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越说越激动,又道:“连自己的父母都嫌弃自己,却指望别人来喜欢?父亲的大巴掌莫名其妙就挥下来,视我如鸡崽儿,你竟然以为别人会真心对我?巴利是娶我吗?他是把我买了去,你们收了钱就得有银货两清的觉悟。人不能太贪心,算来算去,最后只能把自己算死。”

“天啦,夏尔,你中邪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索拉再也听不下去,哆嗦着跑到门口,双手合十,跪下不停磕头。不知道是掩饰自己内心的邪恶,还是掩饰无法反驳的事实。

“没有,中邪的是你们。你们把我卖钱,我认了,你们还想怎样?如果你们现在后悔了,可以把钱退掉,给我找一个真正的丈夫,问题是你们舍得吗?”

库纳冲过来,一只手把夏枫提起,额上的青筋毕露,咬着后怖,恨不得摔死这个女儿。

“蠢货!真是太蠢了!阿古巴利得了贵人眼,不但有花不完的卢比,还会成为我们邦第一个升种姓的雇兵,你知不知道!蠢货,你认为十岁嫁人早?别的人求都求不来。”

库纳眼看手上的女儿脸色泛青,看样子不行了,手上松了半分,本欲放下,可是想到她刚才的态度,又吼道:“竟然敢不对父母使用尊称,贱踏父母,你不怕死后受拔舌之罪?”

夏枫早就豁出去了,现在她就是夏枫,而不是什么夏尔,迎着库纳凶狠的目光,一字一句说道:“我就算拔舌,你们也是剐心!卖女求荣,不是剐心是什么?剐,边剐边让你们回忆是怎么对我。拳打脚踢,非打即骂,把十岁的女儿养得像六岁,还卖给成年男人让其□□。神明要把你们的心剐烂,剐成血水,血水流尽也洗不净你们的罪恶!”

库纳头皮发麻,手一抖,夏枫就掉在了烂草席上,她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大口喘着气。

“啊――”库纳受不了夏枫的话,抱住头叫出了声。

一句句都打在他心上,感觉胸口压着一块石头,心好像真的在被湿婆神撕扯。

索拉明显城府更深,她磕头磕得更猛了,口中念念有词:“不是的,不是的,孩子不孝,口出卧,请神宽恕她,她还小,请神宽恕她”

一个崩溃,一个在拼命麻痹自己,这种结果夏枫很满意。早点确定是印度,知道他们信的教也有轮回一说,早就用这招了。

真是舒爽啊,估计能消停了。夏枫匀了匀气,用激动得发抖的手扯过那块盖了十年的烂布,闭着眼睛躺下。

“二姐,你,你好可怕。”对面铺上的小弟弟咬着一块布皮望着夏尔。

“不害我,我就不可怕。快睡觉吧,你们明天一早就要去神庙。”

双胞胎至少有七分饱,夏尔根本不知道饱是什么感觉,食物只是吊着她的命,不至于死了。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夏枫很想把灶棚里的米部生吃了。

必须要为明天的硬仗储存体力,只能尽量多休息eads;猖狂庶女,邪王赖定小医妃。现在她就是家里最值钱的“货物”,量库纳跟索拉也不敢动她,想着想着,很快便睡过去了。

夫妻俩细声细语商量了半天,最后一致断定:夏尔真的是着了魔,明天晒过阿姆祭司的圣水就会恢复。

得到这个答案,他俩互相宽慰,为先前的失态感得窝火。当然也不会再去跟女儿计较,毕竟她着了魔嘛。

月光下,索拉摇椅晃从鸡窝里摸出一个鸡蛋,望着丈夫,征询他的意见。

库纳瞧见缩成一团的小身体,拧着眉毛,把脸撇过去。

“天亮她就离开家了,让她吃一个吧,吃了不会再疯。身体太差,抵抗不住恶魔。”索拉说道。

库纳仍然没吱声,人却回到床上去了。

索拉便把鸡蛋放在夏枫的床边,叹了一口气。

早上索拉起床时,发现蛋已经不见了,夏尔嘴边残留着几块污渍。

“孩子,该准备了。”索拉拍拍夏尔的肩膀,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她已经清醒了,女儿还是那个女儿。

可是,夏枫一睁眼,她的希望就破灭了。那眼神还是那样冷漠,根本没有平常唯唯诺诺的样子。

双胞胎听见喊声也醒了,自己到灶棚里去洗脸净手,当夏枫下床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门,到神庙当吉祥物去了。

索拉抱着夏枫的头滑了几下,做了个什么仪式,然后开始编发。

夏枫端坐着任凭她摆弄,从门口看出去,对面低矮的木屋后面,是一片丘陵,玉米已经成熟。

三三两两,头上披着麻布的女人顶着簸箕走向田间,开始一天的劳作。清一色,是娘子军,甚至有两个女人的腰上还用布条拴着孩子。

如果不是夏尔要“出嫁”,索拉也是其中一员。而库纳,现在还在打呼。

编完了鞭子,紧接着扑上茉莉花粉。索拉好像很满意,又跑了一趟鸡窝,回来时抓了两个鸡蛋。

“夏尔,两个都给你,吃了以后,愿你有力气对抗心魔,不要埋怨父母。”

夏枫眼睛只盯着鸡蛋,完屏蔽了索拉的话。熟悉的茉莉花香,让她回忆起前世,有一瞬间甚至还产生出站在武馆院子的错觉。

这个时候,哥哥肯定在晨练,院子里四季都是扑鼻的花香,她的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