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着盒子还挺唬人,结果里面就这么一朵破花?你这不会是刚从路边摘的吧?”唐雨晨眼里尽是掩不住的讥讽。

大婶也凑过来,声音尖锐刺耳,道:

“我今儿个真算是长见识了,随便摘一朵花就佯装什么贵重礼物送给长辈,我看这根本不是不用心,而是赤裸裸的故意敷衍!”

母子俩一唱一和,老爷子顿时色变,一股愠怒之色萦绕他他眉目之间。

唐启龙见状,连忙上前告罪,说道:

“爸,您听我解释,您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拿一朵破花来给您祝寿,这事跟我们一家没关系啊,我看都是这叶凌天这小子自己揽的活,花言巧语骗过了雨柔,为的就是让我们一家故意在您面前难堪!”

秦岚有意扯了扯唐显龙的衣角,让他少说两句,但唐显龙却变本加厉地吼道:

“你扯我干嘛,这话我非要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叶凌天,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唐家家事谁要你掺和进来?雨柔,你现在看清楚姓叶的这小子是个什么嘴脸了吧?以后不要和他再有任何来往!”

父亲的指责,整个家族所有人的冷眼与嘲笑,唐雨柔只觉自己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她又扫了一眼盒子里那朵其貌不扬的血兰花,她不由眼角一红,心里责怪自己信错了叶凌天。

“你说我手里这是一朵路边采的破花?我现在倒是挺好奇唐少,你究竟是准备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礼物。”

叶凌天只觉可笑,自己手里这七萼朵血兰花买下整个唐家也绰绰有余,拿出来送礼居然还被人嫌弃?

“你既然想被打脸,好,那本少就满足你!”唐雨晨傲然拍了拍手掌,他那娇媚的女秘书捧来一个木纹锦盒。

“爷爷,晨儿知道您最喜欢盘串,特意从南缅国重金买来一串龙血珠,您掌掌眼,看看是否和您心意。”

嘎吱一声,黑檀木做的锦盒被打开,黄色的绸子下,是一串晶莹剔透的血色珠子,珠子温润如玉,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圈圈的血晕。

“哇!雨晨少爷真是孝心可贵啊!这龙血珠向来有市无价,想必一定是费了好一番苦工才寻到。”

当即就有懂串的宾客出声赞叹。

唐老爷子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他抓起龙血珠,爱不释手,脸上写满了满意。

“怎么样,你这乡巴佬,现在长见识了吧?这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一个南缅国商人哪里淘来的,价格更是顶上比半辈子工资,说出来都怕吓死你!”

唐雨晨还不忘嘲讽叶凌天一番。

“等一下,老爷子,您先别急着戴在手上,龙血珠确实有市无价,但我就怕有些人有眼无珠,或者根本就是故意鱼目混珠!”叶凌天目光盯着那串龙血珠,不动声色的说道。

唐雨晨听到叶凌天话里有话,心中顿时一紧,他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叶凌天,暗道爷爷这个把玩珠串多年的行家都没有看出端倪,叶凌天没道理会看出破绽。

“乡巴佬,你什么意思,自己拿朵烂花充当礼物,老爷子大度不跟你计较,你居然还想含血喷人?还不快滚!我唐家的宴会有你一个外人什么事情!”

唐雨晨他老娘显然也是个知情人,听到叶凌天的话,立刻就忍不住跳出来要轰走叶凌天。

“我是不是外人,还轮不到你来界定,现在大伯还不是家主呢!”叶凌天目光微冷。

唐雨柔今天被整个唐家这般羞辱嘲笑的源头,都在于唐雨晨一家人的设计,对着这种比外人还要恶毒的亲戚,叶凌天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他继续侃侃而谈:“龙血珠,取自极其稀有的远古树种龙血木,这种树木的树心晶莹如玉,取下来无需任何特殊保存方法,天生就是做珠串的绝佳材料。但在南缅深林中,还有另一种和龙血木非常相似的树种,叫做鸡血木。

鸡血木虽然和龙血木同科同属,但鸡血木中的染色分子却是十分容易氧化变色,采下来之后必须浸泡在含有铜离子的溶液中,才能防止氧化,所以,想要辨别这串龙血珠的真伪很简单,只要地上一滴氢氧化钠碱液就可以。”

“你,你含血喷人!来人,快把这个贱种给我轰出去!”听完叶凌天的话,唐雨晨顿时慌了。

因为,卖他假龙血珠的那个商人,曾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这珠子千万不能碰到碱液,一碰碱液准会露馅!

“唐少这么着急赶我走,怎么,是怕了吗?”叶凌天斜睨他一眼。

唐雨晨强装镇定,他嘴硬道:“怕,可笑,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这贱种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难道你比爷爷这个常年摆弄手串的人还要专业不成?爷爷都说没问题,你还在这里含血喷人!爷爷,您说我的手串有问题吗?”

老爷子阴沉,他脱下准备戴到手腕的手串,重重扔进盒子里。

就在唐雨晨心头暗道糟糕时,老爷子却把目光转向叶凌天,沉声道:

“这串手串,是真的。”

此言一出,原本不敢做声的唐家众人与一众宾客纷纷哗然。

“我就说吧,唐少会买假货?姓叶的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了!”

“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继续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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