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梁荷颂睁开眼睛一睁眼她就看见满眼明晃晃的金龙腾飞纹。

外头有宫女说话的声音――“太后娘娘,皇上醒了。”

“快,扶哀家进去。”

不一会儿,梁荷颂便听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孝珍太后来了。

梁荷颂果然透过珠帘看见那被老嬷嬷搀扶着进来的孝珍太后,神警戒起来!皇宫里两个太后,端敬太后行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是之前那皇上的娘。

这孝珍太后是现任皇帝的娘。孝珍太后为人和蔼许多,身子弱气势也弱些,但对她来说一样的可怕!因为此孝珍太后乃李白的忠实诗迷,每逢请安、小聚,各个妃嫔无一不是绞尽了脑汁背诵李白之诗,以讨欢心。可她自幼被二叔一家,也就是敏才人梁书敏之父一家苛待,不许读书,不许识字。

让她念诗、解读?简直是要命啊!她能不怕么……

“皇儿,皇儿你怎么了?”孝珍太后爱子之色溢于言表,摸了摸梁荷颂的额头。“不烧啊。皇帝啊,你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啊?”

见一旁的太监、宫女接到她的眼神都还颤抖,梁荷颂看了眼自己修长大手。别怕,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她现在是皇帝,不是梁才人,不用怕!

对啊……梁荷颂彻底回过味儿来!她再也不用怕了!不必点头哈腰,受人摆布、夹缝求生存了!以后谁见了她,都要跪地大呼万岁!

于是梁荷颂正色道:“我没事,没事……”

孝珍太后惊,翕动着嘴无声地作了个“我”字的口型。梁荷颂捂嘴,忙清清嗓子,寻思着平日见过的男人姿态,沉稳道:“朕方才也是糊涂了,竟然说错了。”

见皇帝终于没有恍惚古怪之色,孝珍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又问起自她离开之后发生了何事。可她哪里知道啊!只有说没发生什么了。

在宫中不受宠、四面被夹击了大半载,梁荷颂不知吃了多少闷亏、多少教训,挨了多少欺负。不受宠的才人,真是连奴才都敢欺负你。被掌嘴,被扎针,被奚落……简直如同地狱一般的日子……

当然,吃这么多苦头也不是无所获,察言观色、与人周旋的本事还是学到了些。梁荷颂找了借口打发了孝珍太后,招来了一旁的公公。

清了清嗓子,梁荷颂粗着嗓子道:“朕一直病着,脑子也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你与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陆公公是奴才,不敢盯着主子看。他弓着身子说着,倒是没有看出今日皇帝的异样来。

“皇上是遭了梁才人的毒害,险些危及了性命!幸得皇上乃九五之尊,有天子福泽与我大晋历代皇恩庇佑,所以才得以化险为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陛下往后定然福泽深厚,福及苍生,必使得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真是好响亮的一个大马屁。梁荷颂眨眨眼,盯着陆公公的嘴把这马屁放完。在宫中受了那么奚落,这还是头回听到这么高端体面的阿谀奉承。看着老太监的服饰,也是大太监的级别,放在从前,她是想也不敢想能得这等奴才拍马的!

“那梁才人,如今安置在何处?”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那毒妇已经被畏罪自杀,死了。”陆公公看了眼殿外渐渐昏暗的天色,“这会儿尸首应当都拖出宫去了……

“什么?!!”梁荷颂如同挨了个晴天霹雳!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啊!哪怕是死了,也不能让这些狗奴才乱扔啊!还有哥哥,现在定然伤心死了……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陆公公忙跟上梁荷颂。

梁荷颂眼角怒抽了抽,看得陆公公后背一个激灵。“你以后若是敢再骂一句梁才人,小心你的狗头!”

另一个年轻点儿的小太监跟上来,应当是皇帝平时的贴身小太监,梁荷颂猜。

“皇上,您这是要去看梁才人吗?”

是个有眼色,梁荷颂暗道。

“嗯。还不快安排龙舆,朕要亲自去看看梁才人,的尸首……”去看自己尸首,这感觉真是古怪至极啊!梁荷颂心底有成千上万个疑问。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啊……

正这时,又一青袍小太监跑来,“噗通”跪在她面前。

“叩见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那梁才人的尸首活过来了!”

“什么?”梁荷颂如同头顶炸响个旱天雷!

小太监吓得不轻,继续道:“梁才人出口便自称、自称皇上的才能说的自称。还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走路也浑然不像平素的柔弱姿态!大模大样的,跟个爷们儿似的。她还冷着脸,凶神恶煞,怒气冲冲。运送尸首的奴才都给她吓死了一双!”

放屁!她长得那般好看,怎会吓死人!梁荷颂腹诽。

罢了罢了,现在不是纠结她“梁才人”三个字名声的时候。她的尸首就算了,现在这尸首还活了!天呐,天呐!

梁荷颂来回踱步,听闻“诈尸”,反倒不敢贸然冲出去了,还是先想明白了。踱步间,梁荷颂猛然看见瞥见自己一身明晃晃的龙袍……

接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如一个巨大的鞭炮,“梆”地一声炸在脑海,接着浑身上下都冒出冷汗!难道,难道那个……那个才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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