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隐命家人霍启抱了英莲去看社火花灯,半夜中,霍启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Www.待他小解完了来抱时,那有英莲的踪影急得霍启直寻了半夜,至天明不见,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主人,便逃往他乡去了。

那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妥,再使几人去寻找,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岂不思想,因此昼夜啼哭,几乎不曾寻死。

文四姐看他一个趔趄几乎跌在自己面前,看自己不答话,也没什么话说,只是一脸灰败的转身要离开。

她终究是心里不忍:“兄台且慢,昨夜我倒是救了个女童,眉心有颗胭脂痣。不知道是不是你女儿,我带你去看看。”

劳资有时候偷别人家的女儿来当徒弟,那都是留了字条、说了什么时候送回去的。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偷偷摸摸的把人家弄的妻离子散那是王八蛋。

甄士隐懵懵的看了她,张着嘴听她把话说完,喜极而泣,长揖及地:“恩公,恩公,多谢,多谢!”他腿一软差点跪下。

文四姐单手托住他,另一只手接过小贩递来的烤好了用玉米皮包着的粘豆包,也不多废话,带着甄士隐就往客栈走去。

有人在旁边,她也就不吃粘豆包了,到时候糊一嘴说话都说不清楚,丢人。

粘豆包是大黄米制成面,包整个的红豆馅,吃起来又黏又甜,工序复杂。通常是过年的时候做一大口袋,借着冰天雪地冻起来,能吃一冬天。吃的时候蒸一下,或是用火烤一烤。

甄士隐浑身都哆嗦,左边是文四姐单手托着他,家丁追上来在架住老爷,文四就松手了。

甄士隐嘴唇颤抖发白,哆哆嗦嗦的问:“英莲她还好吗?”

文四姐瞥了他一眼:“吓呆了。昨晚上我碰上的时候拐子正揪着她要跑,我看你的样子也不算穷人,怎么就让女儿跟前离了人?”

红豆本名叫英莲吗?

英莲,应怜……不好听,还不如叫红豆呢!还好吃!哎呦,好像这也是红楼里的人物?

啧,我就看过一遍红楼梦的电视剧,还没看,还光顾着萌钗黛cp了。..Co也没记住。

甄士隐万分自责的说:“我……是我的错。霍启一向稳妥,我,唉……”

文四姐没有什么打听八卦的爱好,主要是这八卦不够香艳,她就觉得没意思。

客栈不算远,说话间的功夫就到了。

伙计迎上前:“呦大爷您回来了,您起的可真够早的。这位员外爷,您……”

哎?这不是甄员外吗?

文四姐懒得跟他说话,拉着甄士隐就上了楼,二楼甲一房,文四姐用内力隔着门托起门闩,打落在地上,这才推门而入。

心说:卧槽好累。要不是旁边这货已经吓懵了,平常我会用袖刀挑开门闩。

作为一个合格的师父,在小徒弟一个人待在屋里的时候当然要锁门。

推门而入的时候英莲还睡在床上。盖着被子,乖乖的睡觉。

甄士隐颤颤巍巍的走过去,越靠近越着急,越不敢看。

文四姐一把揪住家丁:“你过去干什么。”

家丁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喔,不是平常在院子里陪小姐玩,现在小姐睡在床上……他赶紧往后退。

甄士隐小心翼翼的掀开床帐,看到里面睡着的女孩儿,真的是自己女儿!他眼眶一酸,就落下泪来,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女儿的小手,热乎乎的。

英莲抱着一个被卷成卷的被子,隔着厚被都能看出来她缩成一团。

甄士隐小声叫道:“英莲,英莲?”

英莲立刻就惊醒了:“啊!!”的尖叫了一声,看着爹爹却在发呆。她把目光投向站在旁边吃粘豆包的文四姐身上,立刻就安心了。

文四姐皱着眉上前:“腻跟师虎社……”

她气呼呼的把黏住牙齿的粘豆包都舔干净咽下去,清了清嗓子:“你跟师父说,这人是不是你爹。”

把我的小徒弟吓得尖叫,难道这一夜里有两家富人丢了女儿?我认错了?

英莲渐渐定了神,点点头。她刚睡醒还有点懵,现在反应过来了,伸手抓住甄士隐的袖子,凑过去靠在他怀里。

甄士隐道:“这真是我女儿英莲。”

文四姐松了口气,笑了笑:“这就好,太好了。”

甄士隐看女儿只穿着中衣,头发解开了,衣衫凌乱,心中不住的起疑。再看这位,他抱着英莲尴尬的站起来:“老朽甄士隐,不知恩公如何称呼。”(他五十多岁,可以自称老朽了。)

文四姐想了想,还是没报本名:“林加文。”

甄士隐看家丁已经退出门外,便十分激动的上前拉住文四姐的手,凑近了打量她,面庞黑黝黝的,可也算英俊,剑眉下一双桃花眼,生的略有些女气,是个俊美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看行为举止,虽然不太斯文,却是个正直磊落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甄士隐深深施礼,感激不尽的道:“我夫妻二人年过半百才得一女,视若至宝,若失却了她,我夫妇二人便丧命了。林恩公的深恩大德,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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