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同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老同学?男的女的?”

俞益茹听了这话,翻了个白眼,嘴上只娇声道:“当然是女的。”

她想了想,在心里补充:还是个女人中的极品呢。

对方似乎是放了心,便又回归话题:“住在别人那里不方便,我肯定跟我妈说好,今天就回家说。”

俞益茹这会儿只想拿回电脑,又觉得不好直说,迂回道:“算了吧,我们还是别见面了。”

她寄期望于对方意识到,唯一见到她的机会就是他亲手还电脑的时候,结果对方只胡搅蛮缠地问“为什么”,俞益茹不耐,便说了一句“到公司了先挂了”便挂了电话,然后发了条短信说:把我的电脑寄到我公司就行。

这回对方终于上了道,回复:今晚我亲手交给你。

俞益茹满意地收了手机,挤进了电梯。

对于她而言,公司除了是工作的场所,还是个充满了爱与关怀的地方。

就好像现在,大家就算是自己挤的要死,也一定会给她留出宽敞点的空间。

而她只负责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为公司增添一抹景色就成。

拿她现在的顶头上司,也是她工作上的师父(女)的话说,光是看着她这张脸,就应该没人能说出重话来。

不过这件事昨天已经被打了两次脸,因为房东和薄复彰都没有因为她的脸而另眼相待。

她不是没受打击,直到今天感受到公司里的人一如既往地态度,才放下心来。

嗯,她的美貌和智慧仍在发挥着作用。

她没想到,下一次的打击来的这样的快。

打击来临之前,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

临近下班时间,做完了工作之后,大家一派祥和地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而俞益茹在网站上查找着租房信息。

她咬唇皱眉浏览着文字密密麻麻地网站,在心里吐槽着为什么租房中介网站不把界面做的美观简洁些。

坐在她左边的刘姐还在安慰着她:“其实你那边那个地段也不好,迟早也得搬走的。”

俞益茹心里知道这是安慰,感激地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外面便突然骚乱起来,俞益茹听见前台小王的尖叫,然后便是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你让她给我出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语言也越来越粗俗恶毒:“让那小狐狸精给我滚出来,我倒要看看,那个骚/婊/子勾引我老公,还小心肝小宝贝地乱叫。”

很快,玻璃拉门被移开,一个看来约摸三四十岁,穿着紫色大衣烫着小卷发,中等身材却气势如虹的女人,带着煞气迈进了办公室。

而好死不死,俞益茹因为好奇而望向门口,与对方目光相接。

后来想想,那估计也是命运的一种吧。

就好像贾宝玉第一次见到林黛玉,便脱口而出“这个妹妹我是见过的”,这位夫人,大概在见到俞益茹的那一刻,就觉得――这姑娘,一定就是能勾引她老公的。

于是“天雷地火”,间不容发,她一步并做两步冲到俞益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高声骂道:“就是你吧!小贱/人!”

俞益茹头后面有伤,被薄复彰紧急处理了之后等闲感觉不出来,此时却是伤上撒盐,疼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

她周围的人也是被惊呆,一时没了反应,便由着来这闹的这位夫人,抓着俞益茹的头发一直把她拉到了走廊里。

她抓着俞益茹的头发又掐着脖子,扬声道:“你们都看看,你们这公司培养出来的狐狸精,勾引别人老公,下三滥,贱/货……”

她越骂越带劲,抓着俞益茹的头摇晃,又把她往外拖。

这时有人反应过来制止,便被这位紫大衣夫人大骂“是不是要帮小三”,大家一时被骂懵,都缩手缩脚,竟然真的由着俞益茹直被拖到了大门口。

俞益茹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是因为疼痛无力反抗,眼看着要到大门口了,连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是头一次碰到那么莫名其妙的事,整个人是半当机状态。

她闭上眼睛只忍不住流泪,想着今天是倒霉了,不仅要受伤,搞不好还得身败名裂。

就在这个时候,被拉扯发丝的感觉突然消失不见。

她被拥入一个温暖到温度偏高的怀抱,然后脚下一轻,不再跪倒在地上,而是腾空而起。

她睁开被眼泪糊住的眼睛,看见橙黄落日之下,薄复彰精美如文艺复兴时代雕像般的面孔。

而刚才抓着俞益茹的夫人,此刻仰躺在地上,哎哟喂叫个不停。

薄复彰只淡淡看了对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下公司大楼的台阶,把抱在怀中的俞益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