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宇手捧着绣有半截兔子的荷包兀自伤感好一阵子后,终是把荷包轻轻放回了绣篮里。然后,起身,径直回到鸿宇斋,梳洗一番,穿戴整齐后,他竟带上大把银票,再次往舟山赶去。

这次,他好在也被送人了回来,因为他上次随身携带的银票,在被送回来前一天,刚好彻底挥霍一空。

然而,当他再次来到信王府,不仅没能见上婉凉一面,反而得到婉凉和轩辕宸即将大婚的消息。他顿感晴天霹雳,疯狂找寻婉凉数日无果后,夜夜宿醉街头,醉生梦死,一天又一天……

后来,醉宿街头的他,又被石青无意中撞见,石青又告诉了轩辕宸。轩辕宸不想他闹出什么事端,加上又是表亲,便又吩咐石青派人将他送了回去。

哪知,过了几天,石青又在舟山街头撞见醉成一摊泥的他。如此反复几次后,轩辕宸终是不耐烦了!当石青再次说“杜鸿宇醉倒街头时”,轩辕宸气忿道:“派人去杜家堡,把杜鸿宇的情况如实告诉杜堡主。”

后来,杜义亲自前来舟山把杜鸿宇带了回去。

酒醒后的杜鸿宇又带上银票,准备再次前往舟山,然而,这次杜义却阻止了他,并狠下心肠把他关了起来。他是他杜义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儿子,他怎忍心看他这般糟蹋他自己的身体!再说,舟山有很多与杜家堡来往的大小商户,他杜义也丢不起这个人!

“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婉凉还没回来,她答应我要回来的,我要去把她接回来!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杜鸿宇双眼发红,不停地拍打着紧锁的房门,焦灼地大声吼着。

“放你出去,继续糟蹋自己?天天喝得烂醉如泥,你还要不要命了!堂堂一个杜少爷竟醉宿街头,像什么话!你暂时哪里也别去!好好给我反省反省!”杜义又心疼又气愤道。

“爹,我不喝了,我不喝了,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接婉凉回来!爹,求你放我出去……”杜鸿宇一脸焦惶,继续哀求道。

“宇儿!世子和未来世子妃即将大婚的消息,都已经传到了元路,你就别再想她了!缘份这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宇儿,忘记她吧,别再苦了自己!”前段时间,杜鸿宇突改荒唐,变得很是上进,精明的杜义就已然看出了自己儿子对婉凉的特别心思。

“不!爹,她答应我要回来的!她答应我要回来的!我要去把她接回来!爹,你放我出去……”杜鸿宇脸色紧涨,不死心吼道。

“宇儿……”杜义甚是心疼道。他是他杜义此生最偏爱的儿子,小时候,把他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曾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如今,却见他这般难受,他真正心疼至极。不忍心再看下去,终是丢下一句:“宇儿,爹不会再让你继续折磨自己!”紧接着,又对两个守在门口的家丁,郑重道:“好好看好少爷!”便快步走了出去。

“是。”两家丁同时应道。

“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到杜义离去的脚步声,杜鸿宇内心更加张惶,仍旧不停地使命拍打着房门,继续狂乱地大声吼着。

造化弄人,当杜鸿宇再一次见到深爱的她时,她已嫁作他人妇。从此,罗敷有夫,他与她,再无可能!他又做回了以前那个穿梭在花街柳巷,游戏在万花丛中,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花花大少。

转眼,到了大婚之日。

十里红妆,从信王府到流云阁一路张灯结彩,就连满城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世子的婚礼。

轩辕宸一袭红袍,韶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嘴角微微上翘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脸颊上漾出的那对梨窝煞是迷人。他跨坐在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马匹上,大红灯笼开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沿途一路吹吹打打从流云阁又返回到了信王府。轿停,轩辕宸立即翻身下马,来到八抬大轿前,掀开轿帘,激动而迫切地持着婉凉的手,将她拉出轿中,一步步,步入厅堂。

婉凉同是一袭华袍红装,凤冠霞帔,纵然人们无法瞧见她盖头下的绝色容颜,只一个婀娜曼妙的身姿,却也是美轮美奂,倾城倾国,同俊朗的新郎说不出的般配,好一对天作之合!

“一拜天地。”

轩辕宸转过身来,婉凉也在小翠的搀扶下,转过身子,对着大门口,两人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二拜高堂。”

轩辕宸和婉凉又对着上方坐着的信王爷,信王妃,柔夫人,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二轮礼。好在,今日信王意识清醒,还能被人抬到椅子上亲眼目睹儿子大婚。

“夫妻交拜。”

两人同时转过身子,两两相对,半躬身子,两头相接,算是行了礼。

“礼成,送新娘入洞房。”

轩辕宸先是向后一转身,向在场的官员、富商、名流道了谢,紧接着,便牵着婉凉手中的同心结出了大厅,走向了后院。

“阿婉,阿婉,我终于娶到你了!真好!真好!阿婉,你待我出去招呼一下宾客,就进来。”轩辕宸把婉凉温柔地牵到婚床边坐下,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地道,眼角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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