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柳若秋嘴里说出“投资”这两字出来,倒是引起庞煌的一阵欣慰,至少这个少年,开始接受自己的一些新生名词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但是固有的思想不能一下子从中解脱出来,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好在年少而且可塑xing较强,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矫正。于是正sè道:“若秋也讲是投资了,其实你还是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投资的回报,并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的,咱们要讲究一个长久的收益,从某种角度来讲,投资更趋向是为了在未来一定时间段内获得某种比较持续稳定的收益,是未来收益的累积。”

“而若秋认为唐知县短期内不能给咱们带来利益,就不值得投资,其实你那不叫投资,反而叫做投机了,两个词一字之差却谬之千里,完不是一个概念。投机虽然也算是一种投资行为中的一种,但却是短期行为,目前我们本钱不多,不敢冒险。”

柳若秋仔细的听着庞煌的长篇大论,消化着一些自己现在也不懂的词汇,反正这些新奇的词汇,也不止一次的从庞煌嘴里说出来,他已经见怪不怪,只能慢慢吸收,当时理解不了的,说不定到了一定的时间,他就会豁然开朗。

“但唐知县总是徐大将军的麾下,早晚要随军而走,再换了一方父母,岂不是还要从头来过,而那时,再见唐知县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来的收益呢?既然收益渺不可及,我们何不抓住眼前的利益呢?毕竟,八套房屋,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柳若秋吸收的很快,但是却仍然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

“放心吧,最近你一直在幕后,有很多事情不清楚,你可知道,唐知县要这八套民宅做什么?”

“反正不会是向外界所传的要养小妾,知县大人的正妻还在安徽定远,听说唐大人人虽粗犷,却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妻小,想必不会这么肤浅。”

“高典史偷着给我说了一个事情,那天去庆裕楼找唐知县的,是唐知县昔i的一个军伍中的兄弟,原来都在一个总旗下面效力。”

典史虽然不入品阶,但却是知县下面掌管缉捕、监狱的属官,县的衙役、白员、帮闲基本上都在其掌握中,消息自然灵通一些。

庞煌继续说道:“此次征伐残元,徐大将军误入埋伏,损兵折将近万人,其中唐知县原来所属总旗,五十六人,现在只剩下十一人还在活着,其中九人都残了,彻底断绝了以后从军的路,而唐知县顾念旧情,要收留这些残疾了的昔i战友,所以才买了房子,准备安排他们在怀柔居住。”

“哦,这也难怪,庞兄不收唐大人的钱,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面对着这么一个重情义的汉子,柳若秋还是保留着几分敬意。庞煌却是摇摇头,反对道:“钱,是要收的,但是要收的有用处,我不让入账,肯定是留着有用,回头你就明白了。”

“以后,我可能很少管晋商会馆的事务,这个晋商会馆若秋你一定用心看着,特别是清华义学,这两样才是咱们生存之根本,千万不能出了纰漏。”

“庞兄要去哪里?需要多久?”

此时一直在沉默的柳苏突然抬起头看了庞煌一眼,虽然没有任何波动,但是也显示了对这个问题的关心。

“我要去北平走上一趟,不过七八天的功夫就会回来,主要有几件事要去办?”

“第一件事,就是我要为咱们的清华义学找些老师来,靠着怀柔县目前的先生,恐怕不够,想要发展,就必须扩大义学的规模,只有扩大规模了,我们的地产才会做的越好,而晋商会馆才会更有影响力。”

“还有第二件事,就是我想私下找唐知县一次,你知道高典史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吗?”

“为什么?”

“因为他想杨青山不在县丞的位置上了!!”

柳若秋这才大吃一惊,而庞煌也是透露着无奈的苦笑,没有想到就算是穿越回大明,也免不了陷入到勾心斗角的纷争中来,不过这次换成他算计别人。

继续说道:“我也不想这个杨青山继续在这个县丞位置上继续坐下去了。”

其中原因柳若秋自然明白,最近这个杨青山好像吃顺了嘴,他们晋商会馆免去了他购买房子分期付款所有费用,几乎就是用了一个订金的价格,卖给了杨青山三套房子。

但是这个杨青山还是不知足,在别人购买房子后,需要去县衙内办一定的手续,杨青山就百般刁难,回扣吃了不少,而让买房子的人颇有怨言。但是柳若秋也有些奇怪,为什么高典史会选中庞煌呢?

没有等他问出来,庞煌就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县丞杨青山和杨老太爷的关系不错,认了同族,办事还是很尽力的,而最近杨老太爷也不安分,一直窥视者晋商会馆会长的位置,让庞煌很不放心,他们虽然在卖房子中赚了不少钱,但是比起老牌的家族来说,还是不够看。

而高典史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找庞煌他们做同盟,他明白只要扳倒了县丞,杨老太爷失去了后援,自然会安分一点。

“而且,我这次去北平,会多招一些老兵回来,剩下的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了,就算是高典史,只是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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