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像你这么心机深沉的人竟然也会被他们关进来,我能不惊讶?”

“不然呢?戏台子已经搭好,我若不退场他们又怎么演下去。”

“所以,这还是你的算计?”

“哇!大叔你太聪明了。”

...

屋内的话语声再次沉寂下去,似乎两人都没交流的心思。

时间在安静的气氛中流淌。

房外有惊呼声,有慌乱的手电光束,有杂乱无章的脚步。

宁青都听在耳中看在眼里,结果却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有所欠缺,似乎见怪不怪。

事实上,接下来的剧情他也猜测到几分。

无非是外面的人一个个死在张广盛手下,或者房内的自己死在张广盛手上,唯独不知道楚小荷这次会以何种手段脱身。

不过不重要,这只是无数个19号中的小插曲,改变不了任何进程,权当是看一场逼真的戏。

时间在此刻显得毫无意义,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房门外的世界开始逐渐趋于平静,甚至是死寂。

他想了想,新一轮捉迷藏应该已经开始。

房间外的人都死光了,那现在该轮到房间内的自己两人。

“你怕吗?”他轻轻问道。

“不怕。”

“为什么?”

“只要大叔你也死了,我便可以安心离去。”

“你对我的仇恨似乎很深也很没来由,我不记得在此之前有得罪过你。”

宁青非常疑惑,确切来说,在很早之前便有了疑惑。

每一个19号的剧本中,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楚小荷对于杀掉他有着某种执念,只是一直没机会弄清楚答案。

“看来大叔你不记得了呢!”

“或许吧,我明明有着超忆症,可有些时候却总会莫名忘记一些事情。”

“那大叔你记忆力是真的不好。”

“嗯,有时候会发现银行卡里会多出些不知道的开支,买了什么也不记得。”

“那大叔你害怕吗?”

“不害怕。”

“为什么?”

“大概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吧,不过,你把自己陷入险地想好怎么脱身没有?”

“还没,不过有大叔你陪葬也所谓啦。”

“...”

“大叔,我说我脖子现在被人掐住了你信吗?”

“我...信。”

“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我美吗?”

“嗯...很美。”

“可大叔你说过,我化妆都不如她化成灰好看。”

“她?”

“嗯..咳咳!”

“......”

“咳咳!那如果我用她的灰化妆呢?咳咳!大叔你会觉得好看吗?咳咳!~”

随着这句话落下再也没有声音响起,楚小荷也没能得到宁青的答案。

她?

宁青默默的咀嚼着这个字眼,在黑暗中仰天长叹,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狗血。

可他真不知道‘她’是谁。

隔着黑暗望向楚小荷的位置,他十分清楚,对方此刻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好像这一轮是我当猫了。”

绳索悄然从身上滑落,站起身子活动了几下筋骨。

实际上,在楚小荷还没进来时他早已解开绳结。

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不是因为在计划什么,相反的是,没有行动是因为没有任何计划。

没想好要做什么,索性一直安静的待着。

可现在他知道了。

这是一出诡戏。

一群杀人犯,一场捉迷藏,一个貌似因爱生恨的狗血剧情。

如果再继续日复一日下去,他觉得自己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精神崩溃。

总得做点什么。

‘抓到张广盛?’

想了想后便否定,在过去的19号中,他曾为此多次付诸行动,可都一一失败。

张广盛是无法抓到的存在。

漫步在黑暗的宅子中,看着林遇等人横七竖八的尸体,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他记得楚小荷说过,稚童张广盛是主人格蜕下的一层皮。

而在张家明的描述中,稚童张广盛在二十年前便存在,两人还一起玩过捉迷藏。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稚童张广盛是主人格张广盛在二十年前,跟随亲戚离村时蜕下的一层皮。

二十年过去,主人格张广盛有没有可能还一直活着,最起码在所有人踏入废宅之前。

他仔细琢磨一番后,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甚至很怀疑主人格张广盛就是自己这群人中的某一个。

二十年,昔日家破人亡的稚童已经长大!

他,会是谁?

......

宁青静立于柴房内,目光幽幽的盯着王广生尸体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一声长叹自胸腔升起。

王广生,

张广盛!

多么相似的名字,他一开始怎么没想到。

王广生从面相看约有二十七八岁,据张家明描述,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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