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卡不屑的眼神一闪而过,浮上笑意:“姑娘是个少见的聪明人,知道如今内战连连,圣君顾忌不到你小小一个作坊吧。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刚刚不是还客气地称呼我为夏枫大人吗?呵,自以为达到了目的还露出这副嘴脸,我话还没说完呢。夏枫话锋一转:“想必卡罕大人事务繁忙,他能分出精力帮助圣君看顾我的小作坊,我当然要感谢,这跟聪明有什么关系呢?为表谢意,我愿意为卡罕大人免费做一个金银满堂噫?大人,您的大象怎么不走了?”

姬卡表情阴郁至极,再次用那刀子般的目光射向夏枫,见她依然一脸天真之态,便知道自己被一个忻娘耍了。她随即换上万年不变的严肃脸,不再说话。

夏枫脸上维持着笑意,心下却厌恶不已。什么玩意儿,一对人渣母子。阿克巴忙着抢地盘时候,也得管管他的后院呀,怎么把这对白眼狼的脸养得比澡盆还大。唉!

萝呼多拉着娜玛拼命朝前挤,跟巴依和邦克他们挤散了,“快看,大人在那里,她要进宫啊。天啦,你看她好威风!”

“大人,我们在这里!夏枫,这里!哎呀,左边,您往右看什么。”萝呼多急得直跺脚。娜玛劝道:“大人听不见的,她很快就会回家,咱们快回去准备好接风宴吧。”

两个女人手牵手退出人群,迎面碰上一个老熟人。

跟她们一样点上朱砂的艾尼傲气十足地教训道:“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

萝呼多直呼晦气,不甘示弱地回道:“呀,是我们内河街的新娘子啊。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忘记你的救命恩人,知道来祝贺。”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艾尼说着一耳光煽过来,被萝呼多一只手截住手腕,她想抽出去,突然一个踉跄,又让萝呼多给推到路边eads;洪荒之本源不朽。头纱垮下一半,样子好不狼狈。

“艾尼秀,你是不是傻?你的父亲投靠叛军,你就是叛军的女儿,你凭什么跟我耍威风,就凭你腕上的麻制圣线?”萝呼多的很声音很大,引得边缘处看热闹的人过来打望。

艾尼顾不得再跟她们较劲,赶紧爬起来找她丈夫汇合。听见萝呼多和娜玛在后面大笑,她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两个首陀罗,要不是我哥哥,你们哪有今天!”

艾尼本是来看唐轩之的,她每天晚上都把自己的男人当成她的丈夫利波利身材伟岸,模样周正,就是她比着唐轩之找的。一个大明人怎么和一个印度人联系在一起的?可能就她自己明白。

有时候,人跟动物一样,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只有发.情期的男女才能记住,并为之着迷;寻着这种味道,能识别出与之相似的气味。

艾尼可能是寻到了吧。但是,有机会还是想闻闻原味没走几步,就看见丈夫利波利跟他的几个兄弟们正在谈论着什么,锡克人巴依跟唐轩之刚好路过。艾尼心跳加速,提起纱裙加快步伐,却见本已走过的唐轩之又转过头来,遥遥望着大象上的夏枫,露出宠溺的笑容。

皇宫里没有夏枫想象的气派,并非金碧辉煌耀人眼,甚至还有些小失望,跟大明宫差远了,只是比总督府更庄严雄伟。还是木楼更有古朴韵味,石墙砖壁有让人进了贵族墓地的错觉,死气沉沉的。

皇太后衣着华贵,态度和蔼可亲,完成任务般与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唤进来七个长矮肥瘦黑白不齐的女人,这就是传说中那七位皇后。

皇太后笑道:“这位是佳哒哈公主,她想亲自感谢你为她做的金银满堂。”

听出来了,她说的是佳哒哈公主,而不是皇后。夏枫恭敬地行了一个跪拜礼:“公主,愿你富足安康。”公主很漂亮,十五六岁的年纪,如一朵盛放的蔷薇,正值花期。夏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向她充分表达了善意。

佳哒哈嘴唇频频启合,非常激动,紧紧拽着自己的莎丽:“请.请起。”

夏枫理解她的情绪,她一定以为自己是苏加玛尔的人,也就是“自己人”。在心中为这个远嫁异教的女子微微叹气。

“咳。”厅内一角发出一丝杂音,让气氛瞬间冷下来。

皇太后朝夏枫抱歉一笑:“姑娘,原谅我的疏忽,应该先为你介绍我们圣君娶的第一位皇后瑞茜雅。”

瑞茜雅的眼神跟奶母姬卡有些神似,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深入骨髓,让人无法亲近,但也没法讨厌。因为人家是开国皇帝巴布尔的亲外孙女,生来就注定会做皇后的女人。只是,她至今未能生育,很难在贵族中见到如她一般消瘦的女人,跟阿克巴同岁,却像一朵快谢幕的马蹄莲,白色的花瓣经岁月冲洗有些泛黄了。与一旁的皇太后婉若姐妹,如果说她是阿克巴的小姨,也使人信服。她苍老得过快,应该过得并不顺心顺意。

瑞茜雅皇后待夏枫行过礼后,淡淡地应了一声。在她看来,盛装出来见一个宫外的女人,明显就是一种折磨。

皇太后又道:“这位是萨莉玛皇后,我们圣君的第二位妻子。”

真倒霉,立了大功还要跑到这里来挨个跪人,夏枫越来越烦躁。

这位倒是满脸笑容,态度异常亲切,笑得眼角的鱼尾纹都堆出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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