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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易久孜孜不倦的教导和胁迫下,曾今今终于会挤眼泪了,当然,只是内敛的几滴眼泪,痛哭的本领依然是没有的。莫易久无奈地不得不承认曾今今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可能她真的是记事以来从没受过太大的打击,又或者是本性坚韧不易被生活中各种各样的问题击溃打垮到要用嚎啕大哭来释放内心的愁苦。

莫易久起初也为她的演技能不能得到制片方的认可而担忧,可回过神来再一想,也许剧本中那个悲情却倔强的姑娘,她的身上有与曾经的曾今今一样的东西,习惯孤独、学会坚强、保持善良,这些东西使得她不会过度地哭泣,不会轻易地绝望,然而在面临真正的绝境时,又能坚定果决地在自己几乎无望的生命和陌生妹妹的未来之间迅速取舍。

8月10日一早,严蕙亲自送曾今今去剧组驻扎的酒店试镜。她说:“昨天楚雁已经去过了,听说表现很好,选角副导演对她赞不绝口,不过关导没有什么表示,说还要再物色物色。看来她还是比较属意于你的。

“哈?是么?”曾今今居然觉得有点儿担待不起,不自觉谦虚一句:“可能是看在你和郝又青的面子上吧。”

严蕙笑了笑:“不会,你得相信自己的能力,一会儿好好表现。”

其实曾今今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毕竟这么充足的准备时间,有莫易久把关,又攻克了哭戏大难题,没什么怕的了。其实能不能演得比楚雁好是一回事,能不能演好是另一回事。她不知道楚雁会怎么处理这个角色,只是觉得,她自己的戏已经管好了,她已经把自己心目中这个角色的模样演出来了。

曾今今跟着严蕙上了酒店18层,有几个工作人员等在走廊上,看到她们,立即迎上来对接。工作人员说,导演他们10分钟后到,先安排曾曾今今试妆。

于是跟着他们进了酒店套房,有造型师在里面等候多时。其实着装上也没什么特殊的,毕竟是现代,女主的生活环境又是沿海城市,衣着上无非是潮流往前追溯一些,却也过时不到哪里去。不过,因为是在冬季拍摄,尤其回村里的时候,是漫天的大雪,所以她得穿冬装。毛衣仔裤皮靴,外面套一件白色羽绒服,然后再裹一条麻灰色的毛线围巾,正式最热的天气,就算酒店开着空调,也让曾今今热出了一身汗。

至于妆容,则要做些手脚,在仿若裸妆的基础上添一些苍白病态,是为病人的表现。

造型结束,工作人员又带她到另一个房间拍定妆照。前后左右转了几个方向,按摄影师要求做表情和动作。

正拍着呢,关毓翎到了,径直进了这间房,就站在门口看曾今今拍定妆照。严蕙走过去,似乎与她很是熟稔:“怎么样?”指的是曾今今。

关毓翎点了点头,在她耳边小声说:“外形可以,不知道戏行不行。”

“虽然不是学院派,但你也知道,不是学院派有不是学院派的好。”

关毓翎又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否认。

拍完了定妆照,曾今今和关毓翎打了招呼,就一块儿去隔壁试戏了。一屋子八个人,倒是不少,以导演关毓翎和制片人郭兴为中心的四人坐沙发上,另两位,一位是投资方派来的人,一位是选角副导演。其余五人不知道各自是什么工作岗位,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找地方站着。

曾今今坐在她们准备的椅子上,和他们面对面,十分简单的自我介绍:“各位好,我是曾今今。”

他们已经看过曾今今的资料,其实原本也有所了解,毕竟去年上映的大制作《越女剑》,只要是个电影工作者,都报着学习鉴赏的目的去看了。很多先前不知道曾今今的,当时还好奇女主角是谁?怎么没见过?看来是个新人。长相挺适合大荧幕,天然漂亮的脸蛋做任何细微的表情都能让人觉得舒坦。演得也不错,尤其是打戏,身手利落,招招能见着脸,看得出来没有用替身。这种质素的新人,也不知道贺导打哪儿找来的。

后来查了,才知道原是个跳舞的,还是中国舞蹈界第一梯队的舞蹈家。于是有人私下调侃:“现在舞蹈圈子里的也往电影圈跳,外形气质都好,关键演技自然高难度动作还不用替身,那些正儿八经专业学表演的要是再自视甚高一点儿危机意识没有,光靠吃老本儿迟早得被这批业余的淘汰。”

关毓翎也给曾今今大概介绍了在座其他三位的身份,然后道:“今天的试镜比较简单,旁的也不必多说了,直接演。我们这儿挑了三场戏,咱们一个一个走一遍好吗?”

曾今今点头,又见关毓翎朝站边上的女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那姑娘立即递给曾今今一套检查报告,应该是道具。

“第一场戏,你刚得知自己得了白血病,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坐在医院椅子上给单位打电话请病假。台词动作自己发挥,符合咱们这部戏的情节就成。给你五分钟时间准备,时间到了咱们就开始。”关毓翎话刚说完,有工作人员敲门进来,是给他们送刚才曾今今拍的定妆照的。

舞蹈家在武侠电影里占便宜,但在他们这种贴近生活的文艺片里就弱势了。这次参与试镜评定的其中几位就认为,舞蹈家来演他们的电影,太雅了,离群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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