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焚宝鼎,花插金瓶。.器列象州之古玩,帘开合浦之明珠。

水晶盘内,高堆火枣交梨;碧玉杯中,满泛琼浆玉液。

烹龙肝,炮凤腑,果然下箸了万钱;黑熊掌,紫驼蹄,酒后献来香满座。

碾破凤团,白玉瓯中分白浪;斟来琼液,紫金壶内喷清香。毕竟压赛孟尝君,只此敢欺石崇富。

文四还穿着那身半新不旧的深蓝色短褐,头发用一只金簪绾了混元髻,像个道姑。她大大方方的坐在巡盐御史林如海、贵妇人贾敏的对面,对着满堂富贵毫无惊惶。

因为曾去御膳房偷鸡吃。也能自夸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呢。

贾敏虽然身子弱,头上也戴着几样明晃晃的首饰,趁着满头乌发,十分美丽。林黛玉虽然比他娘还弱,也还穿着浅粉色的绣花衣裙,脖颈上戴着金项圈挂着玉符,头上戴着细珠花。

林如海穿了一身家常的海棠色绣兰花软袍,头上戴着一根看起来就很贵的玉簪。

母女俩盯着‘林黛玉的师父’,总感觉有种违和感……大概是因为有种谜一样的刚下地干活回来的感觉。其实也是这倆没见识,真是刚下地干活回来的人,哪有文四这么干净。

林如海的气质极好,轩轩如朝霞举,濯濯如春月柳,读书人特有的那种袖长纤细的手指摸着酒杯,露出一个迷之好看的微笑,和气的说:“黛玉,去给你师父敬酒。”

文四姐震惊的不要不要的……小美人们刚抢来的时候都是摔锅摔碗,指天画地的骂街、号哭。送回去之后,也有因为家道中落又被弄回来的,也就以师徒相称了。这些年这几个徒弟,都勾搭在一起关系好得很,只是对师父总没好脸色。

文四姐萌够了徒弟们的cp,也就拍拍屁股,安排她们衣食无忧,就走了。从来没有正正经经的收徒弟,再把徒弟养大过呢。更没有这种情况,小美人的父母亲自摆拜师宴!

虽然知道林如海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叫别人知道,可她也觉得面上有光。

娇小美丽就好像sd娃娃的林黛玉轻柔优雅的下了凳子——文四姐想起自己三四岁的时候跳下凳子的时候总好像要把地砸个坑。

黛玉纤纤素手接过爹爹手里的酒杯,小心翼翼的端着,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娇羞又开心的叫到:“师父。”

她的大眼睛眨呀眨,文四姐的心酥啊酥。

露出一种被萌翻的微笑:“哎~”接过酒杯一口干了,在身上摸索了一圈,掏出一大堆零碎。一个玛瑙的鼻烟壶、一串老沉香的珠子、一把金镶八宝的短刀、一只放迷烟用的铜鹤、一一小小的玉盒、一条缠在腰上的蛇骨软鞭。

文四姐被萌的神魂颠倒,兴高采烈的说:“乖徒弟,这些都给你。”

黛玉吃力的抱着这堆东西,都快抱不住了,软软的声音还带着奶香味:“谢谢师父。”

好沉呀~

文四姐拿着玉盒略有点不舍,转头对贾敏说:“往后她每日吃的药都停了,吃我的灵丹妙药。晚上子时开始,用新粳米一两,九制黄精五钱,无根水三碗,在见得着月光的地方文火炖到次日清晨,差不多炖的发干了,加牛奶一碗,再煮开,分作两碗,一碗汤来服药,一碗浓粥做早餐。”其实就是黄精和牛奶,但是我得让你不明觉厉。

丫鬟过来要接黛玉手里的东西,低声道:“小姐,这些东西都送到您屋里去,可好?”

黛玉真觉得沉,脸上发红,额头见汗:“好。”

贾敏果然觉得这是个秘方,请教道:“无根水用旧年存的雨水、雪水可成?”

“这个……”文四姐装逼成瘾:“旧年存的不大好,也可勉强一用,若是新的雨水澄上两日,更得用。”

贾敏说了足足五分钟的茶经,各种花瓣上的雪如何如何,林如海拈须微笑。

文四姐满心的懵逼,不明觉厉的情绪被反击回来了,她也不甘示弱:“若说煮茶,我喝过最妙的只有两次。一次是昆仑山寻访友人,他就地取了雪山顶千年不化的雪,带下山煮酥油茶喝,那味道世间罕有。第二次是在贺兰山上偶遇大雪封山,我带的干粮吃尽了,周遭又没有野物可打,就用陶罐煮雪,喝了两日,一开始喝着寡淡,次日倒觉得甘甜可口。”

黛玉紧张的张开小嘴:“噢……然后呢?您怎么脱险的?”

“然后我碰到了一头狼,肉有点柴。”文四姐非常煞风景的说:“只可惜没带辣子。”

所有人都不想搭理她了。

丫鬟出来救场:“回禀老爷、太太,给文姑娘准备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

贾敏逃也似的站起来:“文姑娘随我来,看看这院子是否和你的心意。”

粗俗!煮鹤焚琴!哪怕是这样,你也别说起来啊!本来凄冷清寂的故事,被你说的肉香扑鼻,真是庸俗!

花园角落里有个空旷的院子,位置比较偏,看着总没什么人住的样子,房舍都透出一股寂寥,倒是有十几丈的空场,和一颗大书。

“等一下!”文四姐在院门口肃穆帅气的拦住了贾敏,她仰头凝视着树梢,仔细的看着。

贾敏看她的表情,似乎这树十分不妥,心下狐疑吃惊。

文四姐伸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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