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农活有时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有时忙的时候,大中午顶着炎炎烈日,也得下地里去干活,闲的时候也闲,闲的有时都不知道该干啥好。每当他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以前烤玉米,抓鱼时的那段美好时光。他现在依然可以烤玉米,也可以抓鱼,只是再也不愿意去了,因为早已少了那个人,少了那回不去的光阴。

一晃,他都当农民半个月了,对于农活也基本上了解的差不多了,再过些时日,他就该与那些地地道道的农民没什么两样了。无论是技能,还是那份勤劳劲。

又到星期天了,虽然早已不是学生,但是对于日子,他总是记得清清楚楚,不敢有半点含糊。他一直就记得这样一句话:你要是对日子含糊,它就会对你含糊。对于庄稼人,并没有星期天这一说法。只有忙与不忙之说。要是还在上学,今天就是个日子,是个可以回家的日子。

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把星期天当作是特殊的日子。以前每到星期天他就可以和她一起出去玩,现在每到星期天,他就会在屋后的那两块水田望着,望着她从旁边的那条小路经过。

上个星期天,他一直在犁这两块水田,还犁的斜歪歪。他可以为自己找个借口,这是他第一次犁地。其实犁地的时候,他的视线从来就没离开过那条小路,牛在往哪边走他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把地犁的直溜溜的。

劳动给他带来的成就感,远不及她从田间小路经过来的强烈。哪怕她不理他,就那样从小路上若无其事的经过,可是最后也只能是以劳动的成就感来安慰自己。

今天他依然早早的就来了,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从这经过,也不知道她是否会从这里经过。但在他心里一直有个念想那就是:她会从这里经过。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她从这里经过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对于他来说看上两眼就知足了,他不敢有过多的奢求。毕竟,现在他们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她也不会再和他一起烤玉米,抓鱼了。

突然,她在路中间停了下来,朝着他站的地方走了过来,而他顿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想转身就走,可本能(心)让他没有这么做。

“听我爸说你犁地了。”她一脸笑意的说到

“嗯,上个星期天犁的,也算是我的处女作。”说着他用手指着眼前的两块水田地。

“你这地怎么与别家的地犁的不一样,怎么感觉像跑偏了。”她打趣的说到

“都怪家里那牛,都不看前面,就只知道看着草,我也只能跟着它跑。”

说着两人都笑了。

“最近怎么样?学校学习紧吗?上个星期天我在这里犁地,都没见你从这条小路经过。”

“还好,上个星期天没回家,上个星期天去参加镇上的一个数学竞赛了,老师安排我去的,你知道我是拒绝不了的。”

“你一直就学习好,你总能给老师争光。我就不行,尽让他操心,还影响其他人学习。我走的这些日子里,班里是不是安静了许多。”

“就是太安静了,以前班里举行什么活动,总是异常热闹。现在一有什么活动,大家都不做声响。不像你在学校的时候,班级里的活动,你都能惊动到整个学校。”

“我就是比较野,野性太足,学校都驯服不了我。所以最后闹得个退学收场。”

“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又不关你的事。”

“我是后来我才知道,你打架是为了我。”

“我只是不愿意看到别人欺负你,谁都不行。退学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是学校强制要求退学的,我本来就不适合学校。”

“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了,我饿了,我要吃烤玉米。”

“新玉米都还没长出来,只有老玉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只要是你烤的我都愿意吃。”

“那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回去拿玉米棒去。”

“嗯。”

说着他就回到家中,用布袋子装了一些玉米棒,顺便还装了一些红薯,就又往屋后的那两块水田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