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立马到院子里来!有不来的,罚月钱三个月。”

沐云歌见人人都拿她当透明,一股怒气顿时涌上心头,给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便当即夺过家丁手上的锣鼓敲了起来。

众人原本还不想搭理,可见沐云歌皱着眉头,脸上瞬间盖上了厚厚的一层乌云似的,黑得不像话。

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和从前痴傻呆滞的样子判若两人,便也不敢太造次,拖拖拉拉的聚拢了些。

“既然你们连主子都不愿搭理,那在这园子里待着也没意思,不如另谋高就。”

沐云歌抬眼打量着众人,眼底充斥着冷漠,说话铿锵有力。

“大小姐您还是歇歇吧,这园子里的事一向都是夫人在管,你几时出过力?突然来了这一趟,便要将我们都赶出去,恐怕是不能够。”

沐云歌的话音刚落,人群里便一片嘈杂,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中年婆妇模样的人站出来,朝天翻着白眼,话里也满是嘲讽。

“大小姐在此,哪能轮到你造次,不想折了骨头就快滚。”

蔺玄觞一个眼神示意,护卫便走上前,稍稍一用劲儿,就扳住那婆妇的肩膀。

“痛痛痛,大爷您饶了我吧,小的知错了。”

那婆妇一阵吃痛,眉毛眼睛皱成了一团,连连作揖求饶:“你求他没什么用处,得认清谁是主子。”

蔺玄觞手里握着一把折扇,正悠闲地替沐云歌扇着风,嫌恶地看了一眼那狗仗人势的东西,冷冷的开口。

“大小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不知大小姐才是沐家管事儿的,如今知道了定牢牢铭记在心,不敢再犯,还望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遭。”

那婆妇见沐云歌和蔺玄觞身旁立着好几个彪形大汉,自己又被钳制着,顿时吓得魂儿都丢了,哭喊着眼巴巴的望着沐云歌不停地求饶。

“这样恶劣的品性,我们沐家是断断不能留的,不过我会保守秘密,今日这事不会传出去,希望你能寻个好人家。”

沐云歌皱着眉头,神色万分厌恶瞧着脚边跪着的中年妇女,这女人是李氏的走狗,从前是在府里当差,没少欺凌原主,想要立威便断断不能将她留下。

“大小姐我知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这把年纪了,到别处可怎么活呀?”

那人见沐云歌决绝地要赶走自己,顿时吓破了胆,挣脱了束缚在地上,撒泼打滚求饶。

家丁眼神一暗,一只手便将她拖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园子门口。

众人皆是一脸惊愕,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大小姐,已然不是从前那个谁都可以捏两下无还击之力的“傻子”了,纷纷下跪求饶,求沐云歌宽恕留下自己。

“你们既然已经知错了,我也并非是那不通情达理之人,就饶了你们这一遭,日后切记不可再犯,否则立马滚蛋。”

沐云歌教训众人原是为了立威,并没想将这些人悉数赶走,如今见一个个服服帖帖的,怒火也就消了一大半。

“你们且好生看管着园子,我和姑爷还要到别处去。”

沐云歌轻轻呷了一口茶水,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原主母亲留下的产业远不止这一处,既然已经出了门,挨个儿瞧瞧也无妨,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大小姐且慢!夫人派我来接您回府!”

沐云歌出了园子,还没来得及上马车,就听见远处有人高声呼喊,他皱着眉头回过头去一瞧,却发现来人竟是李氏的心腹,正远远策马而来。

“娘子可否需要为夫替你挡着?”

蔺玄觞见那人渐渐挨近,附在沐云歌耳朵旁低声耳语。

“不必了,既然母亲唤我回去,那我回去便是了。”

沐云歌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将车往回赶。

虽说她不愿意受李氏摆布,可也不愿意让这些个仆人们瞧见主人家内讧,况且今日之事必定会一传十,十传百,自己也算成功地帮原主夺回了原本应有的声望。

蔺玄觞见沐云歌打道回府也没多言,毕竟前世的她颇有些手段,几乎没有问题能将她难倒,如今瞧着倒是更古灵精怪了些,更用不着操心。

“你们怎么能到街上去抛头露面呢?别忘了为娘可是费尽了心力才将你二人从牢里接了出来,如今事情还未妥善解决,万不可张扬啊!”

沐云歌和蔺玄觞回来就被李氏叫过去狠狠地数落了一通,面上瞧着像是十分担忧二人的安危,实则只不过是怕给易元枫惹了麻烦,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若是如玉愿意交出钥匙,为娘拿着那些嫁妆,替你和姑爷上下打点一番,或许还有转机。”

李氏方才还满目冰霜,忽地画风一转,脸上便又堆叠起了笑容,不厌其烦地又一次要钥匙。

“母亲留下的东西有些杂乱,还没整理好,等哪天梳理顺畅了,娘将钥匙拿去也不迟。”

沐云歌微微一笑,一句话便将李氏堵了回去。

且不说她原本便没打算将钥匙交出去,每本账本都漏洞百出,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李氏母女中饱私囊了多少,便更不可能交出去了。

“如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答应了长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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