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年轻道士拱手退下。

破除迷阵后的许道云,感觉心境澄明,放眼望去,龙南峰上鸟雀盘旋,清风抚耳,忐忑的心情也愉悦宁静了许多。

他一步步夸上石阶,走上前一片平地,只见一个身穿淡蓝道袍的年轻人正笑望着他,作揖笑道:“恭喜道友,成为第一个通过道家考验的学子,在下道家门下丁阳子,师傅已在前殿廊下等候多时,道友请随我来。”

许道云抱拳还礼,“有劳师兄。”

二人走入山门,来到一座云雾缭绕的山丘脚下,一座似亭子非亭,似殿非殿的建筑耸立其上,清风佛过,纱帐飘舞,像极了隐世高人避世清修的所在。

许道云心中愈发期待起来,他紧随着丁阳子走上山坡,来到前殿,仰头望去,只见牌匾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无极筑。

丁阳子拱手作揖道:“师傅,人带来了。”

“进来吧。”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许道云努力朝殿内望去,但白色纱帐层层叠叠,随风飘舞,根本看不清楚。

丁阳子伸手笑道:“道友,进去就知道了。”

许道云挠了挠头,跟着他走入无极筑,穿过白纱帐,只见大殿极为宽阔,四面通风。

里头的摆饰装璜倒也简单,只有几个烛台,两面屏风,几个蒲团,还有墙上的一张太极八卦图。

太极图下的蒲团上,正盘坐着一个身穿道袍,头戴木簪,不修边幅的老道士。

他双眸紧闭,白须白发随风飘舞,活脱脱一个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而且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甚至让许道云有些喘不过气。

这个老道士给许道云的感觉,比儒家家主曹子正还要危险。

许道云拱手施礼,道:“晚辈许道云,拜见前辈。”

老道士睁开浑浊的双目,刹那间,似有一道神芒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又归于平和,声音和蔼的笑道:“你叫许道云?”

声音虽平和,音浪却滚滚散出,如惊涛骇浪。

许道云知道这可能是老道士的考验,他运转玄功,将真气注入地下,似大树生根般,动也不动,拱手答道:“正是。”

店门口的丁阳子面带笑容,眼神古井无波。

老道士则微微挑眉,扶须顿首,“好名字,现在开始,你便是我道家弟子了。”

说罢,老道士屈指一弹,射出一道弧光掠入许道云腰间的玉简中,玉简换发神光,登时就变了模样,通体青蓝,上面还有一个“道”字。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许道云行了个弟子礼。

丁阳子上前,递去一本书谱,笑道:“道云师弟,这本《道德经》收好,即日起朝夕背诵,通解其中深意,可排除杂念,修神养性,有助将来的道术修行,切勿荒废。”

许道云双手接过《道德经》,拱手答谢。

老道士道:“你面带愁容,似心有牵挂。去看看吧,日落前记得回来便是。”

许道云心想,不愧是前辈高人,居然能洞察人心,当真厉害。他面露喜色,拱手答谢:“多谢师父。”

说罢便朝无极筑外走去,才走没几步,老道士忽然又道:“慢着。”

许道云脚步顿住,回头恭敬道:“师傅,还有何吩咐?”

老道士挥手丢去一卷书简,闭上眼睛,声音沙哑而又低沉,“这部《玄微真道》乃我道家法门,你务必勤加修炼,且不可传与外人,记住了吗?”

许道云接住书简,一揖到底:“谢师傅。”

待许道云走下山坡,丁阳子才笑道:“弟子还从没见过师傅这般看好过一个人呢。”

老道士低着头,笑道:“这孩子与道有缘,且心性坚定,天资卓绝,是个天生的修道之人,若不好好雕琢,岂不可惜?”

“师傅所言极是。”

许道云出了山门,发现有许多学子正朝此处赶来,看样子都打算要加入道家。

他们见许道云孤身一人从山门走出,还以为他是没通过考验,被赶出山门的,登时眼中满含不屑和幸灾乐祸,但在他们瞧见许道云腰间挂着一块与众不同的玉简时,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这玉简只有通过道家考验,正是加入道家的弟子才能佩戴,这么说,他已经通过考验了。

这下子众学子看许道云的眼神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崇拜的,有嫉妒的,有羡慕的,也有不甘的。

许道云将这些人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但他却没有理会,孤身一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与众学子形成鲜明对比。

来到方才和铁牛分离地方,许道云辨认一下方向,径朝兵家吞虎山走去。

此时绝大多数学子都已通过霓虹泽考验,开始参加各家的考验,山道人满为患,有些急性子的学子受不了这样磨磨蹭蹭的走路,直接施展轻功跃上树梢,各处山头掠去。

许道云走在吞虎山山道上,发现来参加兵家征选的学子身形都很高大,背的都是长兵器,看起来也孔武有力,但相比起铁牛,那就小巫见大巫了。

正跟在人流中走着,忽然一人嘲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哼,一个学剑的也敢来兵家,真是不知所谓。”

另一个人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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