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来前厅,却不知晓,呆在后院做苦活是累,可站在前厅整天带着面具唱大戏的人,也很累,大家都是随时都可能姓名不保的人,谁有比谁多尊贵到哪里去呢?

阿七心想,自己今日是倒了什么大的霉。

阿七抬头刚好对上不远处站着的那位顾家七公子,那位公子一副大义凌然,玉树临风的样子,似乎这些事对他而言是轻轻松松的,而阿七却是十分的心虚,瞧着地上的这些或多或少的尸体以及那些剩下被抓住留了活口的,甚至有些心慌,无论刺客与否,毕竟都是一条人命,虽说这些人选择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本不值得同情,可到底......

阿七总是如此,一贯的悲天悯人,优柔寡断,总是狠不下心来......为此,阿七也吃了不少的苦。

而此时只顾着怔怔发愣的阿七,然不晓得那些人,无论男女都开始往她的方向瞧,盯着她,似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那些人的眼神中有惊讶、有害怕、还有不屑的。

但阿七一个都没有记住,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下一秒,阿七就倒在了人群中,昏死了过去,许是被太阳的日头给晒的吧,又许是今日确确实实发生了太多的事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阿七清晰的记得,那个人站在她的对立面,迎着阳光,倒映下来的影子正好落在她的脸上,为她遮了一片虚伪,他站的笔挺,潇洒恣意,眼神冷然,虽没有居高临下之意,却是个不平易近人之人。

顾家七公子,顾南倾,阿七记得了他的名字,也记得了他的脸。

后来的很多年后,阿七终于明白,为何这一日,他对她而言,会显得那般与众不同,有些事,真的是命,是注定的缘,是福是孽,阿七尚且不知。

“姑娘,你没事吧?”阿七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上好的屋子里,屋子里的陈设虽然是十分的简单,但却也精致,至少比起阿七住着的地方实在是好上许多了。

有人过来搀扶她,这个人阿七也认得她的脸,是当时去搀扶老太太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婢女,因为阿七的突然出现,不仅弄伤了自己,撞倒了自己,还连累了老太太一道跌倒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扶她的那个婢女应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她喊她“姑娘”。

阿七心想,我可不是姑娘,我是你们顾府的丫头呀,况且就我这穿着打扮,能是姑娘吗?

不过有心想,顾府丫头的穿着也不算是太差。

只是阿七有些不习惯,但还是依着她,被她从床上扯了起来。

其实胳膊的划伤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扭到了脚,怕是要养上好一阵子了,这可真是件棘手的事情。

阿七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孙姑姑,她也看着她,“孙姑姑,”阿七还是很守自己的分寸,站了起来之后就规矩的站到了一旁,喊了一声“孙姑姑”,毕竟她也只识得老太太身边的这位姑姑了。

姑姑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便踱步顾自离开了,往外头走去了,还边同门口守着的一些人耳语了几句,似是在说些什么。

阿七的第一反应便是,莫不是再说自己的吧?

不过是福不是祸,福兮祸兮,这不,阿七这一出,被老太太和不知事的旁人当成了老太太的救命恩人,也是凑巧了。

方才扶她的那个丫头,又对着阿七说着,“姑娘,同我来吧,”又瞧着阿七腿脚不便,又继续十分热情的扶着她行走,是个好人没错了。

说话间,两个人就来到了前厅,上头坐着顾家老太太和顾家家主,也就是顾南倾的父亲,顾荣升,真是应了这个名字,荣华富贵,步步高升。

除去这两位顾家的尊主,接着一左一右的坐着好些个人,也站着好些个人,当然里面也有顾南倾和萧静宜两个人,萧静宜自然还是紧贴着老太太站着的,至于顾南倾,阿七没有敢去多看他。

阿七想着,这么大的场面?

“那些刺客,同你是熟识?”说话的人是顾家家主,顾荣升,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质问。

阿七有些些的懵了,刺客?她自然是不认得的,“奴婢不认得,”阿七想着,莫不是自己昏睡的时间太久了?

“今日你为何会在那处?”阿七听着顾荣升的语气和顾家那群大大小小的人看向她的眼神,总觉着有些不怀好意,似是在审问她,又好似是在看一个小丑?

阿七想着,我虽本是无意,可好歹心也是好的呀,看到你家老太太是个年迈之人,又孤身一人,眼看着就要受了难,自然是要出手相救的,这也怪阿七,总是爱多管闲事,这是个不好的事,得改!

阿七跪在地上,低着头心里想着,并没有说话。

此时站着的孙姑姑开了口,说着,“是奴婢领着她过去的,想着园子里也需要多些人在一旁伺候着好,”像是在替阿七解释着什么。

阿七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把自己当成刺客的同伙了,他们怕是心中觉着,阿七绝不会如此好心,定然是有所图谋的。

“是你救了我家老太太?”听完孙姑姑的话之后,才有人开口问道。

阿七摇了摇头。

“不是?”那人有些意外。

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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