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9点,准时集合出发。一路上,八人欣赏沿途风景,说笑唱歌,气氛十分欢腾。

柴骏时问起节目什么时候播出,工作人员答:“预计就在下周五晚上播出第一集,到时候会安排大家一起观看。”

“今天星期天,还有五天哪。”沈可欣为难地说:“我还从没在电视上看过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曾今今接话:“我还从没上过电视呢,更不好意思。”

沈可欣笑,摇摇手机说:“但是大家已经在微博上认识你了,你跟我偶像太逗了。”

丁正阳凑到莫易久身边低声问:“易姐,你这是真的假的?”

莫易久无语地望了眼窗外,又看回他,叹了口气说:“你这么八,果然不是男人来的。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啊?”

丁正阳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不会跟我一样,只喜欢男人的。”

“神经病……”

曾今今坐在莫易久边上,心里囧得不成,表面上还得装出听不懂的样子。

车开了很久很久,一路高速公路,午间,工作人员在服务区买了盒饭送上车。辛浩歌边扒夹生饭边道:“这就苦上了,我这心哪,哇凉哇凉的。”

柴骏时说:“我现在脑袋里面都是空的,不敢想昨天晚上吃过什么东西。”

沈可欣嫌弃地把米饭扔了:“都怪你,我又想起来了。哎,没法儿吃了吃不下去。”

工作人员温馨提示:“建议大伙儿多少吃点儿,回头连盒饭都不一定吃的上,这一站会停留一周。”

“啊?!……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哪犄角旮旯去?”

“丛林冒险么?”

“还能好好相处不?”

“合同里没写会这么艰苦啊……我怎么觉得我上贼船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抱怨了足足有十分钟,眼看着周围的山林越来越密集,房屋越来越稀少,最终还是只有闭嘴认命的份。

整整五个半小时,车队终于驶进了一个并不繁华却也热闹的淳朴小县城。马路不宽,路边店铺饭馆也十分脏乱,行人看到声势浩大的车队都会忍不住停下来看几眼。

本以为这里就是目的地,八人觉得如果是这地方,虽然实在看不出能让节目组玩出什么花头,但周边的设施还勉强可以接受。

工作人员无情打断了他们实在称不上过分的幻想:“还没到呢,我们是去一个山村。”

又是半小时,马路彻底变成了泥路和石子路,狭窄得不可思议,也许司机师傅稍一手滑打歪点方向,就会翻进旁边的田埂里。远远近近,路边,山上,有低矮破旧的房屋,多是平房,有的甚至未经粉刷,青砖红砖裸/露在外,掉了漆的窗,凌乱破碎的瓦,有几个老人在门口劈柴。

所有人的心,都跌到了谷底。这是要到穷乡僻壤来体验生活?

车队在一片相对开阔的平地停下,工作人员布置好拍摄设备,安排八人下车。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也包括曾今今,她在想这几个晚上会住在哪里,天这么热,无论是野外搭帐篷还是找哪户人家借宿,都不是舒坦事。

节目组给了莫易久一封信,坚持让她念。莫易久觉得这是整她,但没有办法,打开信,有几个简体字还不认识,平时简单的日常对话还能应付,但读这种东西实在是……更晕。在众人不客气的纠正下,莫大天后终于慢慢吞吞磕磕巴巴地开念了。

“DH村地处武陵山区腹地,是CQ市东南部一个贫困的少数民族小山村。由于偏远贫穷交通不便,村里的年轻人都去了外地打工,大多数人家只剩下老人和小孩留守,生活十分困难。这几天,村里出了件让村长犯难的事,请各位找到村长并帮他解决困难,以获得前往下一站的机票。”

八人赶紧去打听村长家的住址。他们先找了就近一户人家,门口有位老太太,起码得有八十岁,正编着竹筐。

沈可欣问她:“大娘,知道村长家住哪么?”

大娘一手拢着耳朵,含糊不清地用方言说:“啊?听不见,听不懂!”

辛浩歌加大声音问了一遍,老太太还是一样的反应……八人只得放弃,再找别人。

最终,还是找到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儿,黑黑瘦瘦的,刚从山上的田里摘菜回家。他起初还很害羞,听说是找村长的,便默默给他们带了路,直接带到了村长家才回去。

村长家也不富裕,不过房子比其他人家新些。村长就站在门口,见了他们来,还高兴地上前与八人一一握手,又从泛黄的衬衫兜儿里拿出一包硬壳红双喜,要分烟。

辛浩歌连忙拒绝说不抽,又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村长收回烟,叹了口气:“我们村儿啊,有一个小学,在山上,二十八个娃娃,一个老师。那个老师姓高,本来是城里人,在我们村儿里教了三十年书,人是真好。前两天家里来电话,他老娘死了,要回去一趟,过了头七回来。高老师一走啊,娃娃们就没学上了,村里也没谁能教书,所以我想请你们几个大明星帮忙代下礼拜的课,就感激不尽了。”

“代课啊,那有哪几门课啊,我们这几个也不一定都教得了。”辛浩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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