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满京城都找不到那个樵夫怎么办?此案岂不是又陷入了僵局?”

霍靖顿时犯了难,万临却淡然自若的说道:“陛下不用太过担心。那游老七口中的樵夫虽然有乔装易容的嫌疑,可是只要打听一下他的行踪,也是有可能找到他的。您别忘了,游老七在说到那樵夫的时候,说起了一个细节。”

皇上一皱眉,“哦?他说了什么细节?朕怎么没注意到?”

霍靖也向万临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万临淡淡一笑,“呵呵,原来陛下和世子都没有注意到游老七所说的细节。其实这的确是一件容易让人忽略的细节。那樵夫能告诉游老七去去书房故意弄坏有文耀笔迹的几张纸,而且还能知道哪几张纸上的字可以被挑拣出来写成密信。这就说明那樵夫对俞文耀非常了解,甚至是去过书房的,所以才知道让游老七偷哪几张纸。如此一来,这个樵夫的身份是不是就能缩小些范围了?”

“万大人,你可真是心细如发,竟然注意到了这样的细节。”

霍靖先是对万临敬佩道,随后又提出了疑问。

“可是即便是这样,岸樵夫的身份范围又该缩小到哪里去呢?”

万临没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那陛下和世子是如何认为的呢?”

皇上和霍靖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片刻后,皇上兴奋的说道:“朕知道了!依朕看,那樵夫定是个飞贼。他提前来俞文耀家里踩好了点,然后才叫游老七去偷纸的。”

皇上说完,万临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霍靖又接着说道:“陛下,您说那樵夫是个飞贼并非没有道理。但是依臣看,那樵夫更有可能是俞文耀身边的人,或者是对他非常熟悉的人。起码是去过他书房,且知道他平日里把书信文章都放在什么地方的人。”

霍靖说完,皇上顿时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马上向万临求证道。

“万临,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

万临笑着点了点头,“世子说的正是臣的猜测。其实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否则既然那飞贼有本事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俞家,为何不当时就把哪几张纸偷走,还要去收买俞家下人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也容易打草惊蛇吗?”

听了万临的这番话,皇上突然警觉了起来。

“如此说的话,这人就一定是俞文耀的朋友了!朕听说他跟窦先续的小儿子走的很近,不过这件事应该可以排除是窦家人所为了吧?”

万临赞同的说道:“陛下说的是,臣现在也不大怀疑窦家人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跟俞文耀来往密切,尤其是去过他书房的人都调查一番。”

案子又有了头绪后,皇上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好,你们尽管去查!金牌在手,如朕亲临,如果哪家人不配合你们,你们就让他来找朕!”

“是,臣等明白!”

有皇上撑腰,且有了新的线索,万临和霍靖都更有斗志了。

他们先来到了俞家,仔细问了俞文耀他的朋友中到底有谁来过他的书房。

俞文耀被问的有些发蒙,“二位大人,你们难道是怀疑在下的朋友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万临毫不避讳的说道:“我们的确是这样的想的。所以还请俞公子知无不言吧。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此事事关朝堂安稳,可不是小事啊!”

俞文耀缓缓点了点头,仔细的回忆了近段时间来过他书房的朋友。

俞文耀回忆了一会儿后,便露出了一副质疑的神色。

“在下想起了一个人,他从前跟在下的来往并不是很多,但是最近跟在下走的很近。我们这些朋友经常在一起讨论诗文,所以他来找在下的时候,我们也多是在书房待着。”

“那人是谁?”万临和霍靖同时着急的问道。

俞文耀答道:“他是郭将军的侄子,郭邑。”

听到俞文耀的回答,万临不由一怔。

“郭将军?你说的郭将军可是娴贵妃的哥哥,捷王的舅舅吗?”