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笙极其厌恶的甩开了程芳馨,对她痛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白家对你可以算是恩重如山,我们不求你回报,只希望你以后能安稳的度过余生。你却如此不知足,竟然还想害我妻儿!”

白玉笙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说完这番话双手都被气得有些哆嗦。

“表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是茗儿这个贱人在诬蔑我!你们千万不能听信了她的话啊!”

程芳馨还在大言不惭的狡辩着,然而谁都不会再相信她的话。

白玉笙缓了口气,又对她说道:“好了,你不要再狡辩了。其实你那晚跟茗儿做交易的事已经有人看见了。茗儿在飞枝吃喝里下药的事我们也早就察觉,只不过是为了抓住她个现形所以才忍耐到了今天。”

听到白玉笙这番话,程芳馨就突然哑口无言了。

“我还想着如果你知道收手,那这件事我们也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可你恶念太大,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我只能也狠下心来逼你出面了!”

白玉笙心里对程芳馨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怜悯,但是他心里这最后一丝怜悯也在看到万飞枝的时候消失了。

他不可能对一个有如此恶念的人再有怜悯之心,让这恶人来伤害自己的至亲。

“程芳馨,看在你我还有血脉联系的份上,我不会再把你送到官府去!你今天就跟茗儿一起离开我家!不管你们以后去哪或者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

白玉笙说完,就对下人们说道:“来人,把她们两个赶出去!”

家丁婆子们早就对她们两个的恶行恨得咬牙切齿了,听了白玉笙的吩咐后就立刻一拥而上。

“表哥,我是冤枉的!”

“少爷,我真的是冤枉的!”

程芳馨和茗儿还不死心的喊冤,然而白玉笙已经看穿了她们的心思,再也不想理会她们了。

白玉笙到最后时刻还给她们留了脸面,是让她们从后门出去的。

程芳馨和茗儿被赶出门外后,两个人为了不太丢人也没敢太作闹。

在程芳馨和茗儿都感到绝望的时候,后门忽然开了一个缝。

“这是少爷给你们的恩赐,以后你们是死是活都与白家无关!”

家丁扔出来两个钱袋,里面都装了五两银子。

茗儿和程芳馨饿虎扑食般的扑了上来,程芳馨还想抢茗儿的钱袋,却被茗儿一脚踢倒在地。

茗儿恶狠狠的瞪着她说道:“你已经不是千金大小姐了,你以为谁还会惯着你?”

茗儿说完便拿着钱袋走了。

“你这个贱人!”

程芳馨刚再扑上去,忽然想到她在客栈还有东西,不管前路如何,她也得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着。

但是程芳馨回到客栈才想起来,她为了收买人,把身上的银子和首饰几乎都交出去了,她现在除了这十两银子,就只剩下手上的玉镯了。

程芳馨知道她没发在京城待下去了,可她更不想去株洲投奔什么狗屁亲戚。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手上的玉镯当了。

程芳馨不舍的摸了摸玉镯,背着包袱去了当铺,最后把这价值在五六百两的镯子只当了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都可以度过一生了,但是程芳馨享受惯了,这三百两勉强才够她一年的花销。

程芳馨雇了辆马车,终于在不甘和懊恼中离开了京城。

而茗儿从白家离开后就去了牙行,可是她的卖身契还在白家,牙行也不能再把她卖到别人家。

而且从她的样子看,她就像是被主人家赶出来的,便也没有一个牙行敢她帮联系下家的。

茗儿没有办法,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京城。

这些白玉笙都知道,因为把她们两个赶出去的时候,白玉笙一直都派人暗中跟着她们两个。

白玉笙到底仁慈,没有真的按照出发奴仆的家法把茗儿毒打一顿再赶出去,而且还给了她银子。

“娘子,我是不是太仁慈了?我这样处理她们的结果,你一定不甚满意吧?”

白玉笙带着愧疚问道。

出乎白玉笙意料的是,万飞枝挽着他的胳膊,温声道:“相公,你这样的处理结果我很满意。凡事都留一线,不把人逼到绝路才是正确的做法。即便她们还是不懂得感恩,但是你这样做问心无愧,上天也看着呢。”

白玉笙难以相信的问道:“娘子,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万飞枝牵起嘴角,对着白玉笙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我真是这样想的,希望她们都能早点悔悟,不要再做错事了。”

把茗儿赶走后,那两个被白玉笙派到程芳馨身边,也同样被她收买的丫鬟,也被白玉笙赶了出去。

但即便白玉笙没有把程芳馨和自家丫鬟们勾结这件事张扬出去,可是京城很多人都认识程芳馨,茗儿做为白家的一等丫鬟也是经常抛头露面,很多店家都认识她。

如今见她们两个一个独自乘着马车出城了,一个连个包袱都没有,狼狈颓废的往城门去了,大家都能猜出个一二。

要说还是牙行掌柜们消息灵通,不过一会儿,就从白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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