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今放下笔,踩着拖鞋去开门。门口站着莫易久,穿着睡裙披着小外套,头发还是半干的,一手拿着节目组给的信纸和信封,原封不动不像有写过字,另一手则提了一个保温盒。

“还不睡吧?刚才我经纪人来了,带了甜汤,一起啊。”莫易久这会儿说话客气又温柔,曾今今笑着将人让进屋,又探头看了看外面空空如也的走廊,小心翼翼地关了门。一转身,却见莫易久已经到了刚才她写信的写字台边,正翻着那几张信纸……

“你都写这么多了?本来还打算找你一起写的。”

“没事儿,我慢点写,陪你啊。”

“慢点写也是写给我的……居然把我放在最后面。不管了,先喝甜汤,坐啊。”

“哦。”曾今今拖了另一张椅子过来,摆在莫易久旁边。其实她没有半夜吃东西的习惯,但今晚,却对这个意料之外的甜汤尤其惊喜。

“是你经纪人煮的?”

“煮个鬼啊,哪里会这么有心,当然是买的。不过很好喝,用蜂蜜煮的,解酒。”

莫易久迅速盛了两碗,曾今今老实不客气挪过来就喝,甜甜的也挺香,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奇妙滋味,就是下了肚落了胃觉得挺舒服,酒后的不适感也轻了几分。

“你很喜欢吗?喝这么快。”

莫易久冷不丁一句,让曾今今舀汤的手一顿,她眨眼,看了看自己手里见了底的汤,再看了看莫易久那碗几乎还没怎么大动的,咽下嘴里的,才目光炯炯地看着莫易久含笑的眼睛说:“喜欢,这么好喝干嘛不喜欢。”

“喜欢就好,还有呢,部给你。”

“啊?……呃……不用这么客气啊易姐。”

“没跟你客气,我再给你盛一碗。”

曾今今为难地看着莫易久为自己盛甜汤,想说自己喝不下这么多,可是见她温柔贤惠的样子,话又说不出口了。

果然,一碗是刚好,到第二碗就觉得裙腰太紧了,深深吸了口气,好收收腰身,但这气一呼出去,又成了原样。而莫易久,还无所觉地和她说话。

“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节目组订的中午12点多,你呢。”

“我明天下午要回唱片公司开会,所以是10点的航班。”

“那不是七八点就要出发?易姐你起得来么?”

莫易久挑了挑眉毛,一副你明知道的表情。

曾今今会议,立即表态:“我懂的我懂的,去叫你起床嘛。”

她自认这么些日子下来,已经成了资深闹钟,十成十掌握了把莫大天后从被子里揪出来的本事。

不想莫易久摇着头,眼睛里都亮着光似的,开口道:“陪我通宵啊,唱歌跳舞聊天写信一起看电视都好。”

哈?!哎我的天后姐姐你是小姑娘么精神头这么足还通宵呢!曾今今望着昏黄的天花板犹豫不决,既不想拒绝她又不想两人明天受睡眠不足的罪。

“这样吧易姐……”她下了决心,十足正经地看回莫易久:“我陪你通宵睡觉行不?”

“噗!!!”莫易久低头捂嘴笑个不停,好不容易收住了,又抬眼问:“你说的是哪种睡觉?”

“啊?”

“噗!!!什么都不懂。你快去洗澡吧,我在这边写‘功课’。”

所以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曾今今不明所以地换拖鞋进了浴室,对着镜子卸了妆,才突然反应过来,除了这个睡觉,还有那个睡觉啊……实在是太邪恶了。

磨磨蹭蹭洗完了澡,终于消化了刚才那话里歧义带来的尴尬。莫易久已经钻进被窝了,玩着手机没事人一样。

“这么久,我信都写完了。”她说。

“什么?写完了?居然不等我。”

“你不用给我写了,因为我也没给你写。”

曾今今一愣,只觉得这话太不中听,好像要翻脸的样子惊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易久抬起头,将目光落在曾今今的身上,笑:“你和我有什么话不能讲的,写什么信。”

“你这大喘气儿给我吓得……”曾今今蹬了拖鞋爬上床,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也好,我也想不出来怎么写。”

莫易久放下手机,不解地问:“大喘气是什么意思?”

“大喘气啊……”曾今今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举了个例子:“好比服务员拿了瓶天价酒问我开不开,我说开,服务员都拿起开酒器了,我又加上句开什么玩笑。”

“哈哈哈,明白了。但我刚才有大喘气么?”

“有!怎么没有?什么我不用给你写信,你也不给我写信,这不是以前再也不见也不用再联系的台词么?”

莫易久抿着嘴笑,伸手戳了戳曾今今的脸:“那你说,如果让你写信给我,你会写什么?。”

“写……”曾今今认真想了想,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能放弃:“刚不是说了么想不出来。我先去上个厕所。”

“什么啊你是真想去还是假想去?”

曾今今迅速地解决完,还顺便又想了想信到底会是怎么个写法,却发现自己跟个智障文盲似的,怎么组织语言都不能满意。慢悠悠地爬回床上平躺着,摸着依旧鼓胀的肚子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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