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络之后,QQ便与我们同坐一桌,我们玩到了一两点,在游戏里,QQ对房东格外照顾。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QQ是做女装的,她是属于小巧玲珑的类型,她用自己为模特进行设计。房东的敷衍和套近乎让她以为房东有些特殊癖好,她以为房东的尴尬也是因为害怕受到歧视,所以极具爱心的他为了照顾房东的“自尊心”,在游戏里就特别照顾他。

QQ第二次出现是带着一个男生,那天她穿着黑色文化衫,配上浅绿色的半截裤,还穿着黑色的拖鞋,我们都以为她是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后来我们跟她提起,她说那就是睡衣。男生和她的装扮差不多,也是黑色的文化衫配上一条花哨的沙滩裤,也是一双配色和他的沙滩裤很搭的拖鞋。那晚他们聊得格外欢喜,房东便像个怨妇一样一直盯着他们,手里拿着切冰球的叉子一直在折磨着杯子里的冰块。

她与那个男生时常来到酒吧,穿着也格外随意,每次来都是聊得不亦乐乎,而他们每次来都会有一样调酒设备遭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她又变成一个人出现,她径直走到吧台坐下,房东也再次找到和她说话的机会。她说那个男生是她的前男友,房东的脸瞬间阴沉了,但不一会又兴奋的问她:“怎么分的呀?”QQ也很随意的耸了耸肩:“不合适呗还能咋。”她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刚失恋的姑娘,房东不依不饶的接着问:“你提的还是他提的。”她依然是毫不在意的回答:“这还能有啥提不提的,他说不合适,我同意了。”房东又问:“你不难过么?”她依然如同一个局外人:“有啥难过不难过的呀,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很忙的,分个手难道还磨叽半天啊。”房东撇了撇嘴,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当晚QQ走后,我嘲笑房东:“看不出来你这老男人还是个闷骚啊,喜欢就去追啊,我们还嘲笑你不成。”罗罗听后还是捂着嘴笑了,林的嘴角也露出淡淡的笑容,房东摇了摇手:“你们懂什么。”

那晚过后,QQ再次出现是一个星期后了,出现时带着另外一个男生,同样也是忽略了我们在那谈笑风生。这个男生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格子寸衫,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戴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这次的QQ扎着两根麻花辫,同样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格子衫,下身是蓝色的牛仔裤,也是一双白色的休闲鞋。

男生中途离开去了一次厕所,我架不住房东在耳边的碎碎念,还是走去问她:“这个又是谁啊。”QQ一脸随意的说道:“男朋友啊,不明显么。”我点点头:“嗯嗯嗯,明显,明显,玩好哈。”

同样的剧情再次上演,只不过这次的这位坚持的稍微更久了些。

“这次分手的理由是啥。”她一个人来的时候永远都是自己坐上了吧台,我也如同上次一样问道。她依然是随意的回答:“他在气象台工作,每天朝八晚六的太沉闷了,聊天的内容都是他的那些我不懂的。”房东在一旁拿着一本小册子不知道在记录些什么。

后来房东又问:“那上次那个呢?”QQ喝了一口酒:“那个啊,那个是个死宅,整天就知道在家里打游戏,自己和朋友弄了个游戏的工作室,他除了游戏就是游戏。”房东听完又在小册子上面写着,我给罗罗使了个眼色,眼神往房东的小册子上斜了斜,罗罗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坏笑了一下。

QQ走后房东和林坐在桌前喝酒,我和罗罗坏笑的朝房东走去,我们走到他跟前,依然一脸坏笑的盯着他,他被我们笑的心里发毛:“咋了,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笑了两声:“嘿嘿嘿,交出来吧。”房东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啥玩意?”罗罗看了我一眼:“他不承认呢。”我又朝着他坏笑:“来吧,别逼我们动手,把你偷偷记录的‘武林秘籍’交出来。”罗罗也接茬:“我们的宗旨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来吧,跟我们分享分享。”房东的脸一下就红了,但还是死撑着:“啥武林秘籍啊,我不知道。”

我转身走向吧台:“噢!那我自己找咯。”房东赶紧起身拉住我:“行行行,我拿给你们。”

“二零一八年六月三日

酒吧来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我曾经在电梯中碰见的那个,她的名字叫覃晴,她让我们叫她QQ,她有个网店,卖的都是女装。

二零一八年六月六日

QQ带着一个男生来了,看样子是她男朋友,穿着随意:大T恤、沙滩裤、大拖鞋。

二零一八年六月七日

她又带着那个男生来了,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他们的穿搭还是那么随意,男生有点痞气,她应该喜欢那种痞痞男生。

............

二零一八年七月一日

她带着另一个男生出现,这个男生和上次那个有些不一样,穿着看着也挺乖:格子衫、休闲裤、休闲鞋。

...........

二零一八年七月二十日

他们又分手了,总结了她的两个男朋友:第一个是个游戏宅男,第二个是个沉闷的公务员。”

我们看完后调侃着笑他:“你这也不行啊,怎么老是记录她跟别人啊,啥时候这上面能出现你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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