。

那一晚,阿飞在边上睡得很香,他独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单。母亲和外婆则睡在了一起,阿飞在睡梦中也能够听见她两小声嘀咕的对话,一直到早上好像才安静下来。

老家是在一个小镇上,前后都是军工业制造基地,这个镇在后面便有一条长长的铁路,铁路两边是他们赖以为生的田地,铁路灌输着两头军工业产品的运送。

一个是制造零件,另一头便是组装使用。对这个小镇来讲,他们未给带来什么收入,也仅仅是在位置上提供了些许方便。

两头的制造工厂是国有企业单位,里边的工人都是朝九晚五作息,虽然每天都会有企业专门运送的大巴在十字路口经过,但却没有工人下车来停留注视,生活在小镇的人,对那些工厂的工人,投去的都是些向往的眼神。

一样水孕育百样人。这么多年日子不变依久在过着。镇上的早晨格外安静,没有了汽车的喧鸣,也没有任何的工厂噪音,推开门板都是别家烟囱里烧火做饭冒出的青烟,早上打牌喝酒的还没有来到。

那个时候的小镇上没有任何的楼房,整个街道都是上个世纪平夸的农房,黑色砖瓦黄色泥墙。

一条坑洼的水泥路,沿绕着小镇的街道。街头另外一边便是主干车站路口,早晨傍晚都有大巴载着工人们路过。

街上有很多人用扁担挑着箩筐,他们是从铁路那边来的,叫卖着一些农作物,换着一些铝制的瓢盆,和其他的主家在聊着些事情,也有一些在酒馆门口的长凳上啃着自己怀揣的馍馍。

这一切在阿飞看来太熟悉不过了,他的整个童年生活都是在这个小镇上度过的,。

故乡那个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一切都是久违的重逢。从早晨到黄昏,阿飞一直和母亲在一起。

把家里很多卫生都做了打扫。顺便去了外婆原来家里,把一些东西都搬了过去。

母亲开始计划将这块地皮上的房子拆掉,准备盖一间4层的楼房。从阿飞亲戚那里,找来了包工头商议就开始了。

拆房子前外婆特意去找街道上的算命先生,请了黄道吉日。那天诸事皆宜,很多家里人和左邻右舍的都过来在帮忙,只是这块地皮拆完后小的可怜,最多也只有两间不大的门面房。

整个夏天阿飞除了去找以前小时的伙伴阿旦,便是和母亲一起在房子上,里里外外的看着。

外婆则是每天给小工们做着饭,那个时候的肉价虽然涨的厉害,但是阿飞母亲却从未亏待过任何人。

转眼间便到了阿飞要上学的时候,还是得麻烦舅舅去学校找到了校长。

拿着转学证明和学籍证书,阿飞和母亲一起去了学校。这个学校对阿飞后来的影响很大,虽然时间只有几年,但是这几年中发生的事,很是荒唐。

学校屹立在主干道上,这条公路使学校分了两个校区,这边是老师的办公楼和女生宿舍。

对面就是教学楼,从外面看很是气派,大门外一眼望进去,正面墙上赫然写着诚实好学四个大字。

学校两旁的路边有很多摆地摊的小贩,吃的用的喝的穿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阿飞依稀记得小时候和爷爷一起在这边也摆过地摊,卖着打的菜刀铁铲火钳榔头等东西。

爷爷是个铁匠人,一辈子都在与铁打交道,日后将手艺传给了阿飞的父亲,父亲接过衣钵后就有了阿飞,为了妻儿的生活,最开始便去了广州,太久了阿飞也记不大清。

教学楼共五栋,大门两边的学楼各有三层,后面三栋每栋都是二层。再往后便是操场,操场这边是厕所和小卖部,那边就是男宿舍楼和食堂再配有锅炉房。

学校里还配有学生停放自行车的院子,大部分都供远的孩子。阿飞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他家距离学校太近了。

每年冬天阿飞早上不愿起床的时候,在被窝里便能够听见学校的广播。

新的学期来到,在阿飞的学籍证书上,每一门功课放在这里成绩都是优秀的。

他被分到了二班,这个班主任个子不高头发很短戴着眼镜。阿飞父亲与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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