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赶紧奔到门边偷听,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哭,只听得她又追问了几句,然后就朝巴利借钱

说曼尔的丈夫肯定也要参军,曼尔带着孩子日子难过eads;男主攻略。村的男人们都走了,地里的活儿干不了,她也就领不到粮食。

夏枫正佩服索拉的大胃口,曼尔上次拿回家的可是够吃好几年呢。

她只是想想,巴利是直接问了出来,语气十分不善。

索拉故意提高了声音,扬声道:“您还不知道吗?曼尔在夹道上被人抢了,那个脚夫回来也没告诉你吗?曼尔,我可怜的孩子,现在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说是伤到了骨头。”

库纳后悔忘记了妻子嘱咐,在卧室时只顾打听战事,没提曼尔。“是的,巴利。曼尔说强盗不像是贱民,蒙着脸还穿着棉布裤。怀疑是从你们尼尼莫村一路跟着她的。”

索拉又补充道:“曼尔的叫声引来坡上的好心村民,如果不是他们把曼尔背回家,她死在路上我们也不知道。我苦命的孩子,去一趟妹妹家竟遭了难。”拉上村民作证,好让巴利明白他们没有撒谎。

巴利一脸青黑,听到这里立时出了门,留下维卡又惊又喜神色莫明地陪着库纳夫妇。

“该死的强盗,苦了曼尔。”维卡这时不吝安慰道。

夏枫震惊不已,被抢了?

蒙着脸的强盗?

巴利很快把脚夫带了回来,脚夫是个哑吧,啊啊呀呀一句也表达不清楚。但巴利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知道曼尔真的被抢了。

索拉这时才哭出来,抽抽泣泣说:“既然要征丁,我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地价是涨是跌,也不打算让曼尔买,只求您借点钱给我们租几亩好地种烟草。”

维卡问道:“为什么种烟草?”

索拉解释:“这一打仗大家都种粮食去了,烟草肯定种得少,卖点好价钱也够我们买粮食。主要是烟草比粮食轻省,曼尔身子骨还能应付。”

维卡瘪瘪嘴,极想呵斥这对贱人滚出去,永远也别进家门,却又不敢。看见丈夫回身进屋去拿钱,作不了主的维卡那心跟刀割一般。

夏枫心说这个索拉头脑真好使,可还是那么穷。用在算计别人身上了。

巴利拿钱回来,说道:“我这一走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年初买了二十亩肥地,家里剩得不多,只能借给你们十个卢比。就租六亩吧,剩下的叫她买粮食,要是遇上虫灾,也不至于搭进去。”

听口气,索拉好像不怎么满意,淡淡应了一声。又嘟哝道:“先要紧着把她的药钱付了,剩下的不知够不够。”

听得维卡恨不得豁出去了,马上拿扫帚撵人。

“夏尔。”巴利叫道。

夏枫故意等他喊第二声时才慢慢走出去,作出累得不行的样子。

“你去厨房抓两只鸡给你母亲。”

夏枫慢慢往厨房走,又听得索拉说道:“按照曼尔的描述,这一路我问过好几个人,他们说那两个强盗抢了东西就往尼尼莫村来了,我估摸着就是你们村的人。可是曼尔说她在这边从来没出过门,没人认识她。那天走得又早,出村时都没到上工时间呢。到底是谁抢的?”

库纳又补充道:“巴利,钱少就算了。可那是四十个卢比,能买十亩地,尼尼莫村除了地主老爷,谁敢打你的主意?要不你放出点狠话,说不定他们一怕就交出来了。”

索拉也连连点头,为怕巴利不相信,嚷着要出去找目击贼人进村的证人eads;首席旧爱不过期。

“啊?”维卡的惊讶不是装的,竟不知道曼尔那骚.货带走他们家四十个卢比。

随即又慌得不得了,这两口子真是混帐东西,拿了钱还扭着事情不放。想到巴利的“豪爽”,更是恨得牙痒痒。知子莫如母,她隐约猜到是谁做的,一边埋怨儿子把她也瞒着,一边放低身段劝索拉。

“维卡,我们家不比你们家。我丈夫一辈子都赚不了四十个卢比,那不是小钱啊。”索拉马上拉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累,又是诉苦,又是质问她为啥要帮强盗。

夏枫拿着鸡出来,索拉也不急着接,竭尽力做戏给巴利看。

瞧见维卡五颜六色的脸,夏枫的心猛地一沉。

随即把鸡丢一旁,对巴利说道:“姐姐肯定认识贼人,因为她说蒙着脸呢,就是怕被认出来。”

维卡被索拉弄得恼羞成怒,一时气急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大巴掌打过来。夏枫快速一闪,她的巴掌准确无误地落在巴利的胸口上。

巴利心下本就有几分怀疑,又毫无准备的挨了打,这臭娘们的手真重。当即一脚狠踹过去.

维卡呜咽一哼,抱着肚子蜷缩在地半天发不出声。

“老贱货,说,是不是你叫儿子们去抢的?我看你是要翻身作主了,给你几天好眼色,就忘记了我们的毗湿奴神主有四只手。当年你背着半斛米就嫁进来,没休你反而把你心养大了。”吼着又踹出一脚,把维卡踢得仰面而躺,变成肚皮朝上的大青蛙。

“说,是不是你叫儿子去抢的。”

巴利的嘴和脚都不停,边骂边踹,每踹一下维卡就抖一下,脚脚不落空,一直把维卡踢得卡在大屋的门槛边,再踢就到外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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