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尴尬。|

卓姑娘所有的后手、准备等到闹翻时用来挟持他的把柄,苦心谋划的阴谋,都敌不过——没把话说清楚的文四哥。她突兀的曝光了自己的阴谋,对方却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文四哥一脸气愤:“卓东篱!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种沉迷于美色、不念旧情的人吗?”

讲真我是想过纳妾啦……可是你太凶残,我总怕你暗杀我……或者给我戴个绿帽子报复我,你这个小心眼。我也只是yy一下,你居然真的……真的在一开始就做好准备要我…很惨很惨。如果你真去告发我……算了,管他什么下场呢,我又不会束手待毙。

他只是觉得心冷,穿越这么久了,见过真善良的大好人,见过混蛋到不能再混蛋的坏人,从没像现在这么想哭过。他一厢情愿的认为王姑娘是因为家死光才黑化,想了很久才想出报复人的方法,也很直接啊,只是吓唬对方。

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提防,随时准备置我于死地,跟我两败俱伤。呵呵。我还以为我这么温柔的对你,我做的比所有土著男更好,你这个土著女一定会很爱我。

文四哥沉默的站起来,一言不发的拿起刀架上的刀。

卓姑娘捏紧了袖子里的短刀,受这肉身所困,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身而退。

文四哥拎着刀,拿起衣架上的披风,沉默的走入夜色。

卓姑娘站起来:“你去哪里?”

文四哥背对着屋里,似乎不愿意再看她一眼:“出去散散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很多事,要你来做。”

“看吧,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或许一辈子。”文四说完之后,继续往外走。

卓姑娘心里一惊:“站住,文四你给我站住!”

文四哥很多年来一直都以‘怕老婆’‘听老婆话’的态度对她,头一次对她的话视若耳旁风。他跳上房顶,飞掠向左侧,眨眼睛就没了身影。

卓东篱在屋中呆坐了片刻,心中更是委屈,我这招是留待你抛弃糟糠时,拿来挟持的,本没打算现在就用……如果你没有做自毁前程或与我分道扬镳的事,我不会用。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呢,我为什么不能等你说完呢。她飞快的换了男装,沿着方向追下去,在这深夜里挂着酒幌子的店家并不多。“店家,方才文四爷在你这儿买酒了?”

“是啊。”

“他去了哪里?”

“没,没说。”

“向什么方向去了?”

“那边……”

卓东篱立刻追了下去,正在一个岔路口不知该往何处去时,忽然听见了呜呜咽咽的哭声,那声音颇为耳熟。

一边喝酒一边哭的大汉正是文四哥,真是太伤心了,比被人捅了一刀还伤心,简直是被心爱的老婆捅了一刀。

“不活了,我的人生毫无意义,我要去死。”

卓东篱刚开始听着觉得心酸愧疚,两刻钟之后腿都麻了,觉得烦躁。到底我是女人还是你是女人,你怎么这么能哭?她又悄悄离开,故意装成不会武功的女孩子脚步声走回来,捏着嗓子变了声音:“呀,大哥哥,你为什么哭深夜啼哭?”

文四哥叹了口气,尴尬的不哭了:“你是谁家的姑娘,怎么深夜不回家?”

“奴家住在在附近,听见大哥哥哭了好久,过来问问。”卓东篱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你在墙里,奴家在墙外,奴家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道我是谁。你心里头有什么委屈,告诉奴家吧。”

文四哥叹了口气:“我媳妇不爱我。”

“噢……”卓东篱心中暗自辩解:那时候我自己的性命尚不安,说爱不爱的又能怎样,今天的事如果没有暴露,你还是会一样开心。

爱或不爱,你又不能分辨,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是否爱你,跟我是否提防你没有关系,人总是会变的。

我只是防备你害我,我又没害你。

“你不懂,我很喜欢她。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想把她娶回去,好好对她,让她高高兴兴的。可是她第一次见到我,就在想怎么利用我。她既不爱我,也不相信我,却让我误认为她对我情深意切。”文四哥灌了一大口酒,惨然冷笑:“她总说我傻,原本以为是撒娇,现在看来,她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卓东篱靠在墙上,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我没有嘲笑你,我是真被你气的说你笨。

“你是小姑娘还是别人家的小媳妇?”

卓东篱继续用哪个嗲嗲的语气说:“奴家尚未成亲。”

“你有情郎么?”

“有的呀。”

文四哥又喝了口酒:“亲热过么?”

“有,有一点点。”

文四哥坐在地上喝酒:“你能想象一个女人,为了利益,为了生机,和一个她看不上眼、一点都不喜欢的男人夜夜缠绵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正经事上可没见你想这么多,偏偏是这个捕风捉影的事,让你这顿琢磨。你又想哪儿去了?

文四已是半醉,嘟嘟囔囔的嘀咕:“从一开始,她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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