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云将玉玦递了回去:“那伙黑衣人定是冲着这玉玦来的,牧当家一定要妥善收好,以防不测。”

牧棱挡住许道云递来的手,认真道:“此物牵扯的方方面面实在太过复杂,若我年少之时,心比天高,定要与他们周旋到底。但我如今也有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了顾虑和牵绊,做事便不能再凭一时意气,这面玉玦放在我这儿不仅暴殄天物,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我不能留着了。”

牧棱继续道:“我本想将之丢入山谷,但转念一想,此物既借我之手重见天日,将来必有其作用,若再让它埋于深谷之中,那三年前我将它捡回来的意义又何在?所以我想将这面玉玦赠予少侠,不知少侠意下如何啊?”

许道云心想,这玉玦自然是来历不凡,或许真的牵扯到一个秘密,但这种东西就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很有可能将自己处于众矢之的境地。

所以接受还是拒绝,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牧棱忽然说道:“清平县明悦楼的凤仙夫人见多识广,少侠可前去询问她。她曾是远安郡浸月小楼陆红妃的侍女,在清平县可谓是名声赫赫,负责收集南来北往的各路消息传递到清平府,算是陆楼主的安排在清平县的一个眼线吧。”

提起陆红妃这个名字,许道云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一身红衣,惊艳绝世的女子身影。

许道云问:“为何牧当家不去向那凤仙夫人询问这玉玦之事呢?”

牧棱苦笑道:“那等大人物,岂是我这等粗俗之辈能够见到的?跟别说询问了。”

许道云低头沉默,一番思量过后,他紧紧攥住玉玦,抬头认真道:“好,谢牧当家馈赠,这玉玦的秘密就由我来揭晓吧。”

牧棱拱手作揖:“多谢少侠。”

......

翌日,艳阳高照。

许道云辞别牧棱,又到泉海镇杨家告知杨玄一声,然后便启程往清平县出发了。

此地距离清平县也有数百里路程,许道云的马脚力不快,一路上走走停停,至少得半个月才能到达。

终于在第十五日时,许道云来到了清平县。

这是他见过最大的县城,恐怕十个曲沃县加起都没有半个清平县大。

这也难怪,清平县可是大夏王朝亲设的地方县城,城中商贸繁华,坐落着朝廷机构和各方势力,可谓是鱼龙混杂。

各方势力虽少有交好,却并没有大张旗鼓的相互拼杀争夺地盘和生意,只因云卫司坐落于此,他们自然不敢乱来,只是这私底下的勾心斗角自然是少不了的。

踏入清平县,走在光洁的青砖大道上,领略着这座县城的风土人情,许道云如沐春风,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随便找了个茶棚坐下,要了一壶清茶,然后问道:“老板,可知云卫司坐落何处啊?”

那老汉看了许道云一眼,笑道:“小兄弟若是要投案,顺着主街到县衙去便可,云卫司可不是随便就能去打搅的啊。”

“哦,我不要投案,还请老板指条明路。”

“行吧,云卫司就在北面的武南峰上,你若没有腰牌啊,根本没法儿靠近武南峰方圆五十里。”

“多谢指点。”

许道云也不与他多说,付了茶钱,牵马径朝北面而去。

出了清平县,果然瞧见一座山峰耸立,山腰满是亭台楼阁,应该便是云卫司了。

他牵马来到山脚,却被两个带着圆帽,一身青衣劲装的男子拦下,其中一个男子冷声道:“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云卫司。”

许道云先行了一礼,然后从怀里取出一面黑色令牌递了过去,说道:“是杨大人引荐我来的。”

那男子接过令牌一看,正欲询问他是从何得来,忽听他提起杨大人,登时脸色一变,与身旁的同伴交换一下眼神,把令牌还了回去,将身一让,道:“在下青旗卫朱博,请跟我来吧。”

许道云收好令牌,跟着他往武南峰上走去。

云卫司依山而建,飞楼檐角气派非常,大大小小的房舍四处都是。

许道云像是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般,左顾右盼,看到什么都感觉新奇的很。

不多时,一座朱漆山门出现在眼前,门口两边立着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正大门旁边站着两个守门的青衣护卫。

不知为何,这朱漆大门看上去异常狰狞,大门中间画着条青紫色的龙,顶上挂着一只不知名动物的头骨,森然恐怖。

许道云跟着朱博走入山门,只见群楼林立,皆是精致的房舍,有二层高,三层高,四层高的。

来到前厅,见首座和次座坐着两个男人,像是在商讨什么事情,神情严峻。

朱博躬身行礼:“属下朱博,见过指挥使,见过解知县。”

许道云忙跟着礼:“在下许道云,见过指挥使大人,见过解县令。”

坐在首座的男子也是一身青色劲装,只不过略有些不同,袖口和领子都用金线绣着龙头和龙爪,看起来狰狞可怖。

他看了一眼背着剑匣的少年,问道:“何事?”

朱博便将许道云的来意说了一遍。

指挥使和清平县知县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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