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妈,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点庆幸,“妈、”我忍着心里的恶寒去抓她的手,问她床底为啥有这个盒子,我妈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特别温柔,“丫头,不怕,你先进屋,妈去烧了那东西,有妈在,谁都不能带你走。”

带走我?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我妈却推着我进了屋子,让我除了收拾东西外,别的什么都别管。

我应了下来,但心里还是有点疑惑,所以偷偷从窗户边往外看,发现我妈对着那些东西点了火,我妈见不了血腥,以前杀鸡什么的都不敢,如今面对人舌头都没露怯,这事儿实在太不对劲儿了,好像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妈就变了个样子。

我捏了下太阳穴,让自己不要乱想,转头继续收拾东西,等我妈进屋后,她抖着身子来牵我的手,哑着嗓子喊了我一声丫头。

可我回应后,我妈又不说话了,好像就只想叫叫我。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我妈递给我半块黄色的玉,蝉的样式,看起来挺怪的,她叫我一定好好保管,以后靠这个跟我我爸那边的人相认。

“相认?”这是我妈第一次主动跟我提那边,“我爸,他不是早死了么?”

我妈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告诉我一半句说不清楚,以后我会知道的,然后在我额头重重亲了一口,把我推出门后就关上了。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反应过来就用力砸门,但她就是死活不开,说让我先走,俩人一起肯定会引起疑心。

如果这话放以前我可能会信,她刚才的表现,明明就是下了什么决心……

我守在外面不走,就在这时,我妈突然推开了门,拿着扫帚赶我,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我丈夫,白眼狼,看我老了,就嫌我是个累赘了,不听我的话是不是,走啊!臭丫头,你给我滚出我家,滚啊!

我妈是真打,扫帚的棍砸在我头上,我脑袋热热的,一摸满手的血。

可我妈还是没停手,一边哭一边打我,她嘴里是骂着我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一个劲儿得喊我走,那个样子真的是疯了一样。

我心头跟插了一刀似的,疼得快喘不上气了,我很想求她说,妈,你别不要我,但到嘴边,我还是吞了回去,因为她心里明显有事儿……

“住手!”邻居听到了我妈的喊叫声,出来后立马冲了过来,挡在我身前替我挨棍子,“你怎么敢打她,把她打坏了,那边不会放过你的,就连村子也逃不了,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妈发了狠,嘴里大大咧咧得骂着,下手比刚才还要狠,好像非要把我打出一个好歹。

最后,邻居大声喊叫,招来了很多人,他们把我妈拖了回去,而别的人看到我脸上的伤慌得不行,急急忙忙得把我送到卫生所。

那些村民特别着急,喊着段医生赶紧给我看脸,还说不管花多少钱,绝对不能破了相。

段医生让他们出去等着,就把我拽进了内堂,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伤是不是我妈弄的。

我想编理由,可他跟那些村民不一样,以前就一直很照顾我家,就在我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的时候,段医生借着帮我给额头消毒,低声说,你别怨你妈,她是为了你。

我还没明白过来,段医生就向外面喊说这伤有点深了,镇上弄不了,要送城里看看。

话落,外面等着的村长就冲了进来说不行,太远,赶不回来怎么办。

段医生把我护在身后,“难道你要那边知道她的脸伤了么,到时候谁也逃不了。”

那边?到底是那边?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忌惮这个词。

段医生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痛呼了一声,龇牙咧嘴得说额头特别疼,脑袋晕晕的,好难受……

村长他们又出去了一会,商量好后,我们就上路了,段医生坐在我旁边,车里还有几个人看着我们,我左眼皮一直跳,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一直惦记着我妈。

到医院后都差不多快天黑了,段医生叫那几个人先去吃饭,我们在这里挂号排队就行了,但他们非要跟着我们。

段医生好像有点故意拖,反复让我做了好多检查,人家那边都说我问题不大了,他还叫我拍片什么的,最后弄完天都很黑了,他却还是悠闲的样子。

那几个人却着了急,生拖硬拽得把我拖进了车里,司机也是,开得很快,像是赶去投胎似的,但半路上车停了,轮胎被人扎了,还不是特别大的孔,好像是故意的。

他们立刻给村里的人打电话,想让人来接,可过了一会后,他们让我接电话,说有人找我。

我看了段医生一眼,他也拧起了眉头,但还是对我点了点头,我接起电话后,听到了一个挺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昨晚帮我的那个人,“姜茶,你知道为什么猫逮到老鼠后,不一口吃了么?”

他的嗓音淡淡的,听上去有种懒洋洋的味道,可我却心里特别不舒服,仿佛我就是他嘴里被逗弄的老鼠,我没回应,把手机还给那个人,说我不认识他。

但那个人像看到瘟神一样,又把手机扔了过来说,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别在这种时候闹脾气啊。

我啊了一声,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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