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见目的达成,也没有什么兴趣继续和这群人虚与委蛇了,转过偏厅,斜里忽然伸出一双大手一把把她拉走。

梁浅惊呼挣扎,那只手更紧了些,熟悉的力道让她马上知道了来人是谁。

“裴一白,你就不能绅士一些?”梁浅揉着被他捏的酸痛的手腕,怒目相加。

裴一白关上阳台的门,回身走过来,冷笑了声,他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提起她后退两步,将她抵在阳台的栏杆上。

就在这时,阳台的门却忽然被打开。

裴一白连忙把梁浅的头按在怀里,微微侧过身子,确认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不被人看见,才转过去看是谁找死来了。

梁宁带着一大帮人站在那里,掩着嘴吃惊的问:“他们说阳台门被反锁了,我还以为谁恶作剧呢!谁知道——恩,浅浅,你方便出来吗?我四处找你,奶奶的老朋友来了,陈康陈伯伯,他坚持要见见你。”

梁浅不出声,从未像此时一样希望自己是团空气,她埋在裴一白怀里,手足无措,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恼怒之下索性张嘴一口咬上裴一白的胸口——都是他害的!

裴一白倒吸一口凉气,她小小的牙咬在他身上,微微的刺痛,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只好装作恍若无事。

裴一白清清嗓子,“我和梁小姐还有一些话要说,大家先出去怎么样?”

石化的众人闻言顿时醒悟,顷刻之间鸟兽群散。

梁浅连忙蹬蹬蹬几步倒退。

她头发凌乱,眼神湿漉漉的,衣服退到胸口,被她的小手勉强按住重点,看的裴一白深深的做深呼吸,压住下腹的火。

他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踹开阳台门,大步走了出去。

大厅里的人都识相的装作没有这么两个人衣衫不整的走过去,继续吃东西的吃东西,聊天的聊天。

合作案的成功在公关部的各种疏通下,占了不少媒体的大版面,大肆宣传的效果立显,公司持续低迷的股票都反弹不少。

三个月后公司周年庆,公司公关部在裴一白的意嘱下,广发媒体邀请函,打算大办一场。

梁奶奶差遣梁姨往梁浅的公寓送了不少礼服。

梁姨在梁家帮工了几十年,算是跟梁浅关系最好的长辈,梁奶奶差遣她来做和事佬,也是因为有这个层面的考虑。

可梁浅不买账,借口加班迟迟不回家,梁姨见不着她的人,但有她家的钥匙,可两次放在她家的衣服都被原封不动地扔进了垃圾桶,第三次,梁姨索性直接把衣服送到了梁浅的办公室里——

梁浅这回是真的在加班。

一堆的工作,梁浅正盯着电脑处理刚传过来的行销企划,桌上的小钟指向晚9点。这时,有人敲门。

这个时间点还有人敲她办公室的门,梁浅先是疑惑:“进来。”

见到推门进来的梁姨,再看到梁姨手中的礼盒,梁浅顿时了然,也顿时无奈了:“梁姨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去。对着媒体我笑不出来。”

“二小姐,你去年还是学生,还可以说学业忙回不来,可你现在都上了快4个月的班了,真不能像原来那样跟你奶奶对着干。”

梁浅抚了抚额。

“就当帮梁姨一个帮,成不?”

梁姨是看她长大的,她一颦一笑都逃不过梁姨法眼,见她似有不忍,梁姨再接再厉,把礼盒直接放在了桌角:“梁姨答应你,以后都不帮你奶奶做这些你不喜欢的事。这是最后一次。”

梁浅叹了口气。

慢悠悠的把眼镜摘了,绕了半个办公桌,来到放了礼盒的桌边,有点不情愿地拿眼镜架挑开盒盖:“这礼服又是梁宁挑的?”

“不不不,这次是我选的。”

梁浅这才愿意用手去碰礼服。准确来说是件旗袍。

“我其实也挑不来,可大小姐选的那些西式礼服啊,我真是看不惯,整个背都露出来了,哪里好看?我倒是喜欢这种旗袍的,设计师说现在流行这种款式,我就拿来了。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梁浅只叹奶奶这招用对了,她对着自己熟悉、爱戴的人,从来说不到三句拒绝的话。她挽住梁姨的手:“喜欢。衣服我收下了,我送您下楼。”

“别别别,你忙吧。我自己走。”梁姨说着已回身朝门边走去,出了办公室还不忘嘱咐她,“记得试试这件合不合身吧。不合身的话,还得挑个时间请设计师来改。”

见梁浅点头,梁姨终于放心地关上门。

梁浅看着礼盒发了会儿呆,重新戴上眼镜。

却再难把部神志都投入到工作中,想到要跟梁宁挽着手在记者面前笑,她就烦。烦的她再看不进去文件,丢了笔,扯了眼镜,仰靠在椅子上片刻,索性起身试旗袍。

梁浅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地上,一身的套装转眼被她一件一件地丢在了沙发上,很快最后一件衬衣也脱了,梁浅拿过旗袍换上。

旗袍用着上好的料子,精致的锁边和纽扣带着种旧时代的风情。尺码确实小了点,露着一双长腿,纽扣也只扣到锁骨下方几寸处,几乎露了半个胸。

梁姨估计定做时用的是她十几岁时的尺码,梁浅无语,想用力扯上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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