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好,到底是得了一层依仗。”皇后心下叹息。

又是长公主,皇上自然更疼惜些,文贵人怎如此好福气,家世平平,一次中第,不像她……

“长久祈福,菩萨也不愿赐本宫一个孩子,皇子本宫也不奢求了,公主也好啊。”

“说道祈福,娘娘,奴婢派去打探的人说,在储秀宫见着晴答应了,不对,是晴贵人。”

汀兰看着皇后缓缓说道,她知道皇后心里苦,怕这个消息皇后一时接受不了。

“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还封了贵人。”

皇后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震惊,她知道逾晴迟早要回宫的,在眼皮子底下到比在金阁寺鞭长莫及更加方便,只是没想到她回来的这么早,而且一回宫就马上复位。

汀兰将回话的人所说之事详细讲了一遍,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她一连问了三遍是否属实,那人皆是肯定无误。

“派人去留意一下那个胡神医。”

逾晴回宫竟是为了救文贵人,还带了一名神医,皇后觉得奇怪,逾晴是如何结识如此人物,还让他唯命是从的。

在所有太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将文贵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如果此等才能之人,为自己所用,那子嗣的问题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皇后越想越觉得一定要把胡神医请进宫一次为自己看看,再次叮嘱汀兰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被其他人知道。

“奴婢记下了。”汀兰懂得皇后心意,听话的福身退下。

其他妃嫔宫中也都收到了文贵人产女的消息,不过除了皇后,华妃,没有人知道逾晴也在当夜回宫,个个讥讽一番,安心睡下,只有坤宁宫的灯一夜未熄,长明到天亮。

逾晴回到温华宫,喜玥扣了三声门环,门应声打开一条缝隙。

“谁呀?”两字之后,再无声音。

宫门口值夜的小太监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愣神半天没有动静。

“梦魇着了,还是困迷糊了,小主回来了还愣着做什么,开门啊!”喜玥拿出管事姑姑的派头厉声训话。

那小太监拿手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当真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逾晴笑了笑,“怎么着,打量着不认识我了?”

“小主?真的是小主!您可算回来了!”小太监确认眼前俏生生,即便在夜里,也明艳如骄阳的脸庞就是逾晴,开门冲着宫内喊,“小主回来啦!”

逾晴赶紧让喜玥拦下,这大晚上的扰人清梦,再说,真的乌嚷嚷的出来一群人,她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休息,奔波了一天,当真累坏了她。

“快别喊了!小主只想赶紧进屋休息,你开门便是!”喜玥上前拽了小太监一把。

“是是是!奴才只是太想念小主了。”小太监立马禁声,大开宫门,迎逾晴进去。

“就你会说话!不要学那些老太监,惯会油嘴滑舌,好好伺候主子才是要紧。”喜玥点点小太监额头说道。

“姑姑教训的是!”小太监毕恭毕敬听喜玥的教诲。

“行了,知道你是开心,有什么话咱们明儿早再说。”

逾晴看喜玥还训人训上瘾了,忍不住替小太监说了句话,拉着喜玥就进了主屋。

小太监看着两人的背影感叹,“真好,喜玥姑姑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小主还是一如往常对奴才们好。”遂关上宫门,继续值夜。

第二天一早,一道圣旨炸的满后宫不得安宁,晴答应结束祈福提前回宫,擢升贵人!竟是比文贵人生产还劲爆几分。

圣旨传来,自然就不用玉芝费力到温华宫探看,华妃已是一个耳光抽的玉芝眼冒金星,不知天南地北。

“贱婢!”华妃气极,用了十分力道甩了玉芝一巴掌,“让你躲懒昨夜不去查看,生生就是要气死本宫啊,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几时竟站到逾晴那贱人那边去了!”

“奴婢没有啊娘娘,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奴婢不敢!”

玉芝被扇的趔趄,脸颊一片火辣刺痛,耳根尤甚,华妃的护甲极长,想来是刮破了。

即便如此,玉芝也不敢伸手捂脸,连滚带爬到华妃脚边,哭着喊着表忠心。

“还敢顶嘴!掌嘴!”华妃怒火中烧,一巴掌尤觉不解恨。

玉芝看了华妃一眼,哭的委屈,见华妃丝毫没有动容,缓缓举起手,狠命抽在自己脸上,左右接替不停,原本被护甲划到的口子裂开,有血顺着耳根流下。

正让玉芝猜着了,也不枉她伺候华妃多年,深切的了解她品性如何,华妃如此,纯粹为了出气。

说什么昨夜不去查看,查出来又如何,她既阻止不了逾晴回宫,也无法让皇上收回成命。

玉芝是她的陪嫁丫鬟,怎能不知根知底,根本不可能投靠逾晴,可她偏就信口冤枉,不过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无可奈何寻个发泄口罢了。

“行了。”等华妃觉得自己气消得差不多了,终于大发慈悲开口喊停。

玉芝脸颊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高高肿起一大块,就连手都是麻木的,耳边的血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干涸结痂,凝固在耳下,一直延伸到领口里。

头磕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谢娘娘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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