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尴尬而微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房门就又被敲响了。

管家笑眯眯的老脸出现在了门口:“少爷,少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饭桌上,凌岳中途接了个电话,再次返回饭桌后表情就并不是很好看了。

“一会儿有一个晚宴需要参加,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吃饭吃得正香的晏茴一听凌岳这话,一下就有点下不去筷子了:“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得参加?”

凌岳喝口鸡汤,慢悠悠地说:“不然呢,只有凌先生没有凌太太怎么行呢?”

凌太太。

这三个字果然不是好承担的,晏茴捏紧筷子,说了一声“知道了”,就不再说话。

这顿晚饭到底吃了些什么晏茴都不知道,她的脑海里是父亲死后,那些自诩上流社会的人的嘴脸。

那些只是换了副嘴脸的人都还算是好人,其他的趁机侵吞财产,甚至打她主意的人更是一个接一个……

果然,兜兜转转,还是不能离开这个圈吗?

凌岳把晏茴的表情看在眼里,开口说道:“你的父亲,一直以来都以有你这个女儿而骄傲,你现在的样子,不会是他愿意看到的。”

晏茴捏紧拳头,没有修剪的指甲刺进柔软的掌心,疼痛刺激了她,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我的茴茴,是世界上最好的茴茴!”

她要振作起来,不能辜负父亲的期望!

凌岳看着晏茴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透露出一往无前的决心,心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正好,他凌岳需要的,是一个能并肩前行的女子,而不是一个不听话的麻烦精。

这场晚宴算是东市商业圈的一次定期聚会,曾经有人戏谑道:“要是有人往水运厅投一枚炸弹,东市的经济估计就要瘫痪了。”

水运厅,是他们经常在的一个聚会地点,有不少生意就是在这里谈成的,晏茴以前也没少和晏父来这里。

此刻,晏茴注视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宴会厅,心中百感交集——她,还是又回来了。

与会的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凌岳和晏茴一进来,就吸引了大片大片的视线。

看见晏茴竟然和凌岳一起来了,有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女孩子,更是投来了羡慕嫉妒的目光。

凌岳,一直都是东市的头号钻石王老五,他身边的位置,可是被许多女人虎视眈眈着的。

如果这个位置被一个各方面都能甩开她们的女孩子得到了,她们或许还会服气一点。

但是,晏茴?

一个公司破产,父母双亡,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女人。

她凭什么站在凌岳身边!

各怀心思的眼神交换中,注定了今天的宴会不是一场好宴。

周蔓儿今天打扮得格外精心,从头到脚都武装的无懈可击,眼睛里闪烁着无穷的算计和野心。

自从她攀附上季春城,也算是在这里有了一席之地,此刻她就故意捂嘴,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晏茴吗?看来她还真的缠上凌岳了。”

一个“缠”字,意蕴可谓是十分丰富了,里面的八卦气息被其他女人嗅出,她们纷纷向周蔓儿打听这里面的“内情”。

这样正中了周蔓儿下怀,她立刻就把早就已经编造好的说辞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在晏茴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回归,已经被周蔓儿抹黑成了攀龙附凤,出卖身体……

凌岳的出现不仅让女人眼前一亮,许多男人也是兴奋不已。

自从水运厅开始举办宴会,凌岳就很少出现,好不容易碰到他出现,这些男人们自然是赶紧迎了上来。

男人谈事情,女人们一般就识趣地离开了,她们自有自己的交际圈和聊天内容。

晏茴无聊地在自助餐桌前流连着,盘算着吃点什么打发时间。场上的人,她不想去理。

谁知她这里安安生生的,但是还是有不长眼的人主动凑了上来。

“哎呦我就说看得眼熟,原来还真是晏茴晏大小姐!多吃点,出了这里还不知道能不能吃饱呢!”

一个浓妆艳抹得看不清楚本来面目的女人走过来,充满优越感地把下巴抬得高高的。

晏茴仔细打量一眼,才认出来这个女人,不就是以前常追着她父亲要订单的方家女儿方情吗?

“呵呵,今天你是和爸爸还是和叔叔来的啊!”晏茴眯起眼,毫不留情地嘲讽。

方家为了金钱不择手段,方父到处拉关系,方情也是四处找靠山,有时候看见她和老男人亲亲热热走在一起,问她什么关系,她总说是“一个叔叔”。

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晏茴这把刀,扎得是正中心窝,方情敢做这样的事,却不敢让别人说。

“你清高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现在傍上了凌岳!”方情恨恨地说道。

真是不公平,凭什么她就能找上凌岳这种极品,而她只能周旋于一个又一个老男人之间!

晏茴听到那个“傍”字,眸光瞬间变冷了,她冷冷说道:“注意你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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