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谁说过,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李小四摸着自己的脸,很好奇,难道自己真的长了一张天怒人怨的脸。

先把一个“秦始皇是外国人”的历史文盲,一脚踢到千年前。现在又把窝在课堂打瞌睡,啥坏事都还没来得及干的人,一把推进慎刑司。

搞什么事情,她要出去!

……

不理不睬,野蛮关押是吧……好!

还以为姐姐在精英雇佣兵团白认了那么多师傅,小小的慎刑司就想留人,小瞧了不是。

李小四从头发丝摸到脚后跟,除了这身囚服就只有贴身的内衣,连丝织的宫花都没让戴一朵。

抠门!

转头,墙角发现一蓬干草,选了桔梗在手中捻实。咔嚓一声,铁门外的锁,应声而落。

“丫头,唉,姑娘,小仙女,我,带上我。”眼看李小四得瑟着大摇大摆离开,德富海慌忙伸出手用力摇晃。

“呵呵,带上你,怎么可能。有人请你在牢里做客,你就该乖乖听话,别想着出去,给大家添麻烦。”李小四靠在囚笼之外,份外悠闲。

“你不带上我,我就喊,把侍卫喊来,看你怎么走。”德富海厚颜无耻的威胁。

李小四丢了一个大白眼给他,懒洋洋的舒展了小蛮腰:“我若想走,就凭慎刑司里这些废物能拦住我吗?”

“……”德富海不服气,张嘴想喊,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砸中,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抓了你,又不杀你,那你自然是个有用的人,人有用就好,就不会死。”李小四笑意吟吟,冲着德富海拌了个鬼脸:“好好待着,回来我给你带鸡腿。”

德富海泪流满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孩子不错,好学生。

默默目送李小四冲速,眼前虚影一闪,人已不见。

德富海目惊口呆,书……天禄阁那本奇书,说的都是真的,真有这种人。黑白降,双星临,一人瞬无踪,幻分影,杀人于无形,一人御敌于千里,前知万年古,后知千年事……

德富海心中大骇,两股战战,状似疯癫,泪雨滂沱:“有救了,大汉不亡,有救了。”

李小四故意在德富海面前露了一手,即是为了震慑威吓,也为了心底那一点恶趣味。老头子,吓死你,看你还敢小看人。

哦哈哈哈……

听说度云伤势已经大好,皇帝却不肯让他回家,任命他为内卫统领兼黄门侍郎,依旧住在宣室。

品阶虽不高,却是皇帝近臣……她叉的,太近了,同居一室,日夜相伴。

宫中诽言恶语不断,后宫四大巨头震怒,朝廷内外震惊。

“王莽呢,给哀家……宣!”太皇太后听到度云未死,整个人都不好了。

长信宫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华丽的,却因为住了最有权势的女人而显得更加威严肃穆。

现在的大司马王凤身体不太好,而王莽却以他多年恭谦礼让的个人形象,在声色犬马的王家子弟中脱颖而出。

他几乎成为这个时代的道德楷模,和士族大家的权利领军人物,颇受太皇太后倚重。

“姑母。”王莽的规矩一丝不苟,把一个即是亲人又是臣子的分寸把握的十分到位。

“说吧,那个董贤怎么回事。”太皇太后怒气不小,单刀直入。

董贤之事,是他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也是他禀告了太皇太后,亲自揽下了这个差事。

毒药已经下了三次,期间并无错漏,可是为什么董贤未死。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养在府里的那名伶优无故疯癫,这让他不由惶惶。

“姑母息怒,是侄儿办事不周,欠缺考虑。”王莽神情带着诚惶诚恐。

太皇太后眸光冷寒:“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于长会看着办的。”

于长?淳于长!现在这跳梁小丑是越来越出息了,很会替太皇太后分忧嘛。王莽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太皇太后叫他进宫不会是要告诉他,董贤之事由淳于长接管吧。

王莽低头,冷冷一笑,态度更加恭顺:“是,姑母。”

太皇太后蹙眉,并没有因为王莽的恭敬而缓和。端过茶杯浅浅一抿,问道:“你留着德富海想要做什么?”

王莽手掌握紧,连忙跪下:“姑母,此人妖言惑众不可任其自流,所以侄儿私下做主将他锁了。”

“锁了?为什么不杀了他,你想干什么?”太皇太后语气温缓,王莽却觉得如芒在背。

“姑母,此人杀不得,天禄阁的那本书事关天下兴亡,侄儿以为不论真假都要拿在自己手里才能安稳。”

“金风起兮玉骨凉,君子邈兮意难忘,江山付兮鸳鸯帐,夜欢枕兮汉将王。你可知道这首诗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就是一场眉睫之祸。”

太皇太后语重心长,又道:“现在王家就像在火堆刀尖上跳舞,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你当有分寸。夜欢枕兮汉将王,好狠毒的一个汉将王。”

“是,侄儿定然更加小心,姑母放心。”王莽低下的身姿显得卑微,挂着微笑的脸看上去是如此忠诚。

退出长信宫,王莽吁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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