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苌笛认得她,她叫徐娇娇,是县令家的独女。

不过苌笛对这个徐家小女没什么好感。

徐娇娇的行事作风说好听了是家中娇纵,把她的性子养刁了些,有点大小姐脾气。往难听了说就是娇纵蛮横,嚣张跋扈,仗着自己爹爹的身份不知做了多少欺压别家女孩子的事。总之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不知道当年不懂事的刁蛮小姐现在有没有收敛性子变得懂事有点?

苌笛继续保持观望状。

怕是没有吧。她摇了摇头,这位小姐可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高傲心骄。

因为苌笛看见徐娇娇一脸的鄙夷不屑站在那儿,徐夫人拍拍她手臂试图安抚,她反而将母亲的手甩到一边脸上更添了一丝掩藏不了的不耐烦。

站在她们后面的仆妇见怪不怪。

张子房斜眼看了苌笛一眼。

嘿嘿,她家吕殊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且看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

苌笛点头认为有理。

吕文下车时徐县令热情的上前迎接,好一副老友多年不见的惺惺相惜。

川先生牵着子婴下车,吕文向县令一家介绍说道:“这是咸阳的友人,带着他的学生随我们到沛泽县游玩。”

徐县令说道:“远来就是客。”

徐夫人推了推徐娇娇,让她去给吕文见礼,徐娇娇拧不过徐夫人,扭扭捏捏踌踌躇躇的侧了身子弯了下尊贵的腰,又立刻起身疏远的站到一边去。

吕文不会跟小辈计较尊敬这个问题,但是吕殊怎么会放过奚落徐娇娇的这个好机会。

“几年不见,徐小姐的礼仪待人学得是越来越好了。”她轻轻的笑出声,眉毛弯成两道月牙。

徐娇娇俏丽的脸颊一下子跟火烧似的通红,不顾形象没有风度的破口大骂:“你个有娘生没娘教养的野孩子!”

在场人有一瞬间的石化僵硬。

吕殊的母亲在生下她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是沛泽县人都知道的事,也是吕殊多年来心中最疼的伤。

张子房探头在苌笛耳边小声说道:“徐县令看着人挺精明知进退的,徐夫人也是个识大体的,怎么教出来的女儿是这么个草包。”

苌笛同样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回答他,“你问我,我问谁去。”她侧目浅笑,一根秀指往上竖,“天知道。”

张子房“切”了声,双手环胸做看戏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