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喧人,现在才来接我们吗?”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丑孝摇椅晃地跑过来。夏枫站着没动,脑子里回忆起平时原主的父亲库纳,一口一个喧人的叫,以至于她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都没有尊言。

“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背我!”左脸有颗红痣的是大弟弟,正在吆五喝六的叫嚣。

夏枫握紧了双手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作出虐童的行为,她还没忘记自己没了武力。

“你六岁了,不能自己走吗?”夏枫本来非常愤怒,但说出来的话一点气势也无。原主平常就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声带也有了惯性,愣是吼不大声。

“我就要你背,你想挨打吗?”大弟弟装着大人的样子,叉起了腰。

小弟弟直接说:“我饿得走不动了。”

夏枫的脸直抽抽,老子十岁,能背得起两个六岁的孩子吗。

“走不动了是吗?那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回去做饭,然后端过来,你们吃了就有力气走了。她说着就往家走。按照往常的惯例,只要她还能走路,家里的晚饭就必须是她做。

“站住!喧人,我叫你站住!”

夏枫深吸了几口气,头也不回。她必须搞清楚这个国家,必须搞清楚这个时代,必须搞清楚跑出去有没有活路,不然,她现在已经溜出这个破村子了。

小弟弟抬脚跟上去,“快走吧,听说她快出嫁了。”

大弟弟这才拖着玩累的笨重步子往前走。

这两个双胞胎弟弟不用在家里吃午饭,神庙会供给他们。因为村里的祭司说他们是祥瑞,十岁前都不能做事,要在神庙外陪伴神明。

原主的记忆里有,夏枫是知道这点的,不然她肯定想不通为什么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六岁大的孩子还成天只知道玩耍。

到了家门口,她可不敢先进屋,隐在阴影里,看见两个丑孩子进了屋,她才像隐形人一样绕到后门钻进“厨房”。

两种记忆混合在一起,极度怪异,几乎不用她思考,凭着习惯身体就忙活起来。真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是抓几把粗米扔进铁锅里,然后烧上柴,煮好就是几大碗飘着谷壳的稀粥,一人一碗哄着肚皮就上床躺着。

按照“国际”惯例,原主喝的那一碗,都能数清有几颗米粒。

夏枫知道,在中国古代,穷人家很多是不用吃晚饭的,一天只有两顿饭。倒不是卡瓦村人民不懂节省,其实他们也是两顿,只是天气炎热,早上凉快,天刚亮就得出去忙农活了。所以这顿晚饭也相当于明天的早饭。

中午那顿一向是索拉做,她会去地主家领每天定量的小菜,有时还会做米菜跟咖喱和成的饼子,就是下午夏枫吃的那块不明物体。

不管谁做,原主吃的永远只是粥,区别只在于干和稀罢了eads;十月围城,总裁喜得一窝三宝。

锅里的米粥咕噜噜翻滚起来,夏枫开始用叙慢熬,浓稠一点显得没那么清,哄哄自己的眼睛。听见灶棚外面的大屋里,两个双胞胎弟弟跟父母欢快地聊着什么,时不时还有笑声传进来,气氛那是相当热烈。

夏枫悄悄站到门边,冷眼瞧着。发现父母的关系,好像是平等的,两人也都是营养不良超乎年纪的苍老,和原主的认知有很大偏差啊。夏枫看见库纳的那一瞬,竟然感觉陌生,真是莫大的讽刺,天天一个屋子处着,还有女儿不清楚父亲相貌的。

一家人就她一个人害怕库纳,而库纳也最厌恶她。看来,一家之主的暴君形象只存在夏尔一个人的心里啊。

从夏尔记事起,不管她怎么勤快,父亲对他都是冷眼,受了气回来看不顺眼就是拳打脚踢,边打边用恶毒的语言辱骂。

夏枫用手指戳了戳额头,心说:你父亲打你时,你母亲在干什么?

“夏尔,可以吃饭了吗?”索拉往灶棚走来。

夏枫赶紧退到锅旁,用长木勺使劲搅拌稀粥。

“怎么还没好。”索拉瞅了一眼,“噫,你今天抓了几把米?”

几把?夏枫腹诽着:她哪里记得是几把,惯性使然。

见夏尔又是这副呆样子,索拉习以为常:她要是像曼尔一样机灵,丈夫也不至于如此厌恶她。

索拉低头瞧见灶里烧着的火星子,眉头一舒,说道:“熄火吧,可以了,稠不稠的吃进肚子里是一样。快盛出去,你父亲跟弟弟们都饿坏了。”

“嗯。”夏枫终算给了一个回应。

索拉看了看外面,犹豫了一下,破天荒的把第一碗盛给了呆子女儿夏尔。

夏枫默然接过,站在灶旁喝了起来。

吃过饭,天已黑尽,索拉让夏枫去塘里打水洗澡,然后跟着丈夫出去了。至始至终,库纳没有跟女儿说一个字。

夏枫提着大木桶,中途歇了一次,总算是把水提回来了。看不出来,忻娘干瘦瘦的,力气却不小,应该是长年劳作锻炼出来的结果。要是这样,兴许从新练练功夫,说不定不输她前世。想到这里,更加重了她与天抗争的信心。

进屋,看见双胞胎还没睡,坐在床沿上像是在等她。

“喂,你明天就是新媳妇了。”双胞胎挤眉弄眼。

夏枫眼都没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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