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这...啥意思?”我爹和爷爷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李端公还是皱着眉:“这丫头死的冤,恐怕不是自杀的,死之前还有口气没出,我们叫怨气,我给你们几张符,治不治得住就不知道了。”

随后李端公从兜里拿出几张符给爹,连工钱都没要就走了。

李端公走后没多久,我哥的尸体就被他的几个朋友抬回来了,我爹看到我哥的死样,也吓得不轻,整张脸几乎被血覆盖,七孔流血,眼睛瞪得老大,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鼻子一酸,我哥就这么死了,从小到大我跟我哥一起长大,我和我哥的关系也是最好的,可以说是无话不说,最关键的,他才刚讨了媳妇儿,还没生娃。

村里人嘴巴大,没多久我哥死了的事就传遍了村子,大家先给我嫂子再一次下葬,随后就来帮我们办丧事。

因为我哥属于早逝,所以没有准备棺材,爷爷只好把给自己准备的棺材先拿出来给我哥用,至于我嫂子原本就有棺材,只是她还是不能办丧。

当天夜里,我和我爹两个人在给我哥守夜。

“小源,你哥他苦啊,当年我供不起你们两个读书,你哥就说让你去读,他来帮爹干活。”我爹抹了把眼泪道。

“你说你,好不容易考了个大学,还回来干啥子,你在这破村子能有啥出息…”我爹接着说。

其实我并不想回来,只是因为我找不到工作,当然这话我是不能说的。

我爹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看得出来我哥的死对他造成的打击也挺大的,跟我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而我则是一直看着我哥的棺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哥比我大两岁,我们三个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而我嫂子根本就连村子都没出过,就别提我嫂子去别的村搞破鞋了,我反正不信我嫂子会做出偷汉子的事来,但是她被村里人发现偷汉子也确实是真的,难道这之中有人陷害?

想着想着,我也有些困了,就在这时,从门外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个人,看上去像是个女的,我以为是我娘,于是道:“娘,那么晚了,还不睡吗,这里有我和爹看着,没事。”

那个女的没有理我,等走近了我才看清了这个人,居然是我们刚埋的嫂子!

我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惊恐的爬到了我爹的边上,推了推他:“爹!爹!嫂子!我嫂子!!”

我爹这会儿睡得迷迷糊糊的:“你嫂子?你嫂子不是...我操!”

我爹睁眼看了看,正好看到了我嫂子正摇摇晃晃的从门外走进来,也被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儿...儿媳妇?”

我嫂子没有回话,我爹这会儿估计酒直接被我嫂子吓醒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嫂子。

我和我爹两个人都坐在地上,却是如坐针毡,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我可以感觉的到我的牙床正在猛烈的颤抖着。

接着,嫂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先是在我哥的棺材前跪了下来,嘴里阿巴阿巴的说了些什么,随后站了起来,转过头,看着我,用手指着门外,嘴不停地张着,好半天我才听出嫂子在说什么。

嫂子让我逃!

我爹瞪着眼睛一直盯着我嫂子,良久才道:“大春...是不是你害死的。”

我嫂子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还是指着门外。

“小源,跑!”

嫂子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了这话,随后她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爹见我嫂子走了也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爹又把李端公请来了。

李端公听了我爹的描述,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我看啊,她这是盯上了小源了。”

我爹听后脸色巨变,赶紧说道:“李叔,您一定要救救小源啊,大春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啊。”

可我总觉得我嫂子不会害我,就不说我跟她还有我哥几乎都是一起长大的,就凭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跑,我就相信我嫂子不会害我。

李端公一个劲的摇头:“哎,这样吧,既然她是因为搞破鞋死的,那么你们就再给她安排一门婚事,让她嫁到别个家去,这样她就不会来找你们了。”

“这..不好吧,大春知道了铁定气死。”我爹犹豫道。

李端公依旧摇晃着头:“你们想活命,就只能这么做,否则不光是娃儿,你们都逃不掉,我话就说到这,怎么决定在你们。”

我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咬牙,“好吧,就听您的,可小月都已经死了,怎么安排婚事啊?”

李端公见我爹同意,突然眼睛一亮随后立即恢复了正常:“既然她是已死之人,那么就不是和活人结婚,而是和死人结婚,就是结阴婚,我听说和她搞破鞋的那男的也死了,正好让他俩结阴婚。”

“那我一会就去他们那给她提亲。”我爹说。

李端公点了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我爹直接去了隔壁村找到那户人家,可村民说他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个人,正愁没人办丧事,我爹来给他安排阴婚,直接答应了,还让人把棺材直接抬到我们村,生怕我爹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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