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胆大包天!”

皇上黑眸中拧着风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朕!”

福安康直立于大殿正中,身体两侧的拳头也是握的死紧:“一开始军务处的人以为是账目对错了,特意请了户部的人重新核算,这才发现确实出了问题。”

边疆战事紧张,一触即发,皇上前几日特意调取国库,拨了大笔金银用作军饷。

就在军务处最后一遍核实账目准备启程送往边城时,发现账目不对,不知何故比最初的数目少了七成不止!

这可不是一般的金银走向,而是用作军用,都知道皇上多重视这次的战役,出了事儿,没人担得起。

又怕是一帮大老粗,万一是自己于财务一道不精通,算错了怎么办,吓得军务处的人连忙请了户部的人过来帮忙核对。

这一重算不要紧,竟是比他们先前计算还高了两成,所有军饷几乎空了!

兹事体大,又因为涉及战事,军务处的人几番商议,才求到了福安康跟前,托他进宫禀报。

福安康身为大将军,自然也十分看重,觉得事有蹊跷,一边派属下去暗查,一边赶忙进宫面圣。

“军饷怎么会凭空消失?它还长了翅膀不成!”

刚从国库调拨出来没几天,还没送出京便数不翼而飞,生生少了九成,这种话谁能相信!

“臣怀疑是有人用职权之便,擅自挪用,用作他处!”福安康如是猜想。

皇上拧眉沉思,觉得这种可能最大,如果真是如此,此人定是权势滔天,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了军饷,还做的滴水不漏,未曾引人察觉。

“福安康,朕命你权处理此事,想用什么人,调派多少兵力朕都给你,务必给朕查出背后之人!”

他倒要看看,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妄图只手遮天之人究竟是谁!

“臣进宫前已经拍下属先行查探了,如今只能先从军务处下手。”

福安康也想到,能神不知鬼不觉从戒备森严的军务处取走军饷,其中必有人与其里应外合,只要揪出内鬼,那么这个位高权重之人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一点,此事不可张扬。”皇上补充道。

事关重大,如若军饷被盗一事穿了出去,定会弄得人心惶惶,流言四起,不利于前方战事,所以不能声张,只能暗访。

“是,臣知道了。”福安康领命,心里压抑着怒气。

有人竟能将国之安危弃之不顾,他却不能让奋勇杀敌的战士们寒了心,无论如何他也会查出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福安康走后,皇上独自在御书房坐了很久。

“皇上,您忙于政事,好些日子没休息了,不若奴才陪您出去走走?”薛贵看皇上眉间都是解不开的郁色心下不忍开口说道。

确实,这阵子一直在想办法对付额尔吉一族势力,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逾晴了。

“去温华宫。”皇上想了想,说道。

见皇上起身,薛贵松了口气,他就知道只要皇上得空,想走动的只有一个地方。

皇上到了温华宫看到逾晴,一见面一句话都没说,也等不及人行礼就一把拉过抱在了怀里。

薛贵跟在后面,一脚刚迈进门槛,看着情形,连忙低头,脚步一收,直接又退了出去,两朵花相视一笑,也悄声退下。

“皇上?”

被抱得死紧,逾晴觉得自己都快要透不过气了,这人怕是跟她有仇,要借机勒死她吧。

腹诽归腹诽,逾晴也没有推开皇上,因为她明显感觉到皇上的情绪有些低沉阴郁,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身,头缓缓靠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屋内寂静,两人皆不说话,皇上觉得这样就很好,很安心,没有朝堂上的纷乱,阴谋,是唯一可以给他平静的地方。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身前的人动了,小耗子一样左晃一下,右扭一下。

“怎么了?”皇上忍不住问道,紧接着就听见一声略带羞意的娇嗔。

“内个,腿,腿麻了。”逾晴被皇上抱着,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敢稍动,一脚微弯内扣,一脚直立,不麻才怪。

头顶上几不可闻传来一声轻笑,逾晴脸颊微红,觉得有些窘迫,不甘心的拧了一下皇上腰眼儿。

“哎呦!”这一动牵着麻筋儿,更难受了。

皇上叹了口气,腰间的力道不减,敢对当今天子做这般大不敬动作的,也只有眼前的小人儿了,分明被拧的是他,她到先叫唤开了,这道理要怎么讲。

旖旎气氛被破坏,罪魁祸首还丝毫不注重形象的龇牙咧嘴的直喊,皇上想继续安静下去也不行了。

扶着人坐到软榻上,挑眉看她:“哪只?”

“啊?”逾晴一脸懵懂,见皇上盯着自己,抬手指了指右腿,“哎呦,哎呦,您慢点成不成啊!”

右腿被抬起,这股子难受劲儿,让逾晴再次夸张叫出声。

骨节分明的大手小心的帮她退了鞋子,将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沿着腿肚,由上至下捋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逾晴双颊红如晚霞,即便动作间还有些麻劲儿,也比刚刚舒泛上许多。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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