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门口传来令人头疼的声音,纳兰瑾长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阵线,目光淡然的望着门口,镂空四格雕花大门被缓缓打开,未见其人先问其声,裴氏穿着湖蓝色的长裙,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下人手中托盘放着一堆金耳环,“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纳兰瑾面无表情,纳兰文不知怎的对这个小侄女有一种恐惧,下意识的不愿意待在这里,抬脚便想往外走去。

“你还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过来亲近亲近!”

裴氏不满的招呼道,她最烦的就是自家相公这窝窝囊囊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来气!

“最近忙婚事累坏了吧?”裴氏上前拉着纳兰瑾的手,态度亲昵的说道,“你看看,这小脸都瘦了,大伯母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陪嫁时候的首饰,不嫌弃你就拿着!”

说罢,便催促着下人赶紧端上来,纳兰瑾打眼一看,倒真是个好东西,只不过,这大伯母到底目的何在?

她可不相信真的是什么改过自新,不然,之前也不会百般为难了!

裴氏与余光看着屋子内纳兰振特意吩咐人装饰的上等绸缎,心中一阵嫉妒,当初她进门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如此奢侈过!

凭什么?一个小丫头而已,大婚还能用上这样的好东西!

心中仿佛有一口气喘不过去一般,裴氏暗自安抚自己不日这些东西便是自己的,到底还是换下心来。

“行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告辞了。”

说罢,便带着一言不发的纳兰文离开了房间,留下一头雾水的纳兰瑾,罢了,见招拆招便是,把玩着金耳环,命人放在了梳妆台的最底层。

这几日裴氏和纳兰文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饭桌上的珍禽走兽,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都让纳兰瑾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房间内,纳兰文焦躁的在屋中走来走去。

裴氏赶忙出去确认无人后方才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哦:“急什么,好饭不怕晚,这几天跟他们周旋真是费劲了心思。”

若不是为了老头子的财产,她是绝对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

“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裴氏敲打着肩膀,眼睛一横,纳兰文立刻懂眼色的走上来,动作轻柔的为娘子捶背,讨好的说道:“娘子放心吧,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一声令下,咱们就可以动手了!”

裴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抖了抖肩膀,她还得赶着去表现,可没时间浪费在这里。

纳兰瑾一门心思在喜服的绣花上,但是并不意味着两耳不闻,最近家中变化她不是不知道。

“这大伯母难道真的转了性不成?”

纳兰瑾喃喃自语的说道,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裴氏一只觊觎着家中财产,莫非是.......

可到底还是没有证据,纳兰瑾也只能静观其变。

外面日光渐渐西斜,院中的蝉叫声也越发扰人。

“行了,赶紧把东西给我,”裴氏从纳兰文手中抢过小纸包,里面的白色粉末部撒在桌案上的青瓷碗里,鲜嫩的皮蛋羹将东西彻底淹没,“过了今晚,这家产可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裴氏眼中闪烁中贪婪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享荣华富贵的样子,纳兰文一想到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赌钱,自然也是高兴的。

夫妻二人小心翼翼的捧着碗向纳兰振的房间而去:“爹,我们给您送夜宵来了。”

裴氏声音故作柔软让里面的人放松警惕,许是这两日表现不错,是以纳兰振也没什么警惕。

“进来。”

饱经沧桑的老态龙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头发花白的纳兰振看清楚两人后,随口说道:“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了。”

裴氏对老爷子这不冷不淡的态度颇为不满,但是也不好发作。

纳兰振端起碗轻轻吹了吹便向着嘴边送去,裴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动作。

另一边的纳兰瑾只觉得今晚心神不安,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便向着纳兰振的书房而去。

“爷爷。”纳兰瑾乖巧的声音传来,纳兰振神情顿时转变,一旁的裴氏夫妻对视一眼,心中慌乱被巧妙的掩盖过去。

该死的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是明摆着坏自己好事的吗?

“孙女睡不着,便来跟爷爷说说话,”纳兰瑾乖巧的站在纳兰振的对面,目光被桌上的皮蛋羹所吸引,“这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你大伯母送来的夜宵。”纳兰振对裴氏最近的表现十分满意,心中对财产的分割也重新有了计较,就连这态度也好了几分。

“是啊,瑾儿,你要是也喜欢,赶明儿我也给你做一份。”

裴氏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纳兰瑾若有所思的望着夜宵,突然说道:“爷爷最近身体不好,还是请大夫看看,有何物不可饮食较好。”

纳兰瑾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险些吓坏了裴氏,登时便着急的说道:“你这是不信任我?请什么大夫!”

纳兰瑾当作没听到这句话,吩咐下面的人立刻请了大夫过来,纳兰文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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