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听了,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皇上坐在龙椅上,斜着眼撇了一眼逾晴,这丫头,胆子不小,就是长得不太好看,脸上还有疤。

逾晴淡定自如,低着头跪着。

“那个谁,你还有别的请求吗?”皇上问逾晴。

这皇上走的是哪一个套路?福康安跟随皇上那么多年,也从未见过皇上如此。

既然皇上开口,逾晴也不客气,眼珠子转了下,想了想说,“皇上能否给罪女安排个差事,在御膳房里打打杂之类的。”

皇上听了,脸都黑了,这女人还真敢要求,一会要翻案,一会要差事,可又为何要去御膳房呢?

福安康连忙跪下,急声说道,“皇上,逾晴之前在府上诊治患了失忆症,请皇上恕罪。”

哦?失忆症。

皇上没理会福安康,挑眉看着逾晴。

“你来说,你怎么想去御膳房?”皇上威严立下,指着逾晴问。

逾晴心里揣摩了一下,这皇上姑且也有五十多了吧?说话挺严肃的。她挺了挺脊梁骨,想了下说道,“御膳房……有肉吃。”

这句话一说出来,差点没把当今圣上从龙椅上吓得差点摔下来。而且这个理由,是皇上至今听到最荒唐的理由。

皇上明显不太爽,但为何不爽,又说不上原因。

逾晴心里想,没有家了,总不能一直呆在学士府,那个嫡福晋差点毁了她一双脚,横竖都是死,留在宫里打打杂,混口饭吃,总可以吧?

她怕皇上反悔,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难道,皇上说话不算话?”

这胆子是够肥的,福安康在一旁急得身体都微微颤抖。逾晴今天是怎么回事,竟公然跟皇上理论,不要命了是吗?

良久,皇上便一口允了,又气又恨的走出养心殿。

下午的时候,内务府来人登记,逾晴正式进入御膳房,做一个最低级的打杂宫女。背负着罪女的骂名,又是新来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受。

起初还以为进了御膳房,能够与美食更接进一步,没想到,都是些洗碗打扫的活,别说美食,连菜都没见过。

“你瞧,看看那是谁?”身后透着一丝凉意传来声音。

闻声望去,宫女杜鹃端着一盘梨子,上下打量逾晴,

“原来是罪臣之女,切,我以为有多厉害,还不就是个打杂的。”杜鹃挑衅着说道。

这宫里的女人是闲得蛋疼么?没事就找茬。逾晴撇撇嘴,没有说话,继续洗着手中的碗筷。

“喂,我在说你呢。”杜鹃看她没理会,比之前多了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

她抢过逾晴手中的盘子,横眉怒眼对着逾晴。逾晴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抬头与她对视。

“你想干什么?”逾晴柳眉一竖,站起来问道。

“哼,你,帮我把这篮子的果洗了,然后给皇后送过去。”杜鹃把篮子搁在地上,这一蓝子的雪梨,个个白里透黄,看上去就特别甜。

这本来就不是她干的活。

后宫之中,都是上级压下级,这摆明就是无理的欺压,虽说自己的父亲是七品官,但已是过去,俗话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就是这个道理吧。

逾晴心里确实不乐意,直截了当的说,“我凭什么要帮你洗,这是你自己的事。”

杜鹃没想到她如此嚣张,随手拿起碟子砸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竟然敢顶撞我,看你怎么跟李公公交代。”杜鹃一副泼辣的样子,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这种女人的智商,在小说里活不过第二章,逾晴也不服气,突然站起身,把杜鹃篮子里的雪梨倒出来,洒了一地。

“你,你,你个死丫头!”杜鹃气急败坏扯着逾晴的头发,一片胡乱拉扯。

逾晴哪里善罢甘休,两个人轰轰烈烈对打起来。这时,引来无数宫女前来围观,管事的李公公也到场了。

“放肆,还不快松手,在这里胡闹什么?”李公公不耐烦说道。

“来人啊。”

紧接着,几个小太近利索跑进来。

“把她们两个拉下去。”

李公公看着满脸狼狈的逾晴和杜鹃,一刻没留情,“让她们跪在内务府门口,没有允许不准起来。”

我勒个去,逾晴淡然看了杜鹃一眼,跟着小太监出去了,倒是杜鹃开始哭哭啼啼,求李公公放了她这一次。

逾晴心里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种人,脑里都是水吧。她二话不说,就在内务府门口跪着,夏日炎炎,不到一会功夫,汗流浃背。

宫里来来往往的宫女对她们指手画脚,窃窃私语。逾晴像具僵尸一样跪着,没理会别人的眼光。

倒是一旁的杜鹃觉得特别丢脸,无病呻吟,“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在这里受苦吗?”

逾晴白了她一眼,没有搭理。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杜鹃转头对她吼了一句,那种轻蔑鄙视的眼神挂在脸上。

“蠢货,与其在这里浪费精力跟我吵架,还不如好好保留你的体力,这一跪,不知要跪多久。”逾晴说完,轻轻闭上严,闭目养神。

杜鹃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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