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真是小心谨慎啊!”

沐云歌心下暗沉,面上却一丝也没表现出来,嘴角带着一抹笑,拐带着嘲笑了李氏一番。

“死丫头,别废话,若是有法子就赶紧说出来,为娘心情好了,说不准还能救你们出去。”

李氏恼羞成怒失去了耐心,冷冷地打断了沐云歌的话,威逼利诱地想让她将医治的方子交出来。

“找纸笔来,我将方子写给你,若是有了疗效,我们再谈其他。”

沐云歌嘴角轻蔑地一勾,好心情地冲着李氏招了招手。

李氏想到自家女儿红肿得快要烂了的脸,自然不敢怠慢,很快便将东西捧了过来。

沐云歌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了一张方子,李氏兴高彩烈的地捧着走了,却没想到自己拿到的只是方子的一半。

照着这方子医治,虽说有些疗效,却难以痊愈。

沐云歌打发了李氏,拍了拍手,笑眯眯地找了个略微舒服的角落,歪着头睡觉去了。

蔺玄觞在隔壁听着动静,压根儿没料到自家娘子竟还懂医术,心下难免好奇。

前世里,他可不记得如玉会这个!

沐云歌歪着脑袋睡了一夜,虽说有些脖子疼,可睡得也算安稳,心情一下子更放松了许多。

“沐云歌,瞧瞧你,明明都是一家人,怎么还掖着藏着呢?昨天你给我的方子怎么只有半张啊?快些将另外半张交出来,也好将你妹妹的脸治好呀!”

沐云歌正在牢房里走动着活动筋骨,李氏又突然出现,腆着脸贴在牢门上,假惺惺地想要哄沐得云歌心软。

“您不是也留了一手吗?既然都是一家人,行事作风自然是相同的。”

沐云抬头望着李氏,眼里满是疏离冷漠的笑。

“你这,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为娘只不过担心你年纪小,随便想了些点子来哄骗为于我,所以这才……”

李氏一时语塞,脸上却还堆着笑,事关沐云雪的终身大事,她不敢赌,更不敢得罪了沐云歌。

“想让我出手医治也并非难事,只要您愿意放了我和相公,一切都好商量。”

沐云歌隐约从李氏脸上看出了些焦急,眼见时机已到,便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放了你可以,但是玄觞恐怕不能放,他可是朝廷追逃的钦犯,若是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将他放出去,传到上头大官的耳朵里,谁也担不起这个罪责啊!”

李氏皱着眉头,满脸为难,试图跟沐云歌讨价还价。

“要放就一起放,要关着我便在这陪他关着,只是妹妹那脸恐怕等不了几日了,您还是自己好好思量思量。”

沐云歌早就料到她会如此推脱,转身便又回了角落里,不慌不忙地待着。

“这,你说得也对,可是事关重大,我也做不了主。”

李氏见沐云歌态度强硬,压根儿没得商量,眉头立时皱成了一团,摇摆不定起来。

蔺玄觞是易元枫抓的,还给他扣了个逃犯的罪名,如今想要放出去,只恐怕是有些棘手。

“你做不了主便去找能做主的,商议妥了再回来找我谈,横竖我家相公出不去,我也就不出去。”

沐云歌瞧也不愿瞧李氏一眼,冷冷地说完便转身不再开口。

李氏动了动嘴皮子,原本还想再劝劝她,可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出去了。

李氏出了大牢,思忖了片刻,抬脚便往县衙去了。

“表哥,云雪最近脸上不知怎么回事,红肿了一大片……”

李氏扭着腰刚进了后衙,便哭哭啼啼地冲着易元枫去了。

“请个郎中来瞧不就得了,我这正忙着呢!”

易元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看卷宗了。

“她脸肿得都快烂了,普通郎中根本束手无策,听沐云歌那死丫头说是中了荼毒,要是医治不及时,只恐怕会毁容。”

李氏说着说着眼里便泛起了泪花,当着易元枫的面用的手绢擦了又擦,装得可怜兮兮。

“那你说如何是好?”

易元枫被搅扰得头疼,扔下了卷宗,脸色更冷了几分。

“不如我们将沐云歌那丫头放出来,她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只要我们放她出来,就一定会治好云雪的脸。”

李氏朝易元枫怀里靠了靠,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地开口。

“那就放吧,我立马差人去办。”

易元枫一把推开了李氏,语气依旧冰冷。

“好,好好!只不过那死丫头还有个条件,要连同他那便宜夫婿一起放出来,否则她情愿在牢里待着。”

李氏连忙点头,却又忽然顿住,犹豫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

“不行,沐云歌可以放,但是要放了蔺玄觞,是万万不可能的。”

易元枫想也没想,一口便拒绝了,蔺玄觞头上钦犯的罪名,可是他亲手扣上去的。

若是如此轻易便将人放了,只怕是会让旁人看出蹊跷,平白再惹出些麻烦来。

“表哥你莫要如此绝情,云雪可是我们俩的亲生女儿,你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容貌尽毁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李氏哭得泪雨滂沱,又朝易元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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