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弯弯躺在床上,又进入了失眠状态,除了晕倒,还真的是很难睡着啊,她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琴声,仔细地在心中分析。

在皇宫中可以随意地弹琴,而且太后说是什么城儿告诉她的,那么这个月下弹琴的人。

就是皇上月青城?

楚弯弯雷了一下,她昨天还捧胸心痛,煞有介事地问皇上你是谁,弯弯郡主能不认识皇上?再说了,好好的皇上你不穿龙袍,穿着一身素白在后院优哉游哉地弹琴,怪得了她不认识么。

可是现在这……怎么办?她感觉以后都不敢进皇宫了。

但是还有沈东锦想当丞相的这件事情要办,总要和这个皇上见面的,更何况记忆里的皇上是个温柔的人,并且还曾经救过她,应该也没有那么可怕。

梅园,还有一个彻夜难眠的人。

“公子,夜深了,露重伤身。”

肩头一重,一件披风落下,将满身梅花香味拢于其中。

“施其,你说,我这么做对吗?”他看着飘零的梅花,喃喃地问。

“公子无错,郡主将小姐毁容,将公子囚禁,甚至下药,她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公子要有权利,才可以为小姐报仇,向恩师报恩。”施其转过来安抚沈东锦有些松动的心意。

然而沈东锦却是淡然,伸出素手接住掉落的梅花瓣,随风漾起的花浪,在夜空飞舞,他仰着头望着花:“梅花落了会变成什么?”

“泥土?”施其没有听懂。

沈东锦笑了,浅浅的:“大概是春天吧。”

施其看着满树的残朵儿,无法理解沈东锦的话,公子素来爱梅,可能是看着梅花凋零,心有凄凉,再加上被囚禁在这院中不得外出,一时伤感了。

“公子,等到您有了能力,就可以出这个牢笼了。”

“没有尊严的我,就算出了这里,一样为人不耻。”

“公子!所以您一定要当丞相!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嘲笑您!”施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施其,郡主没有为难我甚至愿意放我走,她好像……”变了?沈东锦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那份挣扎犹豫。

“郡主之前还那般纠缠,不会突然就转了性格。”对于今晚的事施其也很吃惊,但这不是好事,如果郡主对公子没了兴趣,那么主人大计就无法施行……

“大概,对我厌烦了,所以要放我走。”

“不可以!”施其一惊慌喊出口。

沈东锦疑惑地转过头看向施其,皱着秀眉。

“我是说,不可能的。”施其讪笑着遮盖过去。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无甚特别,容貌也不是这岚凌国第一的。”沈东锦语气尽是释然。

施其内心却在翻滚,这可怎么办,最好还是尽快通知主人,另求他路,沈东锦怕是没有价值了……

“公子,你说的可是真?郡主真能对你放下?”施其再次确定一下,沈东锦这样的人都入不了弯弯郡主的眼,不知道还可以用谁,还能用谁。

“她都愿意放了我的家人了,并且许了我丞相之位。”沈东锦反复承认,内心竟然无法平静,甚至有一丝烦躁的感觉,一甩袖回屋里去了。

不一会儿,夜空中一只白鸽划破夜幕,飞向远方。

太傅府。

窗下一个中年男人立在黑暗里,像是等待猎物的雄鹰,一双眼锐利矫健。同样在窗下,面带白纱的女子恭敬地唤:“爹,您在等什么?”

男子目光依旧看向黑夜,直到一抹白如闪电般划破天空,一只白鸽扑棱棱地从窗口飞入,飞到中年男人肩上,中年男人抓下它,抽出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4个字:公子失宠。

“爹,怎么了?”戴面纱的女子看到自己父亲看到这几个字皱起了眉头,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急忙问。

“出了些意外,这个沈东锦,是个好棋子,就是太白了。”中年男人略一沉吟,将字条接着烛光烧成灰烬,当字条的粉末在风中飘尽时,他走到到后面的架子前,拧开其中一个花瓶。

“哗”地一声,墙上出现一个暗格,他沉了沉眼色,从中挑出一个碧绿的瓶子,转身对面纱女子说:“珊儿,拿着这个,去找沈东锦。”

“这是……”林筎珊接过,抬头疑惑地问。

“沈东锦这颗棋子舍掉太可惜了,为了栽培他,让他深入朝堂是远远不够的,更要让他接近那个丫头才行,就让我为他们推波助澜。”男人低声笑了,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幽冥。

“爹……为什么要这样!”一说到要沈东锦和郡主……林筎珊心里就不爽快,她是喜欢沈东锦的,从小时候就梦想着嫁给他,这样的翩翩公子,是很多小姐的闺中梦想,现在不但眼睁睁地送他去那个丫头身边,居然还要亲自把他送上楚弯弯的床,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珊儿,爹知道你中意沈东锦,只要爹大事得成,你就可以像郡主那样风光,不,是比那个郡主更风光,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林太傅拍着林茹珊的后背,好好地劝自家女儿。

林筎珊本来是不开心,听到林太傅这么说,想到能够像弯弯郡主那样的生活,风光又霸气,不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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