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自己在那夜之后，曾恍惚记起了宋霜的脸。
但她那个时候天真且固执的去否认，只觉得记起来的都是光怪陆离的假象。
现在回想，才知道，她记起来的，部都是真的。
那个人，那个跟她一起度过了一.夜的人，真的是宋霜，不是成壁。
所以，那一.夜，错的可真是离谱。
“顾白笙，即便是错了，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还看不清吗？”
宋霜垂着眼睛看她，声音变得柔软起来，“我对你不好吗？我把所有的一切，最好的，都愿意给你。
我知道自己做过错事，这些年一直在弥补你，从来没有再伤害过你。”
“那又有什么用？”
她红着眼睛，情绪激动的抬起头，冲着他吼：“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怀上成壁哥哥的孩子，我就不需要嫁给你！”
“可成壁还是会死，我还是会追求你，跟你求婚！”
宋霜道。
“但我至少不用为了孩子嫁给你，我也不会……”
不会觉得你对我好。
顾白笙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她无法说出来。
宋霜的确对她很好。
可是，这种好如果变成了宋霜为了弥补错误而对她的好，她就觉得那不是好。
“我们不能将错就错下去吗？”宋霜抬起眼睛，黑色的眼珠望着她，“一辈子那么长，有时候活的清醒会比不清醒的时候更痛苦，不是吗？”
顾白笙摇摇头：“不能，错了额就是错了，怎么能将错就错下去呢？”
顾白笙觉得她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可以把宋霜当成一个好男人。
可是，如果真相被他知道了，那么，平衡就被打破了。
“错的事情就应该改正过来，我不应该跟你在一起，也不能将错就错下去。”
顾白笙开口：“你让人送来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去签过字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宋霜听她提到离婚协议书，一愣：“什么离婚协议书？”
他什么时候让人给顾白笙送过离婚协议书？
顾白笙不答。
宋霜却一下意识了过来。
“又是她。”
他无心继续留在这里。
起身，向外大步走去。
不用问就知道，这次的离婚协议书还是林凤雅这个好母亲让人给顾白笙的。
宋霜驱车去找林凤雅。
那边。
肖容却将窗帘挑开，看着宋霜的车子离去。
垂眼思索了一下。
送花小哥说对方拒收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现在看宋霜这么快就走了，估计是饭都没有留下吃。
显然，跟顾白笙又吵架了。
既然是吵架了，那么，对他来说，不是好机会吗？
“袁阿姨。”
袁阿姨正在收拾桌子，准备跟肖容一起吃饭。
听到肖容喊她，就抬起头看向肖容：“怎么了，肖先生？”
“今天早上您帮我送东西给笙笙，可能惹她生气了，她误会我不要紧，但是误会你，就有些麻烦了，不如袁阿姨你现在去跟笙笙好好谈一下，把事情解释清楚吧。”
肖容说的关心。
袁阿姨觉得早上的事情也的确是她不对。
点点头：“好。”
……
王姨听到顾白笙在房间里跟宋霜争吵。
很无奈，也没法劝。
宋霜走后，王姨稍微等了一会儿，才给顾白笙敲门，喊她出来吃饭。
顾白笙红着眼睛出来，因为她哭的时候不想让人看见，王姨也善解人意的装作厨房里忙，就躲到厨房里去了。
这直接导致了袁阿姨上门的时候，王姨在厨房里没听到敲门声。
而顾白笙听见了敲门声。
顾白笙打开门，看见是袁阿姨，有点惊讶。
袁阿姨也看见了顾白笙哭红的眼睛。
有些担心的问：“笙笙，你哭过了？怎么了？”
袁阿姨关心顾白笙。
顾白笙也不忍心下逐客令，就客气的吧袁阿姨请进了客厅。
袁阿姨见王姨不在，就跟顾白笙说起早上的事情来：“那个手链，是容容因为上次的事情跟你赔礼道歉的礼物，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白笙因为宋霜出现，心情低落，并没有注意袁阿姨说了些什么。
她说什么，顾白笙便应了什么。
“笙笙，你可千万不要多想，也不要怪阿姨了，阿姨跟你道歉。”
袁阿姨跟顾白笙道歉。
顾白笙怎么会在袁阿姨道歉的时候还冷着脸呢。
就笑了一下：“袁阿姨不要这么在意，我没有怪你。”
“那就好。”袁阿姨见事情说开了，心里松了口气，又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脸上，“笙笙啊，你到底怎么了？？刚才是哭过了吗？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